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样，李越起床后便闭着眼睛给自己带上了眼罩。
闭眼训练对加强波动的感知极为有效，现在李越甚至能够感知到人类的样貌，这在几天之前是李越完全想象不到的。
虽然波动的反应速度比神识要慢，反应回来的画面有那么一点点的延迟，但是怎么说人家也不需要费魔力，只要脑袋还清醒就能感知到周围的东西，这对李越还是有一点用处。
在院子中练习了一套gsd传授的基本波动系技能之后，李越又出去逛街了。
虽然住在gsd的房子里面，但是其实两人一般只有在晚上才有交集，gsd对他自己的训练比李越的训练还要严格，大概三点多就会起床。他的训练时间高达4个小时。
每天四个小时的训练，能有那一身恐怖的肌肉也就容易理解了。
反正李越是接受不了，他觉得肌肉最好还是维持在一个自然的状态，物过钢则易折，当肌肉强大到一定的程度，难免会丧失柔韧性。李越觉得适当的柔韧性比肌肉的强度更有作用，有时候甚至能救自己一命。
李越从来不是一个喜欢拼命的人，或者说他从来不是一个纯粹的战士。
路过暗黑城的时候，李越发现gsd的身边多了一道身影。
这个人大概16岁左右，一头长时间没打理的白发，眼睛上蒙着纱布，上面已经布满血液，血液还渗透了布条，滴落在地上。
他正跪在gsd的身边，匍匐着一动不动。
“我靠！”
李越扯下眼罩，跑了过去。
现场围了不少人，李越推开他们走到跪在地上的人面前，看了一会儿，问gsd道：“这是什么情况？这好像是新伤，你弄的？”
gsd一脸愁容。
“怎么可能是我弄的，他想和我学习波动之道，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才把眼睛弄瞎的。”
李越：……
还有这样的人？
李越用眼罩把眼睛遮起来，只要不用到神识，一样可以提升感悟波动的效果，直接刺瞎眼睛就太恐怖了，这得多疼啊。
这个小孩已经是半昏迷状态了，不过姿势依旧坚定，跪在gsd面前的身影根本就没有动过。
“唉。”叹息一声，李越先给这个白发少年来了一个治愈术。
“你怎么不教他？”李越向gsd问。
瞎子老头的学生很难收到，稍微有天赋的人都去会所找魔法师导师或者格斗家导师。而鬼剑士的主流职业还是剑魂和狂战士，阿修罗实在不多，可能到现在还只有gsd一个人。
另外鬼泣的导师李越也没看见，暗黑城也没有任何鬼泣的消息。
求得力量的方式有很多种，而这个人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如果gsd不收他，那么一个瞎子根本不可能在这个社会中生活下去。
“我在看到他眼睛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决定教他了。”
白发少年身体发抖，问道：“真的吗？”
gsd点点头，似乎想起少年已经看不到了。又叹一口气说道：“是真的。”
李越知道他在叹什么气，这孩子有点虎，估计认为只有瞎了眼才能真正学习到波动之力，所以把眼睛刺瞎了才来的。
虽然这老头不教没有天赋的人，但是只要诚心想学习，他还是会教一些东西，毕竟他留在暗黑城的目的就是想把阿修罗这个职业扩散出去。
在围观者的闲聊中，李越也知道了一点这个孩子的身世。
这个少年患有一种叫做卡赞综合征的病。
这是一种精神和遗传共同因素引起的疾病。主要症状为瞳孔变色，力量和速度大幅度增加，但自身无法保持理智。发病之后没有任何的治疗方法，只有尽量避免让自己的情绪波动过于激烈，从而延缓发病的速度。
实际上这个理由有些错误，他们的发病率其实还很低的，如果不是剧烈刺激，那么他们不会进入狂暴状态大开杀戒。
他叫拉斐尔。
在几天前目睹父母被强盗杀害之后，他就陷入了狂暴模式，杀死了周围的强盗之后，被居民们赶出了村子。
拉斐尔对此十分理解，他也知道陷入过狂暴的卡赞患者会有更大几率再次陷入狂暴。为了村民的安全着想，他才毅然离家。
其实这病远没有传闻的那样可怕，他们就算狂暴了也比不上真正的的战士，所以帝国对他们的管控虽然有，但是并不是很严厉。到是教廷的人经常把他们当做恶魔杀掉，这也是少年不敢走进工会街的原因。
“虽然你的眼睛已经长眠，但是只要你的心脏不停，你的身体就是你的眼睛。”
少年的声音依旧颤抖：“我记住了，师傅。”
流浪这么久，终于有职业导师愿意收下自己了吗，太好了。
少年立下的宏愿很高大上，他想维持这个世界的秩序，除掉这个世界所有的强盗团。
gsd点点头，看得出他对自己的徒弟感觉还不错，考验了几天，最后甚至能下得了决心自己刺瞎双眼。修炼的路上虽然有很多困难，但是gsd觉得这个徒弟根本不会退缩。
能有这样决心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平庸之辈。
他忽然对李越说道：“之前暗精灵的使者找到了我，希望我派出人和他们一起进行一个行动，我和他们有旧，不好拒绝，你能不能代替我参加这一次行动？”
“暗精灵的行动？”
gsd点头：“对，他们似乎召集了不少的冒险家，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去也可以。但是工会街的家伙都派出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