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背着弓箭的男人站在篝火前,很夸张地拍手,大声唱着歌,似乎有些癫狂,浑然没有注意到戴大蒙和赛琳进入房间。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感觉很怪异。戴大蒙有些脊背发凉,小心地上前打招呼:“嘿,你好啊,请问……”“哈?”那人猛地回头,露出一对赤红的眼睛,面目狰狞地说:“有人必须死!就是你!去死!”那人摘下弓,张弓搭箭,瞄向戴大蒙。戴大蒙一惊,抬手一挥,把那人击飞,撞在墙壁上,跌落在地,没有了动静。“死了吗?”戴大蒙不禁摇头叹气,就算对方要攻击他,而且还是一个疯子,但是杀了那人后,戴大蒙仍然感觉于心不忍。赛琳一眼就看出戴大蒙心中的纠结,把嘴努向房间的一角,说:“呆子,你看那是什么?”戴大蒙连忙看过去,只见那里侧躺着一个人,赤着脚,穿着蓝色的长袍,背上插着三支长箭,血腥味正是从那人身上传来。那三支长箭跟疯子用的一模一样,贯穿了那人的身体,箭头从胸口处冒出来。看刚才的身手,这疯子肯定不像赛琳那样会连发三箭的绝技,应该是一支一支射上去了,手段非常残忍。戴大蒙本来对那疯子有一丝同情,此时也完全消失。戴大蒙检查尸体,看看有没有能查明那人身份的东西。在尸体的旁边发现一柄绿色的匕首,非金非石,却也不是木头,非常轻便而且锋利,应该是精灵一族的武器,上面刻着“伯维尔”,应该是死者的名字,戴大蒙随后把匕首放在怀里。房间里有一个炼金工作台,上面摆放着两瓶药剂,周围的箱子上也放着两瓶药剂,显然死者是一名炼金术师,这里就是他的工作室。只是没有想到,会被疯子闯入,丢了性命。在戴大蒙搜索尸体的时候,赛琳的注意力却放在搜索房间。墙角有一个背包,里面有一些书籍和食物,另外还有一张羊皮纸,赛琳脸上露出惊喜,连忙招呼戴大蒙,“呆子,看这是什么?”戴大蒙凑过去一看,只见羊皮纸上面画着一座石桥,横跨河流,两边各有一个塔楼,桥下的河边,画着一个红色的叉号。“一幅画。”戴大蒙撇撇嘴说:“还画错了,打了个红叉。”“没见识!”赛琳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这是藏宝图,红叉标记的是藏宝的位置。”“藏宝图?”戴大蒙狠狠地一拍大腿说:“俺被毛里斯骗了,俺跟他在一个死者的木屋里找到一张这样的羊皮纸,他骗俺说死者是一个画画爱好者,红叉是表示画错了。”“你刚出村子的时候像孩子一样单纯,不被骗才怪了。”赛琳指着羊皮纸上的双子塔楼,说:“你没有发现这个地方非常眼熟吗?”戴大蒙立刻认出来,“这是遇到刀娜的地方。”“对,就是沃尔塞姆塔楼。”赛琳兴奋地说:“就在雪漫的附近,倒是省得我们到处去找,下次去雪漫的时候就去寻宝藏。”“不可以,那是我的宝藏……”突然一声呼喊,被戴大蒙打倒的疯子居然挣扎着爬起来,此时他的脸依然狰狞,但是眼睛却不再是赤红色,也没有了癫狂的神态。见他没死,戴大蒙不由地松了一口气,问:“咦,你不是疯子?”“咳咳……”那人痛苦地咳嗽着说:“我是一个旅行者,到这里投宿,遇到这个变态的巫师,他骗我喝了一杯糟糕的东西,然后我就发狂了,做出可怕的事情。现在我非常后悔,你们把藏宝图还给我吧,我这就离开。”“你说谎!”赛琳指着地上的尸体,说:“他赤着脚,后背中箭,显然当时毫无防备,明明是你先杀了他。又不小心喝了他的配置的药酒。现在立刻滚,否则我会杀了你!”“你……”那人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却被戴大蒙狠狠地一瞪,那人顿时气馁,一瘸一拐地走了。“老姐,你怎么知道他在说谎?”戴大蒙看着赛琳,撇嘴说:“俺看你就是想私吞他的藏宝图!”“老姐是那种人吗?”赛琳一脸不乐意,掏出一卷羊皮纸说:“这是一张炼金记录,上面记载着他实验的结果。这个人是一个酒鬼,他发现巨魔脂肪和飞天菌菇可以提升战斗力,于是就用来制作药酒。但是制作出来的药酒会有狂暴的副作用,他正在寻找消除副作用的方法。只可惜,他还没有完成,就被那个旅行者见财起意给杀了。”“原来是这样啊,”戴大蒙不由地同情这个叫伯维尔的炼金术师,“老姐,你说咱们是不是不应该放过那个旅行者啊?”“有些人该死,但是不该死在你我的手上。”赛琳把炼金记录收起来,摇着头说:“就算是站在道德的一方,我们也没有随便处置别人生死的权利。”“嗯,俺懂的。”戴大蒙点头,在这一点上,赛琳和贵人哥的态度一样,他们都是心怀正义而又怜悯,他们这一共同点也正是戴大蒙所喜欢的。休息一夜后,戴大蒙和赛琳前往亡灵之海的岸边。天际的冬天异常还冷,亡灵之海的波涛也被冻结,海面和陆地连成一片,岸上到处都是耸立的冰山和深不见底的冰缝。冰冷的风,从亡灵之海上吹来,就像来自地狱,让人感觉骨髓都被冻结。茫茫雪原,方圆百里,空无人烟,戴大蒙和赛琳漫步在浩瀚的雪原之间,就像是两只渺小的蚂蚁。长途跋涉之后,戴大蒙终于来到海边弗洛基标识的地方,一边是高耸的冰山峭壁,一边是被冻结的亡灵之海,依旧保持着波涛汹涌的模样。第二层神圣试炼的守护之灵都比较大,巨熊之灵的身高有六米,猛犸之灵的身高仿佛是一座山峰,戴大蒙猜测,剑齿虎之灵的身躯也会异常庞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