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o回钟玉双吃醋
自从在京城伍家喜宴上见过后,纪游扬就没有再见过她了,他以为这少女只怕已忘了这段相遇同游之情,因而也没把她放在心中,今日相逢,才知这少女痴情如此。
他不由暗暗叫苦,因为他并不想也不愿伤害这善良热情的少女,却偏偏又不得不伤害她。
他苦恼极了!
最令他烦恼的还是那个南宫少秋对冰霜的神情,他给她的那最温柔最关心最怜惜的凝视,他那眼底幽柔如星的光芒,他那温文尔雅的风度,他那动听得体的谈吐……这一切的一切,都令他烦恼极了。
一时想起多情的钟玉双,一时又想起无情的冰霜。
冰霜无情吗?
他皱紧了眉头,心中闪过她对南宫少秋的称呼“少秋”,叫得多亲切、多自然,而她对自己的称呼呢?
“纪少侠!”
哼哼!
他冷哼两声,听着似乎多荣光,却多陌生多平常,几乎和天下所有的人都同一个调。
哼哼哼!
他再度冷哼,既而却又无奈地长叹。
钟玉双再次见到纪游扬,内心狂喜,稍后才发现他对白冰霜关心犹胜自己,不由又气又恨。
夜深人静,她轻轻来到屋外,立在风中。
一个人悄悄来到她身后,轻轻地道:“玉双,你怎么啦?”
“三姐,”钟玉双转身扑在她肩头上,悄声哭了起来。
“你有什么事,告诉我!”钟梦双轻声劝她:“别哭呀,告诉我什么事这么伤心,不是见到纪游扬了吗?怎么反而更伤心了呢?是不是他说了什么?”
“他……三姐,”钟玉双哭道:“这还用说吗?你难道没看出来,他对那个……那个……”她一时气结,说不出话来。
“你看你,”钟梦双道:“别哭了,霜妹妹并不爱他,她对那个南宫少秋更好呢。你还怕她抢走纪游扬吗?”
“但是,”钟玉双道:“他看她的神情那么多情的样子,我怎么不担心嘛?还有呀,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心事重重的样子,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她苦恼的摇摇头:“他从没用那样的眼光看过我,我还有何话可说。”
“玉双,”梦双笑道:“你要知道,象霜妹妹那样清雅美丽的女孩谁都会爱的,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会爱上她。但你要相信一点,她只有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嫁几个男人,最终她只能选一个,”
她笑得好神秘的样子,“而且,我可以告诉你,她多半不会选择纪游扬。”
“真的?”玉双一喜,又有些困惑:“为什么?三姐,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梦双道:“据我看,纪游扬虽然对她着迷,但她并不爱他,你看她对南宫少秋比对纪游扬要好的多,是不是?”
“是吗?”玉双又有几分信心了。
“所以你要有信心,要让他知道你爱他,”梦双道:“而且还要让他爱上你。”
“是的。”玉双脸红了。
冰霜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只是一动不动地躺着,什么也不想说。然而脑海里却思潮起伏没有半刻停止。
她想着他们,南宫少秋、纪游扬、卢龙靖等等。
她对南宫少秋亲切自然,就象对一个情投意合的好朋友一样,二人之间的感情纯洁而高尚。南宫少秋给她的感觉是平静、安全的。
而纪游扬却不然,他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她不想对他说什么,因为她知道跟他说什么都没有用,他固执得近乎疯狂,她只但愿他能少注意她一些。
而卢龙靖给她的又是一番感觉,那是一种甜蜜的、醉人的,让人心动的感觉,和他在一起,有快乐、也有忧愁,有兴奋也有痛苦;快乐时让人觉得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最美好的,而痛苦也是刻骨铭心的。
是的,这才是爱情!
因为爱情并不是土豆,搁着捂着就能发芽,也绝对不是浇了水施了肥麦子似的就能长穗的。
爱情是心与心、脑与脑的一拍即合,犹如电闪雷鸣一般,顷刻间大雨倾盆,淋湿了你,也浇透了我!
这才是爱情!
冰霜微微一笑,想着龙靖,心中的烦恼一扫而光。她再笑了笑,翻了个身,甜甜的睡去了。
第二天,早饭后,梦双提出去逛逛街,反正苏飞雨的姨妈还有两个多月才到寿日,她父母本也是想带着她出来锻炼锻炼,所以也不急着赶路。
苏父苏母不去逛街,反正也很放心钟氏姐妹和南宫少秋、纪游扬等人。
一行七人走在街上,春日的阳光暖暖地照着,似乎让所有人都有好心情。
钟玉双本来就不是那种心事沉重放不开的女孩,她很快就恢复了好心情,就象第一次见到纪游扬时一样。
纪游扬想绷着脸也不行。
钟玉双笑着,东看西看,她很自然地一把拉住纪游扬的手:“纪大哥,你帮我看看,我想买朵珠花。”边说边拉他来到一个摊前。
摊上都是小饰物。
纪游扬被她拉着手,又不好生气,又不好过分使劲挣扎。
几个女孩子已经挤在摊前边看边挑选边议论,叽叽喳喳热闹极了。
纪游扬见女孩子们都在挑选自己喜欢的饰物,独有冰霜只笑着在旁边看,便从摊上选了一支由许多小粒珍珠排缀而成的小小的蝴蝶钗伸到她面前道:“白姑娘,你喜不喜欢这个?”
冰霜笑了笑,摇摇头:“我不喜欢这些,玉双姐姐不是想要一支珠花吗?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