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栋空旷的房子,众人什么都没有落下。
一个硕大无比的蒸馏器,一袋一袋整装的珠宝粮食以及钱财,典韦孤单的驾着马匹,在另一辆马车后缓缓行进着。
另一辆马匹上,荀罡与郭嘉正在讨论路途可能遭遇的情况,徐庶驾着马匹在道上缓缓行进着;谯县距离阳翟约有四百里的路程,这一去就大概需要五天的时间,很可能会遇上匪徒什么的。
“我们这里四个人,两辆车,若是遇上一队超过二十个人的匪徒,可能都很难应付。典韦纵然有神力,但也不可能与数十人为敌啊!”
听着荀罡的无奈,郭嘉先入了沉思,却不想车外的徐庶发话了:“公子尽管放心,典大侠的身手我是见过的,使得一手双铁戟无人敢近身,别说二十人,只怕五十人都无法伤其分毫!”
“这么神?”郭嘉惊奇的叫到,没想到这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竟然有如此能力,倒是小看他了。
荀罡摸了摸下巴,说道:“纵然遇上小队盗匪不用畏惧,但若是遇上一只山寨兵马该如何是好?豫州最近可不太平,而且还是黄巾贼的主要运动地区……”
“我们走的是大道,应当无碍。”郭嘉劝慰道,但心里面也是没底。
车辆在道路上缓缓行进着,白天,黑夜,白天,黑夜;时间就在天地这么不停的循环中缓缓度过;三日过去了,荀罡一行越过了颖阴,跨过了许县,走到了陈郡境内;只要越过陈郡,便是到了谯郡范围,那距离谯县也是不远了。
“这一路好省太平,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荀罡在车内疑惑的说道,按理来说这条路上的匪寇应该很多才是,怎么如今一个都没遇上,难不成自己的运气真有这么好?
“陈郡相较于颍川更为贫瘠,一般此地并无盗匪,如今已经过了颍川,应该别无差池才是。”郭嘉的言语似乎很自信。
忽然,马车的车轮停了下来,荀罡以为自己立的flag成真了,忙将帘子拉开,问道:“元直,为何停车,莫非遇上了匪寇?”
“这个……应该差不多吧,公子你看!”
只见徐庶朝着斜前方不远处指去,荀罡一看,原野之上,竟是站着两队人马,只怕双方人数不下千人,甚是壮观!
“什么情况?没听说这附近会打仗啊?”荀罡疑惑的说道,“难不成是帮派火并?”
“帮派火并是什么东西?”郭嘉也将脑袋伸了出来,望着不远处原野战场,眼神微凝,“主公,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情况,但两边人数众多,我等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确实,毕竟我们只有四个人,上前管闲事未免太不自量力了……”荀罡又朝徐庶说道:“元直,快些走吧,若是牵扯进去了,只怕没那么容易走脱的。”
徐庶刚要应声,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典韦将马车停在一旁,走了上来,请示道:“公子,那些人我等是管还是不管?”
“两边人马众多,并非我等闲人能管的。典韦你只管跟着马车走便是了。”
忽然,典韦厉声喝道:“公子难道不打算管那些黔首了吗?”
什么鬼?怎么又扯到这上面来了?荀罡疑惑的问道:“哪里来的黔首?”
“公子请看那两波人马的衣着!”
荀罡望去,初一看还不觉得有何不妥,细细一看才发现,两队人马一对穿着麻布衣服,武器不过铁叉锄头等,分民就是一队农民;而另一个部队穿着整齐的黄衣,头戴黄巾,腰配锃亮的钢刀,分明就是黄巾军啊!
“怎么这里还能遇见民兵与黄巾军对峙?”荀罡惊讶的说道,但即便要去帮那些百姓,自己这些人又算得了什么?在那几千人面前,只怕塞牙缝都不够吧!
“典韦,你打算怎么办?”荀罡将这一切决定交在了典韦身上,毕竟整个队伍里,只有他是老江湖。
典韦行了一礼道:“公子,你们就在这车上等待某便是,我前去勘察片刻,若真非我等能够对付的,自会撤退;但若是有能够帮到的地方,某必然前去帮助百姓!”
说罢,典韦也不含糊,直接去车上去了布包包着的两柄铁戟,两个铁戟看上去虽然一样大小,但一个却是一百四十斤,一个是一百二十斤;能够将这两柄铁戟举起来都算是不易,如何能够舞动起来?
“某去也!”
看着典韦如风般的背影,荀罡苦笑一声,吩咐郭嘉去将另一辆马车带上,命令二人跟随着典韦的步伐;毕竟典韦也是自己的手下,当老大的比手下还怂,那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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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划过原野,原本夏日的燥热荡然无存;两队人马并立在原野之上,不像是打仗,更像是准备着一场交易。
“葛元!我已按照约定带了两头耕牛来此,我要的粮食呢?”
农民这边,一个壮汉踏着泥土走了出来;只见他身长八尺,腰大十围,容貌雄毅,一看便不是凡人。那壮汉说话之时,明显能够看见黄巾军这边的人畏缩的后退了两步。
黄巾军这边有人站了出来,喝到:“许褚,你倒是个收信人,敢到如此远的陈郡与我做交易,单凭这一点,我葛元便不会欺骗你!”说罢,那人一挥手,几个黄巾军挑了几担粮食出来,“两头耕牛换三十斛粮食,这波不亏!”
“亏与不亏,不是你葛元说了算!若粮食有差,我必然取你狗头!”许褚厉声喝道,随即带了几个人,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