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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沈嫣到来,这里便就往西湖楼去。
到了包厢门下萧淮又板起脸,别扭得要死。
沈羲牵着沈嫣率先进去,看到正吃茶的贺兰他们笑道:“二位大人。”
贺兰谆侧头看她,盘着手靠在窗前的霍究却看向沈嫣:“哟,今儿还带了拖油瓶。”
原本要跟他们端正施礼的沈嫣噎住。
贺兰谆拂开扇子,说道:“嫣姐儿别理他,跟着你姐姐。”
沈嫣踌蹰着,行了礼坐下来。
沈羲拉着她坐一处,萧淮坐在她上首,她先问道:“昨儿那弓驽手,不是王爷安排的,是吗?”
萧淮与贺兰谆俱没吭声,两个人沉默地递杯拿杯,气氛诡异得来又极为默契。
霍究则拔弄着桌上茶具,嘴角带着丝玩味。
“我想把穆氏争取过来。”她又说道。
贺兰谆抬眸:“穆氏与韩顿育有儿女,她没那么容易倒过来。韩顿的势力在朝上,内宅发挥不了多大作用,更何况韩顿已经在防着她。”
“正是因为她有儿女,所以我才觉得有机会。”沈羲凝眉。
他们既然对她想争取穆氏不曾意外,那就说明韩顿与郑太后有染的事他们都知道了。
只不过不知道是他们早就知道还是萧顿跟他们通的气。
“韩顿能不能胜过燕王府,于她来说乃是不确定的,一旦韩顿倒了,她的儿女怎么办?她必须得求个保障。
“她已经没有打算指望韩顿,也就是说,只要有机会让她母子安全,她还是会考虑的。”
贺兰谆不置可否。
很显然他们对于女人的想法并不如她熟稔,实在不知怎么给出意见。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只要确定没危险就好。”萧淮望着她,温柔地说道,“凡事有我呢。”
霍究立刻起了阵鸡皮,并且嫌恶地瞪过来。
萧淮不管不顾,痞痞地靠进椅背里,望着沈嫣:“嫣姐儿想吃什么菜?随便点,别给你姐夫省。”
“姐夫”两个字上,好像刻意用了点力。
沈嫣早就被他对着沈羲发痴的样子看呆了眼,突然被点名,便咳嗽道:“让姐姐点,或者让贺兰大人和霍大人点就成了。”
贺兰谆收回冷嗖嗖瞥萧淮的目光,温和地道:“不用那么生份,我和你姐姐是好朋友,唤我贺兰就成了。
“当然,你若实在不好意思,像姐姐一样叫我声贺兰哥哥也行。”
沈羲也觉得有鸡皮了,她什么时候叫过他“贺兰哥哥”?
她觉得萧淮的脸色好像也青了青。
“没人点,那就直接上席面!”
萧淮丢了记眼刀给伙计。
伙计打了个哆嗦,出去了。
苏言上来斟茶。
茶是今春最早的新芽,配以破冰后的泉水,愈发沁甜香浓。
沈羲端了杯子,萧淮却先夹了口小点心喂给她:“茶浓,别空腹吃。”
他动作自然,表情也自然,并不似先前刻。
沈羲张口吃了,他才又把茶塞给她。
他们私下里皆是如此,他如今越来越会照顾人,因此即便如此,沈羲也并不觉得难为情。
霍究受不了,把头撇了。
沈羲察觉气氛微妙,趁着萧淮递帕子的当口说道:“正好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你能不能暂且给我收留个人?”
萧淮望着她:“你什么事情我不能答应你?”
“那好。”沈羲点头,想想话题岔开就行了,余下的用不着再细说。
贺兰谆听到这里,却忽然道:“是晏绥?”
沈羲并没有料到贺兰谆居然还记得晏绥,都没有想到他会一下子猜透他的心思。
她略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认识?”萧淮凝眉。他都还不知道!
沈羲听他们提到这里,也就顺势把燕绥的来历跟萧淮说了。
她对贺兰谆有莫名的信任,既然他当着霍究的面提到他,想来不会有什么隐患。
“晏家那小子居然还活着?”霍究冷冷飘出一句话。
沈嫣也望着沈羲,她对于她近来在外面的事情都不是很清楚。听说这个晏绥居然是工部侍郎的长子,也不由有了些好奇心。
“还活着。”沈羲道。
萧淮凝着眉听完,到末了眉眼就舒开了。
“没想到是他?”
没有这小子,他和沈羲恐怕还没法认识呢!
他漫声道:“回头带我去瞧瞧。”
贺兰谆睃他一眼,说道:“我们那个书塾正好还缺个先生,这个晏绥看起来也是读过些书的样子,让他跟着我吧!”
霍究啧地出声:“我们哪里——”
“很缺。”贺兰谆笃定地睃他。
萧淮凉凉地瞪着他们。
沈嫣屏息看了会儿,又忍不住道:“贺兰……大哥和霍大人也开了书塾么?”
霍究目光散漫:“叫霍哥哥。”
沈嫣沉气。
“你管贺兰叫哥哥,自然也该这么叫我。”霍究不容置疑地。
沈嫣不知怎地,明明活过两世的人了,眼下却有些失措。
沈羲目光轮流从他们几个脸上漫过,最后重点落在贺兰谆身上,为什么她总觉得他的举动颇有些耐人寻味?
或者说,他与萧淮较劲的重心,近来似乎略有往她身上靠的迹象……
“我有哥哥。”沈嫣略感无奈。
她也并没有打算叫贺兰谆为哥哥,难道她会看不出来贺兰谆与萧淮之间隐隐有着的电光火石?
她知道,贺兰谆不过是借她与萧淮过招罢了。他们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