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刘赫松开手,转头看向肖玉儿,眼神忽然变得清澈无比,“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
“你走吧,我求你了!你知不知道,就算我跟你走了,师父也不会放过我的,更不会放过你的!还有天机营的所有人,都会死的!”肖玉儿终于再也难以压抑内心的委屈,声嘶力竭的喊道。
刘赫望着肖玉儿,轻声道:“你到底在怕什么?怕修罗堂?怕你师父?还是怕眼前的这帮人?”
肖玉儿拼命的摇着头,似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你不要再问了,我都怕,你说的所有东西,我都怕到不行!我怕修罗堂,我怕我师父,就连眼前这些人,也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应付的!”
刘赫笑着点了点头,突然神色一厉,指着屋内的修罗堂一众杀手,“你们六个,都给我滚出来!”
说罢,刘赫转身来到院中,厉声道:“你们修罗堂号称从不失手,今天你们要是放我回去,我就将你们没能杀了那个姓赵的监造一事,公布天下,你们修罗堂颜面扫地,我想你们的堂主,也绝不会饶了你们的性命!”
几名杀手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迈出一步。
刘赫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们别以为等我走了,再去杀那个姓赵的,就可以万事大吉。我只要回去,就会派一万名士卒,日夜保护那个姓赵的。而且我会花钱雇来周老手下所有的杀手,保证让你们一点下手的机会都没有。不出十天,那个姓赵的从你们修罗堂手下逃脱的事就会传遍整座江湖,到时候你们堂主会怎么处置你们,我想你们心里比谁都清楚。”
一阵沉默之后,任封忽然放生大笑,转头对肖玉儿说道:“肖护法,你都听见了,你的这位朋友,当真是一点活路都不肯给我们留,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说罢,任封面色一沉,向屋外走去。
紧跟着,其他杀手也随之走出屋外,来到了院中,瞬间将刘赫围在了正中。
刘赫环顾四周,朝那些杀手勾了勾手指,“你们所有人,一起上。”
任封阴险狡诈的本性,此时已经完全暴露无遗,他阴沉一笑,“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们也会这么做的。”
话音未落,不等修罗堂一众杀手动手,刘赫反倒率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任封。
任封见状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急忙奔向院中那把插在地上的鬼头刀。
刘赫哪里会给任封这个机会,就在任封的指尖距离鬼头刀的刀柄只有数寸之时,一拳就砸向了任封的面门。
任封虽有些不甘,却也知道,如果不躲开这一拳,就算自己拿到鬼头刀,也会是性命不保。
他嘴唇微动,似乎在咒骂着,身形却向后一闪,避开了刘赫的这一拳。
他刚刚站定,却见眼前寒光一闪,那把寒意渗人的鬼头刀,不知何时,已被刘赫握在了手中。
“你这张嘴,实在是太欠了。”刘赫冷冷的说道。
整个过程,旁边围观的其他杀手看在眼里,却是满心惊恐。
刘赫的动作,在那一拳砸出之后,他们就再也没能看清。
而让他们更加胆寒的,是任封忽然发出的一声惨叫。
他们这才回过神来,放眼望去,却看到他们的杀手生涯之中从未见过的恐怖一幕。
刘赫左手按着任封的脑袋,五指似乎已经微微陷入任封的头皮之中,惊人的指力所带来的剧烈疼痛,已经让任封无法动弹。
而刘赫的右手,则拿着那把对方赖以成名的鬼头大刀。
所有人眼睁睁的看着那把鬼头大刀横在任封的嘴上,从其嘴角两侧,将他的头颅一点一点的割开。
最终,任封下唇以下的躯干轰然倒下,刘赫手中握着任封的一半头颅,转过头望向众人,双眼中的寒意可谓摄人心魄。
刘赫右手中那鲜血淋淋的半个头颅,已让这些见惯了血性场面的杀手们望而却步,可那个叫做伏同的少年,却是露出了比刚才还要兴奋的表情。
“我要吃了你的心!”伏同显得十分亢奋,发出了一声宛如野兽一般的低吼。
看着四肢着地,真的如同野兽一样冲向自己的伏同,刘赫知道,他虽然还是个孩子,却早已失去了人性。
刘赫下定决心,准备一举击毙伏同。
可就在伏同冲到他身前,高高跃起之时,刘赫突然在伏同的脸上,看到了和其他孩子一模一样的天真笑容。
那一刻,刘赫突然有些犹豫。
可转瞬之间,伏同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野兽看到猎物时的贪婪神情。
刘赫这才意识到,刚刚那一刹那伏同脸上的天真笑容,不过又是自己一时心软的错会罢了。
此念一出,对伏同的怜悯之心也随之瞬间消失,刘赫运足全力,一掌拍向伏同的胸口。
可让刘赫有些诧异的是,面对这势必会取自己性命的一掌,伏同竟是丝毫不避,甚至没有一丝犹豫的继续冲了上来。
直觉告诉他,伏同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扑向自己。
而一种更加强烈的直觉在警告着刘赫,他此时的处境,比即将毙命的伏同更加危险。
这种直觉很快有了印证,刘赫突然觉得,背上一阵刺痛,接着便是一阵让人无法忍受的剧痛袭来。
这份剧痛,让刘赫有了片刻的分心,然而就是在这转瞬即逝的一刻,伏同宛如一只天生就懂得如何捕杀猎物的猛兽,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