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笑着点了点头,“还不止,刘备能给他们的东西,就像这杯酒,一共就这么多,两个人分,每人只能得一半,三个人分,就只剩下一个杯底了。像我这样熟悉益州情况的人,刘备多少也要仰仗一些,自然也会给我一点甜头。他们三个如果将手中的权力归于一人之手,我还真拿他们没办法,可现在三人平分之后,想要和他们掰一掰手腕,也就不是没有可能了。”
法捷茅塞顿开,躬身施礼道:“先生真是深谋远虑,法捷佩服,佩服!”
法正一摆手,起身向门外走去,“好了,别再油嘴滑舌的了,刘备的大军马就要到了,你我还是赶紧回成都去吧,我可不想在这里撞庞统,还有那个叫刘赫的。”
法捷连连称是,走到门口,却又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那三只酒杯一眼,接着便随法正而去。
韩义带着韩家军和新加入天机营的两千士卒打扫完战场,回到大营的时候,从白水关狂奔而来的莫离,也已拍马赶到。
一听说刘赫身受重伤,莫离连水都没顾得喝一口,便一头扎进了刘赫的营帐。
天机营众人都知道莫离以前是位小有名气的大夫,可是谁也没亲眼见识过莫离的医术,却没想到他第一次出手,就是替刘赫诊治,而且还是那么重的伤势。
所有人都围在刘赫的营帐外面,焦急的等待着莫离诊断的结果。
他们本以为莫离要进去很久,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莫离便掀开帐帘,走了出来。
心直口快的陈默一见,跑到莫离的面前,大声道:“莫大明白,你要是治不了你就明说,可千万别把头儿给耽误了。”
莫离没有搭理陈默,对一旁的其他人说道:“头儿没什么大碍,只是身的箭伤失血过多,修养个三五日就没事了。”
其他人顿时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陈默眨巴眨巴眼睛,冲莫离呵呵一笑,“莫大明白,你小子行啊,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
莫离一本正经道:“要是里面躺着的人是你,我还真就未必治得了。”
陈默吃了个瘪,一下闹了个大红脸,其他人见状哈哈大笑,刚刚紧张的气氛也缓和了许多。
“好了,既然头儿没事,咱们还是办正事要紧。”钟离寻说着,转身指向雒城方向,“在头儿醒过来之前,我们要拿下雒城!”
经历了与张任军的那场恶战,本以为雒城也是块难啃的骨头,却没想到攻城的过程几乎可以用轻松惬意来形容。
听说留在战场的那些士卒都加入了天机营,其他士卒在捶胸顿足的后悔之余,也一下提起了精神,在冲到雒城城下的时候,表现出来的那份勇猛彪悍,差点没让雒城城头的益州守军尿了裤子。
先是得知白水关失守,又看到雒城的主将张任和他那五千主力军全军覆没,益州守军早已经军心涣散,再加城下这帮凶神恶煞,像土匪一样的刘备大军,这帮守城的士卒恨不得直接从城楼子跳下去把大门打开,以此来证明自己投降的决心。
于是刘备军进城的时候,便看到了让人哭笑不得的一幕。
那些半日以前还是跟自己势不两立的益州守军,全部站在道路的两侧,和百姓一起,像欢迎八路军一样,夹道欢迎刘备军入城,那欢快的气氛,那兴奋的表情,就差手里再拿点鲜花了。
对于这些益州的降卒,钟离寻学着刘赫的样子,大笔一挥,全部收编。
所以等刘赫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仅已经置身于雒城之中,而且麾下还平白无故又多了几千人马。
与张任军那一战,虽说损失惨重,但事后清点人数,发现除去受伤的士卒,有许多人都是借带伤兵回营为名跑回大营的,真正战死的人数,并没有刘赫想象中的那么多,只有两千人。
虽说这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可相比刘赫原先听说的一万人,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些损失,在雒城的益州守军全部归降之后,得到了很好的弥补,庞统入川时带来了两万兵马,损失了两千,又补充五千的降卒,除去伤员,仍是有两万的可战之力。
这个消息让刘赫大喜过望,他马派人联络从另外一路攻入蜀地的张飞,在得知张飞那一路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顽强的猛进之后,刘赫当即决定,马出兵,直指成都。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好消息传来,诸葛亮命关羽镇守荆州,而他自己则带领赵云及三万人马,已从荆州出发,从另一路攻打益州。
三路人马齐头并进,一路所向睥睨,常年没有披挂阵,早已是久疏战阵的益州守军望风而降,十五日之后,三路人马便已同时杀到成都城下。
眼见大势已去,刘璋还真有些宗室风度,为了不让成都百姓遭受战乱之苦,他决定亲自出城投降。
做戏要做全套,虽说明知那是个假刘备,这益州牧的印绶,还得是让他去接。
看着假刘备接过刘璋亲手奉的那枚印绶,刘赫心中有一股按捺不住的激动。
拿下了益州,总算是有了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
让刘赫有些意外的是,那个假刘备接过印绶的时候,眼神中也流露出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激动神情。
刘赫不禁暗自一笑,这准又是出自庞统的手笔,一定是他在带着假刘备入川时,又对其进行了一番调教。
人马开进成都,总要有一番安排。
对于那个主动开城投降的刘璋,刘赫对他倒是挺宽容,直接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