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大门,跟过来看热闹的陈默就迎了上来,好奇的打开锦盒一看,惊呼道:“头儿,你就进去这么一会功夫,他就给你这么多金子,你到底跟他说什么了?”
刘赫对魏孝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做声,接着对陈默说道:“我跟他说,给他介绍一个上门女婿,他一高兴,就把这些金条都给我了。”
只知道刘赫要帮钟离寻,却对其他事情的来龙去脉毫不知情的陈默一脸惊叹,“你给他介绍的上门女婿是谁啊,能让他高兴成这个样子,一定是个来头不小的人吧?”
刘赫一本正经道:“那可不是,一听说是万武门的少门主要来给他做上门女婿,他美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陈默哭丧着脸,走到泰猛身边,情真意切的说道:“大猛子姐姐,以后我要留在这里给人家当上门女婿了,我不在,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还有兄弟们,对了,还有头儿,虽然他一声不吭的就把我给卖了,但我也不会记恨他的。”
刘赫一把搂过陈默,装作一副后悔的样子,对魏孝说道:“老魏,把钱退回去,跟他说,陈默我不卖了!”
见刘赫说这话时,不住的给自己使眼色,魏孝顿时心领神会,拿着锦盒撒腿就跑,“那不行,收了人家的钱,就不能反悔,我看陈默这小子,以后就留在这吧!”
陈默一脸委屈的看了看刘赫,又看了看早已跑的没影的魏孝,失落的转身就往陶府里走。
刘赫急忙上前一把将他拉住,指着魏孝逃跑的方向,“还不追?”
陈默这才恍然大悟,撒丫子就跑,不一会的功夫,就消失在视线之中。
刘赫奸计得逞,心情大好,溜溜达达的向前走去,钱专走上前来提醒道:“头儿,要不要跟上去看看,我怕陈默那小子一根筋,万一……”
刘赫顿时一头冷汗,急忙大步向前走去,正如钱专所说,万一魏孝不交出锦盒,陈默那牛脾气上来,两人再动了手,魏孝可就要倒大霉了。
等到了县官何老爷的府前,两人果然已经扭打在一起,泰猛和钱专刚要上前将两人拉开,就听何府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几名家丁鱼贯而出,列好阵势,接着从中走出一人,看那架势,应该就是那位本地的县官何老爷了。
何老爷看了看仍是不肯罢手的两人,皱了皱眉头,对一旁的一个官家模样的人说道:“就是他们俩?”
官家急忙上前不住的点头,“对,就是他们俩,门房刚才向我汇报,说这两个人,已经在府外纠缠多时了。”
何老爷不耐烦道:“那还废什么话,直接给我轰走,要是他们敢反抗,就给我抓起来,打进大牢,关上他十天半个月的,就老实了。”
刘赫见势头不对,急忙上前朗声道:“何老爷息怒,这两人是我的仆人,他们听说我今日要登门拜访何老爷,都想一睹何老爷的风采,为了争一个能随我进府的名额,这才在此大打出手的,还望何老爷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
何老爷上下打量了刘赫一番,“你这人说话倒还算中听,好吧,既然如此,你就让他们两个一起进来吧。”
刘赫急忙呵斥住两人,尤其是那个仍是一副不依不饶架势的陈默,拉着他一起走进了何府。
与刚才那位陶老爷的宅子比起来,这座何府可就显得朴素太多了,可即便如此,仍是比寻常百姓的房子,不知要大上多少倍,从大门到会客厅,也走了半柱香的功夫。
进到会客厅,何老爷居中坐下,也没有让下人上茶,甚至都没招呼刘赫坐下,直接说道:“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有何事?”
对于何老爷的傲慢无礼,刘赫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他直接从魏孝手中接过锦盒,放到何老爷面前。
“这是……”何老爷看到锦盒,便猜出了对方的意图,只是碍于身份,实在不便亲手上前将其打开。
刘赫揭开盒盖,里面本来码放整齐的金条,由于魏孝和陈默二人的争抢,已经变得散乱。
可就算是再算乱,金条还是金条,何老爷一见,顿时两眼直放光。
刘赫看到何老爷那贪婪的表情,便知道泰猛和钱专带回来的情报一点没错,这位何老爷刚刚上任不久,上一任留下来许多亏空,让他在任期之内,几乎没什么油水可捞。
而他之前的官职,更是一个一枚铜板好处都拿不到的虚职,为了能到秣陵这里来当这个县令,他几乎是倾尽家财,却没想到最终竟是接手了一个烂摊子。
就是这样一个满脑子都是钱的县老爷,看见这些金条,怎能不本相毕露?
“我今天来,是想请何老爷帮忙,举荐一位孝廉。”刘赫说着,轻轻将锦盒的盖子又重新盖好。
何老爷这才收回视线,却是一脸为难,“不是我不想帮你这个忙,只不过朝廷有令,郡国二十万户每年举一人,不满二十万户每两年举一人,不满十万每三年举一人,上一任的秣陵县令,刚刚推举过一人,下一次,恐怕就要等到三年之后了。”
刘赫不慌不忙道:“大人不必担心,朝廷新近下令,关于举孝廉的规定,对于别郡有特别的优待,满十万户,便可每年推举一人,秣陵正在此列。”
何老爷叹了口气,“可秣陵这个地方,也没有十万户啊,就算是朝廷有新令,最快也要再等上两年。”
刘赫故作惊讶道:“大人难道不知,秣陵的人口,已经超过十万户了么?”
何老爷想都没想,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