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一回龙靖援手
龙靖在这边见了同情之心油然而生,早命船家将船驶过去。眼见两女孩儿被掠上大船去,又哭又闹。她们的匕首都掉在小船上,也无人有空去拾。
龙靖心中大急,也不等两船靠近,一纵身运起百禽身法中的“驾鹤游云”一招,双脚的脚尖交替点水,借水中的一点点浮力,凌波飞渡而去。
离得大船还有十来丈,他右手用力向水中击出一掌,而身子却借此之力,一招“鹏博九霄”飞身窜起有十几丈高,身形在空中并不停滞,立即又是一招“金雕展翅”飞跃上大船,身体还没有落地;一伸手隔空点了那抓女孩儿的人的穴道。
两人手一松,两女孩儿摔在了甲板上,龙靖似从天而降,落在两女孩儿身旁,一手一个将两女孩儿扶了起来。
这一切都只是霎那间的事。
那青年怔了半响,才回过神来,怒道:“你是何人?想干什么?”口气甚是傲慢无理。
龙靖将两女孩儿搂在自己身边,淡淡的道:“以众凌寡,欺辱妇人弱女,算什么大丈夫行径。”
那青年见龙靖从一只相隔二十多丈的船上,用“登萍渡水”的轻功凌波飞渡而来。并且看来他不但身法美妙潇洒之极,而且似乎还轻松得很。
那青年也不是庸手,眼力也不差,知道这“登萍渡水”的轻功是借助水面上小小的漂浮物之力行渡,其中有绝顶的高手只借浮萍之力也能在水面行走自如。
他更吃惊的是此时水面上并无漂浮物,对方竟是像蜻蜓点水一般,借水的浮力而凌波飞渡的。他不由心中一怔,暗暗戒备。
莫艾和包洪二人见龙靖飞渡去了大船,再望了望两船之间的水面,直忖没有这份本事,只得催船家快快划。岂料那船家见到有人打斗,却要他将船划过去,吓得浑身发抖,二人越催他竟越发划得慢了。
而此时,那男子心神浮躁,出招不免有些凌乱,受了好几处伤。最厉害的要算胸口中的一掌和左腿中的一钩。前者是内伤后者是外伤,左腿被钩掉了一大块肉,几乎可以看见骨头了,而鲜血仍不停地向外流。
莫艾心中着急,伸手入怀,摸出几枚铜钱,当暗器一般打了出去,无奈还隔得很远,没有打中,铜钱全落入水中。
包洪跑去帮船家划船,可是他又不懂,真是越帮越忙。
那喇嘛一伙见对方有人要来帮拳,又见他受伤当然全力以赴。
那女子见丈夫受伤,更是着急,连中几剑,幸好不是要害。
龙靖与青年对持片刻,那青年拔出兵器,那是一柄蒙古刀,青年举刀便向左僮砍去,龙靖闪身上前挡住左僮,右手拔出腾胶宝剑一挡,刀剑相击,发出“当啷”一声响。
龙靖将两僮挡在自己身后,他又不敢离开。
青年的刀长,并不接近,只在他长刀能及之处挑逗。
这时,那喇嘛和那和尚同时向那男子各击出一掌,二人一前一后击中那男子的胸口和背心,那男子中掌,猛地喷出几口血来,身子摇摇欲倒。
血,那男子身上到处都是血。
对方却并不怜惜,十几般兵器纷纷在他的前胸、腹部、后背、肩头、手上、腿上划出许多道深浅不一、大小不同的血口子,新的血又涌了出来。
他踉跄着后退十几步,已到了船舷边。
那和尚早让到一边和那喇嘛一起运掌向他胸口击去。
那男子还没有站稳,胸口再中了这二人全力击出的掌力,高大的身子飞了出去,落入水中,溅起一片水花。
莫艾此时还没有近前来,眼看着他落水,不由大叫一声。
那少妇本来就一直在注意丈夫,现见丈夫落水,悲切地大叫:“康年!”顿时心中悲愤万千,只觉得天地都在震动,只剩一个意志在支持着她与何其妙等搏斗。
龙靖听到叫声,回头一见,船上没了那男子,又见河面红了一大片,忙使出一招“翻江倒海”将青年逼退,手一伸,搂住两僮,一招“鹏博九霄”,飞窜起数丈高,在空中似龙飞凤舞一般向莫艾奔去。也不及上船,口中叫道:“莫兄,接住!”一边将两僮向莫艾抛去。
莫艾忙一纵身先接住了一个,落下甲板时,第二个又来了,忙单手一抄再接住那一个,放下两僮,又从怀中掏出几枚铜钱,向和尚等打去,这次近得多了,立即就有两三个人叫着倒在甲板上。
龙靖将孩子抛出后,自己也落在水面,不敢停留,立即踩着水向那男子落水处奔去。
那青年见了,手一挥,立即有十几个弓箭手在二层的舱口处出现,不停地向龙靖射箭。
龙靖奔得极快,转眼他已抓住了那男子,那男子身强体壮,他哪里提得起,反而落入水中,他便拖住那男子在水中游。
那些弓箭手不停地向龙靖射箭,他左手抓了一个人,右手又要划水又要挡开那些射来的箭,竟有些吃力了,便沉入水里不见了。
此时,莫包二人已上了小船,与和尚等斗在一起,小黑留在他们自己那个船上护着两僮。
莫艾见那些弓箭手是一大害,道:“兄弟。你去处理那些弓箭手。”
“好的,大哥。”包洪应了一声,飞身扑上大船,片刻便将那些弓箭手击倒了。掉头向河中望去,不见龙靖,心中一沉,急切地叫道:“公子!公子!你在哪里?”
龙靖从水里冒出一个头来,离他们那艘船已经不远了:“我在这里。”
包洪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