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潇洒地摇着折扇,气宇轩昂、眉清目秀的年轻男子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胖嘟嘟的随从,小名叫作“元宝”。

只见他上身穿对领镶黑边饰的窄袖皂色罗衫,下身驼黄色虎纹裳搭配,头戴珠璎宝石之帽,左系佩环,右备容臭,缓带轻裘,烨然若神人也。

身穿这等光鲜亮丽的锦衣华服,又生得如此细皮嫩肉,连白墨临瞧了,都觉得自惭形秽,也不知他是哪家豪门的膏粱子弟。

“喔!原来是代少爷!小的不知代少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那小二见了那男子面目,一时大吃一惊,卑躬屈膝地谄笑道。

“我作主替这两位付这六文钱,你们放他们走,如何?”那个所谓的“代少爷”收起折扇,微笑着问道。

“既然代少爷开口,小的岂敢不遵?只是小的怎么好意思收您的钱呢?”那小二毕恭毕敬地回道。

“无碍!元宝,拿钱来!”那男子伸出手掌,向候在他背后的随从吩咐道。

“是,少爷!”那随从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金黄色的锦囊,送到男子手中。

那男子从锦囊里取出一锭银子,拈在手里向小二道:“六文钱我拿不出来,这锭银子就算作赏给你的小费吧。拿着。”

“多谢代少爷!”

那小二贪婪地快速接过那锭银子,放在手掌里欣喜若狂地端详着,继而高高兴兴地跑开了。

那男子替白墨临解了围,白墨临自然是万分感激,他拱手谢道:“多谢这位公子解囊相助,这锭银子便算我欠你的,来日白某定全数归还。”

“阁下客气了!不过是一锭银子罢了,阁下不必介怀。”那男子拱手笑道。

“初次见面,在下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代,名字唤作玺平,我见你年纪比我稍小些,你且称呼我代兄便是。”那男子继续拱手说道。

原来,这衣冠楚楚的男子,便是富甲一方的福州城首富代光祖的独苗代玺平,年纪估摸着有二十岁。

“原来是代兄,在下白墨临,有礼了。”

说完,白墨临身子微躬,彬彬有礼地作了个揖。

“那这位公子是?”代玺平看了看娄落,好奇地问道。他竟一时错觉,将英姿飒爽看作男儿身。

“代兄误会了,她可不是什么公子,而是如假包换的妙龄姑娘。她是我的...我的朋友,叫作娄落。”白墨临苦笑地澄清这有趣的误会,拱手回道。

“哦?原来是娄姑娘,在下竟一时眼拙,真是罪过罪过!”代玺平大吃一惊,再仔细看了看娄落,向她抱歉道。

“没事,代公子不必内疚。”娄落拱手回道。

“对了,听你们的口音,应该是外地人吧?”代玺平问道。

“不错!我俩是从姑苏东丘而来,因有要事办,故而不远千里来到这福州城。”白墨临拱手,一五一十地回道。

“哦,原来如此!那你们可有住处?我适才听说你的荷包被偷了,如今身无分文,要不,我借你们些银两暂且先用着?”代玺平真诚热心地问道。

“多谢代兄关心。代兄的好意,白某心领了,只是,我们今日已受了你的恩惠,实在不想再欠你的人情。钱财乃身外之物,代兄不必担心。”白墨临婉拒道。

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况且自己又有任务在身,白墨临时刻警惕自己要谨慎小心,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也罢。既然如此,我便不强求了。白贤弟,以后若有困难,直接来城北的代府找我便是。”代玺平拱手道。

“好!代兄,我等还有事情要办,不能久留,失陪了!”白墨临拱手告辞道。

“白贤弟,娄姑娘,慢走!”代玺平让出道路,向白墨临与娄落拱了拱手,笑道。

出了“悦来客栈”大概一里地,白墨临与娄落一前一后走在大街上。

娄落想了想,加快了脚步,走近白墨临身前,拱手问道:“少主,我们如今没有盘缠,接下来该如何打算呐?”

白墨临叹了口气,强颜欢笑道:“没事,我有办法。”

说完,他将佩戴在脖子上的一块白玉平安扣摘了下来,捏在手里反复抚摸着。

他略带低沉的声音说道:“这块白玉平安扣,乃是由和田玉制成,最起码能值八、九百两银子,暂且先拿去当了,换现金使用吧。”

娄落细心地发现,白墨临的眼神里掠过一丝不舍,他的手指不停地在那块平安扣上摩挲着。

可见,他是多么不忍将它当掉,要不是荷包被偷,手头资金紧张,他也断不会拿这块陪伴自己多年的平安扣去当的。

话说此时,在“吴记当铺”不远处的一间药店门口前,一男一女正像没头的苍蝇一样漫无目的地乱走着。

那汉子,约莫三十多岁,但是他满脸褶皱,加上背又有些驼,格外显老,看起来却像五十多岁的老头子。

而那女子,二九年华,容貌虽说不上有多出众,有多漂亮,但是却很耐看,是那种越看越觉得好看的类型。

比起她的模样,更引人注目的还是她紧紧地挎在肩上的刀袋,也不知是何等宝刀,让她如此小心呵护,生怕被人抢夺了去。

这对男女,从年龄上看,像是父女,其实不然。

那汉子是那女子的亲舅舅,唤作于有德;那女子芳名唤作邹青青。

两人来自河南开封,看样子,也是第一次来这福州城,许是来投奔亲戚的。

可能是不耐


状态提示:第六十五章: 解围--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