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嫣握紧扇柄,心里五味杂陈:“没有,他随口说的。”
“他?”霍究挑高了尾音睨她。
叫的倒是亲密。
她咬唇,只觉自己说多错多,索性不再开口。
他看她两眼,神色到底缓下来,自怀里将叠得整齐的帕子漠然递了给她:“把额头的汗擦擦。”
待她木然接过,便目不斜视往前走了。
沈嫣拿着帕子,呆呆往额上一印,果然印出一片**。
她到底在紧张什么?
霍究与梅麒瑛再见面,并没有像上次一样火药味十足,除去兴致寡淡了点之外,甚至称得上保持了他霍侍郎的风仪。
梅麒瑛风度翩翩,一向应酬起来无可挑剔,何况还是萧淮他们两个未来的连襟,霍究从旁瞧着,不免暗暗生出几分寂寞寮落之感。
他们几个是连襟,他便是外人。
便有些想念贺兰谆,毕竟若有他这宇宙无敌大失意衬托着,他心里便不会那么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