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大将同样也盯着面前这座从未见过的大阵,看了好一会之后,他突然喊了几句,身边的南疆士卒随之开始冲锋,向大阵冲来。
持盾士卒看得是心惊肉跳,他们觉这些南疆士卒并不是打算从大阵的入口进入,而是打算直接从正面将大阵撞开一条路。
刚才距离尚远,前排的南征军还没什么太深的体会,可等到这些身材魁梧的南疆悍卒冲到近前,见到对方的每一名士卒都至少比他们高出一头,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心生畏惧,但毕竟出身天机营,这些持盾士卒也没有因此而乱了分寸,他们很快调整好呼吸,扎稳马步,用肩膀顶住了大盾。
作为大阵最外层的壁垒,这些持盾士卒的职责,就是保持好阵型,同时保护阵中的其他同伴。
这些南疆士卒果然力气惊人,而且一个个就跟不要命了似的,一波又一波的疯狂的撞击着大盾。
好在这些持盾士卒的身后,还有其他同伴相助,众人齐心协力,顶住了盾牌,也总算是顶住了对方的一轮猛攻。
在见到手下的士卒多次进攻都未能奏效之后,南疆大将又是一声大吼,同时露出了一丝怒色。
他突然开始加,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冲了上来。
南征军士卒看到这一幕,皆是心惊肉跳。
南疆大将本就身高惊人,再加上他冲锋时就连自己人的性命都不顾,手中挥舞的狼牙棒扫到了好几个南疆士卒,皆是瞬间毙命,吐血而亡,有一人最是可怜,一棒正击在脑袋上,当场脑浆并裂。
这些天机营士卒大多是老卒,征战沙场多年,名将也见过不少,却从未见过如此天生神力又性情暴虐的将领,不免有些慌乱。
就在这时,南疆大将已经冲到阵前,同时高高举起手中的狼牙棒,借着前冲之势,一下就砸在大盾上。
一声巨响之后,大盾后面的一名南征军士卒顿时口吐鲜血,被震得昏死了过去,就连他身边的几名持盾士卒也受到波及,嘴角也渗出了血丝。
好在后面及时有同伴上前支援,接过了他们手中的大盾,这才维持住了大阵的阵型。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在南征军的阵中悄然进行的,被大盾挡住了视线的南疆大将并不知情,还只道自己这一击没有奏效。
他面露疑惑,却似乎仍不死心,盯着面前的一排大盾,等了好一会,也不见有什么动静,这才作罢。
他对身边的士卒叫喊了几句,那些南疆士卒马上放弃了正面冲入的念头,转而向大阵的入口处狂奔而去。
透过大盾之间的缝隙看到这一切的南征军士卒,全都长出了一口气,恨不得马上唤醒那些受伤昏迷的同伴,让他们也亲眼看一看,那些南疆蛮族在贸然闯入大阵后的下场。
从大阵入口进入之后,两边仍是两排持盾士卒,整座大阵,就好像一座迷宫一样,从外面看只有一条路,进到阵中却是错综复杂。
率先冲入阵中的南蛮士卒看到无数的分岔路口,顿时傻了眼,站在原地,不知该往哪边走才好。
两边的持盾士卒之间突然闪开一个空隙,从中探出无数根长戟,向这些南疆士卒的腿上刺去。
虽然南疆人身手矫健,但毕竟人数众多,道路又狭窄,再加上身后还不断有人涌入,推搡之下,难免立足不稳,当场就有几名南疆士卒的腿被刺中,倒在了地上。
就在南疆军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时,大盾之间又闪出一道缝隙,这一次,是数根套马索,绳索套在那些倒地的南疆士卒的脚踝上,将他们硬生生的拖回了阵中。
这些南疆士卒的下场,可想而知,瞬间就被埋伏在大盾后面的一群帮派弟子给剁成了肉泥。
这种以多打少的事,可是这些帮派弟子最擅长的,很快就收拾掉了所有被拖入阵中的南疆士卒,有几个心狠手辣的帮派弟子,还砍下了几颗头颅,从大盾上方抛了出去。
头颅滚落在地,南疆士卒定睛一看,顿时出阵阵怒吼,疯了似的向大盾撞去。
只不过刚刚在外面他们撞不进来,在这里就更加无计可施了,阵中道路狭窄,连助跑的空间都没有,哪里能用得上力气?
在数次尝试未果之后,这些南疆士卒已是杀红了眼,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看见哪里有路,就往哪里走,很快就散落到阵中。
他们冲动的行为,正中南征军的下怀,在失去了彼此支援之后,马上就被埋伏在阵中各处的江湖人逐个击杀,仅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第一批冲入阵中的南疆士卒,就全部死在了里面。
站在阵外的南疆大将听到阵中传来的一阵阵惨叫声,也知道了这座大阵的厉害,并没有急着马上动第二轮进攻,而是带着人围着大阵转了起来。
转了几圈之后,现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他们只得又回到了大阵的入口。
南疆大将将手中的狼牙棒往地上一戳,在怀中摸索了一阵,摸出了一个玉石做的小瓶。
其他南疆士卒看到,也纷纷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样子大小都差不多的小瓶,从里面倒出了一枚药丸,捧在了手心里。
南疆大将回头扫视一圈,突然用生涩的中原话高喊起来,“天佑我女王!天佑我南疆!”
“天佑我女王!天佑我南疆!”
所有南疆士卒随之高呼,接着将手中的药丸放入了口中。
南疆大将面露一丝满足神色,两根手指一用力,就将玉石做的小药瓶捏了个粉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