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槐等人也看见有人来了,都住了手。
贾清看了院内的情况,特别是看见地上蜷缩着一个少年,旁边一个不停哭泣的小姑娘之时,贾清眉目森然。
原以为不过是骚扰挑事,没想到,竟然敢光天化日之日私闯宅邸,殴伤于人。
“你们是什么人,敢管你张爷爷的事?”
一见贾清的神色,张槐便知贾清定然是薛家的帮手。但是他一点也不怕,在这金陵城,敢不给总督府几分薄面的人,还没有。
“大胆!竟敢对侯爷不敬!!”王顺大喝道。
“侯侯侯......爷?你姓侯?”
张槐结巴道。
贾清差点笑出声来,突然觉得这货有点意思。
但是,却决计不会饶过他。
他可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好好先生。欺负了他的人,就得承受代价。
“每个人,先废一条腿。”贾清淡淡道。
“是。”梅花卫和宁国府的家丁可不是善茬。特别是看到场中被人欺负的这么惨的一对兄妹,知道贾清性子的他们,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一气儿冲上去,很快便将张槐在内的八九人全部制服在地。
“你们要做什么,我叔爷爷可是张总督张大人,你们不想活命了吗?”张槐大叫道。
贾清如何会理会。
梅花卫的姐妹作为女子,最恨这样欺男霸女的恶徒,因此当先招呼他。
虽没有杖棍,但是她们每人都配有宝剑。抽出剑鞘,直接对准他的膝盖便打下去。
“啊!”
第一声是张槐的。其他人见状纷纷效仿,很快这个小院里便惨叫声不绝,引左邻与路人驻足观望。
等手下人将这些碍眼的东西拖开,贾清走到那对兄妹跟前。
薛蝌此时也站了起来,摸摸筋骨,道:“多谢这位仁兄仗义出手,只是,他毕竟是总督府的人,你这样,是不是......”
薛蝌虽然也看出贾清不是常人,但是他还是好心的提醒道。
“无妨,你是薛蝌?”
“正是,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贾清赞道:“早听闻我有一个小舅子,生的一表人才。今日一见,果然俊逸非凡。”
或许是对于舅子这样的词有些敏感,薛蝌一听就要生怒。
难道,此人也是冲着自家妹子来的?
忽然发觉不对。要是真冲着自家妹子来的,又怎么会戏称自己为小舅子呢?
“你是贾清?”
旁边忽然传来妹妹清脆的声音。薛蝌一愣,忽然反应过来。自家血亲堂姐,不正是许配给了京中宁国府,一个名叫贾清的贵爵公子了吗。
难道就是他?
贾清回头,终于正眼打量起今日吸引自己前来,那传言中绝美无双的小姨子。
卡哇伊内......
只这一眼,贾清便被她的美萌到。他不知如何形容,只是心中忽然冒出一个曾在日漫中看过的词汇。
或许,也只有这个词能够生动的形容面前这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女。
一双梨花带泪的汪汪大眼睛,绝美到找不出一点瑕疵的五官。
方寸小脸上,微蹙着小眉头,盯着自己,眼神中似有审视。
贾清知道,这一刻,自己一定是被萌化了。
但是他还是故作不悦道:“小丫头,怎么说话的,连姐夫也不会叫了吗?”
“姐夫......”
或许是被贾清气势所摄,宝琴低声道。忽又抬起头说:“不对,你还不是姐夫!”
贾清更觉活泼可爱,应下了对方姐夫的称呼,便不忍再瞧她,回头对薛蝌道:“听闻婶母病重,我特意请了大夫来,烦请薛兄弟引路。”
上门拜访,自要有个由头。贾清派人将南京城有名的,一个唤费大夫的老郎中请了来。
“世兄这边请......”
薛家虽然落魄,但是家中余财尚足,并不缺寻医问药之费用。其母之病,乃是积劳忧心所致,并不为普通药石可治。
但是贾清一番好意,他自然不会拒绝。
“二爷,这些人如何处置?”王顺问道。
贾清淡淡道:“先押去应天府衙,告诉府尹,待会我会亲自去听他审问此案!”
“是,全部带走!”
薛蝌道:“这,其实小弟身上这点小伤并无大碍,不若就算了吧。”
薛蝌觉得,贾清把别人腿都打折了,还要押别人去见官,有些太霸道。他也害怕贾清公堂上吃亏。
“薛兄弟不用管,此事我自有主张。”贾清说着,仍旧叫王顺等人去了,自己招来那个老郎中,随着他们兄妹往里走。
薛蝌见了,忍不住心中叹问:难道,这就是京中出来的权贵的气度吗?
只有妹妹宝琴,看着淡然的贾清,眼中闪过一缕明悟。
“蝌儿,外面发生了何事?”
走至内院还未进屋,便听见薛母焦急的呼唤。
薛蝌连忙跑进门去,一连声安慰。薛母又见薛蝌兄妹皆无事,这才放心,然后盯着与他们一同进来的贾清。
贾清也看见了薛母,是个颇具美貌的妇人,只是神情多有萎靡,似行动不便。
薛蝌连忙介绍道:“这位是宝钗姐姐的未婚夫,是从京中贾家来的,刚才就是他帮忙赶走了张槐。”
薛蝌照顾母亲的心境,只将事情往最简单的方向说。
“多谢贤侄仗义出手......”薛母要行谢礼。
贾清赶紧虚扶,诚挚道:“婶娘不必多礼,此等小事不足挂齿。倒是以前常听姨妈说起婶娘,只是从未前来拜访,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