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先是带着绮儿去寻了负责珍贵妃安胎的太医,也就是今日妄言说是靳橙去找他抓了催产药的李太医。
绮儿见到他,二话不说,将他带到了柴房,关进了小黑屋里。
绮儿上前一步,将那个太医困在屋子角落,“说!是谁叫你冤枉熹妃的!”
李太医在见到绮儿时,便吓的不行,又被绮儿关进了屋子,堵在角落里,此刻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绮儿上下打量了这个太医几眼,“听说我家娘娘要挟了你的家人,你才替她办事的?我家娘娘的事都是由我来做的,我怎么不记得何时要挟过李太医的家人啊?”
“那,那便是。”李太医说起话来,也已经是上句不接下句,“那便是熹妃娘娘着旁的人来要挟的我家人。”
“胡说!”绮儿此刻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来,抵到李太医的脖颈处,“还不快说实话!”
“啊!”李太医额头上已经冒起了虚汗,“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说,我说,是,是惠妃娘娘的人,如今我的家人还在她手上,所以我才不得不冤枉了熹妃娘娘啊!”
绮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才收了手,“既然你如实招来,我便可以保你家人平安。”
“多谢女侠,多谢女侠!”李太医重获自由后,便跪在地上,给绮儿磕了好几个头。
“你可知那产婆在何处?还有替惠妃联系你的人,是谁?”绮儿蹲下身来,与吓破了胆的李太医对视,眼里都是阴寒。
李太医这回是立马就招了实话,“回女侠,那产婆,那产婆此刻应是在洗衣房当差,也是,惠妃娘娘,也是得了惠妃娘娘的好处,至于那替惠妃娘娘联系我的,是个宫女,我实在不认得呀!”
绮儿见此,也知道从他这是问不出多余的了,还是抓紧时间去寻那个产婆吧!“罢了,今日我便放过你,待到你替熹妃娘娘证了清白后,便随你的家人辞官回乡吧!”
“是,是。”
绮儿不再多看李太医一眼,出了柴房,便朝着洗衣房赶去。
到了洗衣房,绮儿顺利的寻到那名产婆,那产婆怕是晌午时分,就已经心虚的很,听到绮儿说起熹妃时,更是立马就把大实话全都招了。如此,倒也是省得绮儿多费工夫了。
“你可知那与你联系的宫女是谁?”
产婆摇头,“奴婢不知,奴婢只见过那宫女,只知道她是惠妃娘娘的人,其他的奴婢一概不知。”
绮儿此刻从荷包中掏出一锭银子和一张地契,递给产婆,“此事过后,我会安排你出宫,这张地契,你拿着,房子在城外,你可与你的家人安度余生。”
产婆感激涕零,像他们这种为奴为婢的人,不过就是为了一个钱财与家里人的安生,才会一辈子都被别人利用,“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你要谢的不是我,而是我家那位善良的熹妃娘娘。”
“是,是,奴婢多谢熹妃娘娘!多谢熹妃娘娘!”
绮儿见此,便一个飞身,离开了。接下来的重任,就是要寻到那位替惠妃办事的宫女,惠妃断不会叫身边的贴身宫女,来办这件事。
延禧宫,惠妃与怡嫔的寝宫。绮儿先是在后院暗中观察了许久,也没有见到什么异常,便去了怡嫔的东偏殿。
到了东偏殿,却正好赶上惠妃身边的如意偷摸的带着一个脸生的宫女往外走,绮儿觉得蹊跷,便悄悄跟了上去。
如意带着那个宫女,一路到了御花园的偏角,之后便二话不说,要将那个宫女推到井里,绮儿见状立马上前,拦住了如意。
“你是何人?”如意见到绮儿,很是惊讶,这人虽穿着宫里宫女的衣裳,却很是陌生。
绮儿扶起险些栽倒的宫女,一脸不屑的看向如意,“我是何人,你还不配知道!”
“放肆!”如意大喝一声。
“放肆?”绮儿反问一句,走到如意跟前,气场全开,“你以为你是谁,在我面前说放肆!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我自会告诉皇上,你家主子也别想好过,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便放你走,你还有时间去知会你家主子一声。”
如意显然是被绮儿吓到了,连滚带爬的跑走了。
绮儿身后的宫女缓过神来后,便哭了出来,跪在地上,抓着绮儿的衣袖不放,“多谢姐姐今日的救命之恩。”
绮儿俯身扶起她,“你先起来,有话好说。”
那宫女听话起身,却还是抽泣个不停。
绮儿这样的硬汉性格,见到这样的场面,实在心烦的很,“行了!我不是来听你哭的,此番,我便要听听那如意为何要置你于死地?”
“姐姐有所不知,奴婢是伺候怡嫔娘娘的,那一日晚间,奴婢被惠妃娘娘叫到了寝殿中,硬是给奴婢灌进了毒药,叫奴婢为惠妃娘娘做事,今日如意姑娘本是说带我来吃解药的,却不曾想,呜呜,却不曾想,是要害死奴婢。”说着说着,这个宫女又哭了起来。
绮儿拉起她的手,把起脉来,眉头一皱,果真是中了七日散,“你服下这药多久了?”
“算起来,已有六日了。”
绮儿安下心来,还来得及,“如此,你便跟我走一趟吧!”说罢,绮儿便拦腰抱起那宫女,飞出宫墙。
绮儿为那宫女解了毒,将她带到了产婆那里,便向着养心殿去了。绮儿没有走正门,而是从寝殿后方的窗户里,进了养心殿。正殿中,皇上正在议事,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