“如果连这样都被你逃走,那么本座,还有何脸面号称天元战圣?”
巩天来再次‘呵’的一声笑,随着他探手猛力一抓,那司空绝的周围,瞬时又响起了一阵阵的爆震之声。刺目的强光,将那一片空域,都照射到难以视物。
不过就在这刻,巩天来也眉头微蹙的,看向了上方那个巨大竖瞳,目光冷冽:“在本座面前,你还想救他?真是放肆!”
仅仅一瞬之后,那石壁之上就爆出了无数的石质粉末。里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空中的竖瞳产生了一霎那的扭曲。须臾之后才稳定了下来,随后的一道紫光,蓦然从那个方向穿空而下。
不过巩天来浑然无惧,随着他身前一层黑光显现,顿时这道三昧神光,往旁偏转。
“区区孽障,还没能一步登天,就敢多管闲事!”
语落之即,那石壁之上就又传出了一声惊天爆震。竟激起了一股蘑菇云团,飞腾空际。
不过那石壁本身,却并没太多损伤,只是往内凹陷了进去。不过在石壁之前,那楚平波的身躯,却已是化为血人,那肥胖魁梧的身影踉跄,摇摇欲倒。
“倒还有些硬气——”
巩天来并未再出手,转而语声淡淡的说着:“可看到了?似你我这样身具天元霸体者,只需修为到了,自能诸邪辟易,万法不侵!除了寥寥几种神通,世间少有术法能伤到你我。也可睥睨这世间所有一切,将这些所谓道种天柱,视为杂鱼猪狗。不过却有个前提,是你必须能活到身晋圣灵之时。可在此之前,便是本座,亦不得不收敛棱角,夹紧自己的尾巴,装了整整四十年孙子,才有如今的天元战圣。说到底,你张信虽是天赋超人一等,可如没了性命,也就是一条天赋好一点的杂鱼而已。”
可此刻张信,却根本没心思去听巩天来的‘劝诫’,他正浑身无力的看着自己的金神力士,尤其是这尊‘金神’眼中放出的两团血光,让他欲哭无泪,几乎就有了生吞自己这位巩师叔祖的念头。
张信感觉他与巩天来,真的是相性不合。从前生开始,自己每次遇见这位,就从来没有好事。
后面的上官彦雪,也是很无语的看着这一幕。她震惊于这位天元战圣的强横战力,也同情张信的遭遇。
巩天来意图收取那两位天域的血气残魂,帮助张信继续强化这尊金神力士,这确实是好意。可问题是这尊金神力士的承受能力有限,两位天域级的残灵融入其中,尽管能够极大地强化这尊金神力士,甚至还可得到这二者的部分神通,可也会带来极大的恶果
比如说——超脱张信的掌控之外!
而就在下一刻,那尊金神力士忽然挥拳,朝着身后方的上官彦雪猛力砸去!
此时的巩天来,已经把那司空绝的血气与残魂,也一并招引过来,将之灌注到那三座阵盘之内。
而当他望见此景,当即就神色一震,随后这位就忽然想通了什么,脸上现出了几分尴尬之意。
※※※※
十二天之后,神万峰的山腰处,新晋的第十天柱李元阳,含着百般无奈的神色,来到了张信面前。
他先看了张信身后一眼,望着那尊被一条捆仙绳,捆成了粽子模样的金神力士,还有上面写着的‘某峰主不负责任,糟蹋弟子心血,使弟子出生入死之成果毁于一旦’,‘此为宗门大佬之杰作,因学艺不精,制造杀人力士’等等字句的条幅,不禁唇角一抽。
随后李元阳又抬起了眼,朝着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群,狠狠一瞪!
可他虽是身为第十天柱,却威严未立,此举只是令一些修为低弱的灵师,纷纷受惊离去。可在场仍有上百余位紫衣男女,都饱含戏谑与笑意的看着这一幕。
李元阳浑身无力,也懒得理会了,直接与张信交涉:“摘星使大人,你这到底要怎样?有话就不能与我们好好说么?你这成何体统?”
张信不说话,只神色哀戚的,回望着身后。
不同于金灵力士,需要他时时刻刻提供灵能与电力。固化后的‘金神’,就类似于他的分神化体,一切都可独立。
他也就必须将这家伙牢牢的捆住,不然就得伤人,被司空绝与薛智临死前的怒恨不甘,还有戾气战意操纵,让它本能的攻击周围的一切。
李元阳见状,也眼现出同情之色,他知道这尊金神力士完成之后,对张信的助益,是何等之大。
张信完全可以借此一飞冲天,直接跃至玄宗七十二道种级的战力层次。
可结果就因自己师尊的多此一举,不但让这尊金神力士报废,还使张信平添负担。
不过身为巩天来的亲传弟子,他必须站在自己师尊的身边。
“摘星使能否收起这些条幅?师尊他虽把你害了,可当时也是一片好心,并无恶意的,他也毕竟救过摘星使大人你的性命。”
“话是如此不错,弟子也足感盛情。”张信的眼神无辜:“可自从回归日月本山之后,巩师叔祖就一直对我避而不见,你让我该怎办才好。总不能将这家伙一直捆着,或者将它砸碎吧?”
“这如何使得?这尊金神与摘星使大人元神相系,关系道基,怎能轻弃?你师叔祖他也只是近日事务繁忙,一时间无有余瑕而已。摘星使稍候几日,想必师叔祖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李元阳一脸坦然的说着瞎话,他那师尊其实空闲的很,也不是不愿见张信,而是感觉没脸见人。这几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