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刘赫身边,轻声说了一句。
“下次想喝汤了,记得告诉我。”
望着肖玉儿转身而去的背影,刘赫会心一笑。
“我真的不喜欢喝烫的东西,能不能晾凉了再喝?”
肖玉儿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先生怎么又忘了,喝凉汤会娶不到媳妇的。”
说完这句话,肖玉儿不敢再做片刻停留,因为两行眼泪已经打湿了胸前的衣襟,可不知为何,听着那个男人的调侃,却又不由得笑了出来。
刘赫目送肖玉儿远去,转身刚想回屋,就听泰猛的独特嗓音在院中响起。
“你们谁欺负我肖玉儿妹妹了,给老娘滚出来,看老娘今天不扒了他的皮。”
陈默一听,赶忙一溜小跑跑到泰猛面前。
“报告大猛子姐姐,没人欺负肖玉儿姐姐,尤其是我,再借我两个胆子也不敢。”
“没人欺负她?”泰猛用目光在院中扫视一圈,最终将视线落在魏孝身上,“没人欺负她她怎么哭了?难道你们这帮臭男人全都串通一气欺负她一个女人不成?”
自打肖玉儿来到天机营,意见最大的人当属魏孝,这是尽人皆知的,当初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人也是他,难怪泰猛一看到魏孝在场首先就会怀疑他。
比泰猛没早来多少的魏孝虽然冤枉,但以他的精明自然不会去招惹正在气头上的大猛子姐姐,只好一脸委屈的望向刘赫。
“刚才玉儿姑娘与我和秦霜说起往事,不由得触及心事才会如此的,与其他人无关。”
听到刘赫的解释,泰猛这才点点头,不再去找魏孝的麻烦。
“既然是头儿说的,我自然相信。不过头儿,有件事在我心里憋得难受,我可得跟你说说。自打那天你大闹婚礼之后,你知道这襄阳城中的百姓私下都叫你什么么?“
刘赫一笑,似乎对此还挺有兴趣。
“叫我什么?”
“你还真笑得出来,他们哪,现在都不叫你天机先生,改称你为无赖先生了。”
大猛子姐姐气呼呼的说着,看来是对此十分的不满。
“无赖先生?”刘赫笑容灿烂,“这名号不错啊。”
大猛子姐姐翻了个白眼:“堂堂一个先生,哪有叫无赖的?多难听。再怎么说你也是咱们天机营的头儿,你不嫌寒碜,我们还嫌寒碜呢。”
刘赫不仅没有为此感到有什么不悦,反而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一脸的无所谓。
“你能管住别人的腿,还能管住别人的嘴?他们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呗,再说了,就算是前面加上无赖两字,不还得尊称我一声先生?”
“得得得,我说不过你,不过眼下三日之限就要到了,咱们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做,你总得跟我们说说,让我们心里有个底吧?”
刘赫笑意一敛,点了点头。他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转身向议事厅走去。
魏孝一见,看来头儿这是已经有了主意,心中不由得大喜,急忙几步跟上,还让陈默马上去通知其他人到议事厅。
可当他们到了议事厅,刘赫将计划这么一说,所有人脸上顿时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就这么简单?”大猛子姐姐眉头一皱,“头儿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吧?”
刘赫显然已经预料到天机营众人的反应,面对泰猛的质疑,仍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就是这么简单,其实反倒是我以前把这件事情想的太过复杂了,总想着能够掌握让刘琦无法狡辩的罪证,将其一举拿下,不给他翻身的机会。直到那天我与孔明商议此事时才恍然大悟,有时候越简单的方法反而是越有效。”
魏孝思量片刻,上前说道:“话虽如此,可这方法听上去也太过随意了,头儿对此有几成把握?”
刘赫一笑,伸出五根手指。
魏孝大惊:“五成?那不就是赌吗?”
“对!就是赌!”刘赫拍案而起,“其实这襄阳城里的百姓叫我无赖先生一点错都没有,一般人要有七八成把握才敢做,而我只要五成就敢赌这一把,因为对于无赖来说,五成已经足够了。”
魏孝躬身抱拳,苦苦劝道:“头儿三思啊,你我都知道那刘琦根本不似表面看上府极深,这方法如此简单,他怎么会看不破,又怎么会上当呢?”
其他人无一例外,全都仿效魏孝也是躬身抱拳,想劝刘赫放弃如此荒唐的想法。
刘赫微笑着离开座位,走到众人身前,一个一个的将他们扶起。
“我就是深知刘琦是个心机极重之人,才会有如此计划的。而且不瞒你们说,刚才我说五成已经说多了,对手若是换做其他任何一个有点脑子的人,我恐怕只有不到三成的把握。”
本来就万分焦急的众人一听此话更是大惊,头儿是不是疯了?竟敢拿自己的命去和刘琦赌这一把。
“你们心里可能在想,既然别人能看出来,那刘琦自然也能看出来。不过此事对于刘琦太过重要,以他沉稳的性格,是不允许自己有任何一丝闪失的,哪怕只有一成的可能会失败,他都不会坐视不理。而且越是荒唐的事情,反倒越容易引起他的关注,那怕这件事有九分荒唐一分在理,他就一定会出手。”
对于揣测人心最为拿手的魏孝,显然比其他人更快听懂了刘赫话中的意思。
“若是刘琦没有出手,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应对?”
“没有出手?”刘赫一皱眉,随之一笑,“这件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