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没等到皇上出征,江南的叛乱,便被平息了。李大人被抓回了京,处了死刑。皇上碍于珍贵妃已经疯了,便饶了她一命,将她贬为庶人,逐出宫门,不得再入京。
这件事终于过去了,皇上又闲了下来,日日午后处理完朝政,都要去永寿宫。
容贵妃坐在寝殿小榻上,手里拿邹册子,满眼怒气,“这个熹妃,还真是有本事啊!竟叫皇上一整个月都待在永寿宫,若是再这样放任她下去,皇上眼里怕是要没了这后宫了!”
南香能够感觉到容贵妃此刻的怒气,生怕殃及到自己,赶紧跪下来,平息怒火,“娘娘,您快消消气,您何必要为了此事生气,皇上日日都去永寿宫的事情,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可她如今这样受宠,怕是很快就会再有皇嗣啊!叫本宫如何能放心!”容贵妃在心里打着算盘,“叫太医院的人来。”
“是,娘娘。”
容贵妃轻哼一声,她拦不了皇上,还制不了一个熹妃吗?!
太医院的人来了承乾宫,恭恭敬敬的给容贵妃请安,“不知娘娘,叫老臣来,所为何事啊?”
容贵妃缓缓睁开闭着的眼,看向地上跪着的老太医,“叶太医,你可是咱们太医院的老人了,若是说老院判告老还乡,半路没有杀出那个刘太医,大抵做上院判的就是你了。”
“老臣惶恐,老臣从不曾觊觎院判之位。”叶太医一身清廉,从不参与后宫争斗。
容贵妃也不打算继续难为他,“罢了,本宫知你没有那个与旁人争个什么的心思,不过是随口说说,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是,娘娘。”
容贵妃不再看他,“本宫今日叫你来,不是来为本宫诊脉的,是想请叶太医为熹妃诊一诊脉。”
“老臣,有些不解,熹妃娘娘的身子,一直都是由刘太医照看的,刘太医的医术高明,远在老臣之上,不知娘娘为何要叫老臣去为熹妃诊脉啊?”
容贵妃一向不喜与这个叶太医说话,他实在是太清廉了些,若不是这叶太医是当年皇上赏给她的,她早就将他除之后快了,“本宫不想与你多说,你也一向不参与后宫争斗,你只管随本宫去一趟永寿宫便是,多余的你不知,日后也自然与你无关。”
“是。”
容贵妃当下便起身,带着叶太医去了永寿宫。
一行人到了永寿宫时,靳橙刚用过午膳,很是悠闲的在院子里晒着太阳。
听到通报声,靳橙不免皱眉,这个容贵妃可是从来也没来过这永寿宫,今日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靳橙起身,向着走进来的容贵妃行礼,“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不知娘娘今日怎么屈尊来了臣妾这了?”
容贵妃没有停下脚步,错过靳橙半蹲的身子,径直往正殿中走去,“几日不见,熹妃这小嘴是越来越伶俐了。”
熹妃见容贵妃也没有叫她起身的意思,便自个起了身,跟在容贵妃身后,一同进了正殿。
容贵妃一路走上正座,靳橙只得坐到容贵妃身侧,“不知娘娘前来,所为何事啊?”
“本宫是怕熹妃妹妹整日伺候皇上,身体吃不消,便带着太医院的叶太医,来为妹妹诊诊脉,如今本宫协理六宫,妹妹的身子无恙,也好叫本宫放心啊!”
这话怎么听,靳橙都觉着不像是从容贵妃嘴里说出来的,什么时候,容贵妃也是这样一副假惺惺的样子了,“那臣妾还要多谢娘娘的厚爱了,只不过,臣妾的身子一向都是由刘太医照看的,刘太医的医术臣妾与皇上也都是放心的,就不劳烦娘娘担忧了。”
容贵妃也想到了熹妃会拒绝她,倒也不恼,“刘太医如今虽是院判,但毕竟资历尚浅,叶太医已是太医院的老人了,又是当年皇上赏给本宫的御用太医,自然是要比刘太医更叫人放心些,妹妹能否再为皇上添上个一儿半女,本宫也是挂心的,还是叫叶太医为妹妹瞧上一瞧吧!”
容贵妃话已说到这个份上,靳橙也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左右不过是诊个脉而已,若是容贵妃还有下一步动作的话,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如此,那臣妾便先谢过娘娘了。”
容贵妃见靳橙答应,立马招来叶太医,“叶太医,你且上前,为熹妃妹妹诊脉吧!”
“是,娘娘。”叶太医始终是恭恭敬敬的样子,走到靳橙跟前,半蹲行礼,“老臣见过熹妃娘娘,失礼了。”
靳橙点了点头,将手腕露出来,放到桌子上叶太医放好的垫子上,“无妨。”
叶太医刚一探脉,还没什么异样,随后眉头蹙起,神色有些变化,抬起手,又仔细的为靳橙再诊了一次脉,神色更加严肃起来,“不知娘娘的月事来的如何啊?”
被问到这个问题,靳橙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既然是太医过问,也不得不说,“自我那日小产后,日子便不太准,嗯,量也少了许多。本宫的身子可是有事?”
叶太医一展眉头,笑了起来,“无碍,娘娘的身子只是有些虚,还需再调养个个把月,才会痊愈。”
靳橙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有劳叶太医了。”
容贵妃见此,更是假装高兴的很,“如此便好,本宫总算是放心了,妹妹可要早日调理好身子,再为皇上开枝散叶才好啊!”
“多谢娘娘。”
容贵妃起身,“本宫便不打扰熹妃妹妹休息了。”
靳橙起身,小行一礼,“臣妾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