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橙这几天都有些心神不宁,大抵是入了夏,天气闷热,让靳橙的心神也跟着闷热起来。
司洛伺候着靳橙,为她戴上护甲,“小主,咱们该去给皇后请安了。”
“日日都要去请安,真是无聊啊,罢了,反正在这宫中也没有什么别的事好干。”靳橙对于这每日都要去请安的事情,已经从习惯变成了厌烦了,索性在这古代,她也没别的事好干,天天都是去这坐会,去那坐会的。
靳橙坐上轿撵,突然想起珍贵妃来,“我叫你送去建福宫的礼,你可送去了?”
司洛点头,“是,小主交代奴婢时,奴婢隔天便送去了建福宫。”
靳橙嗯了一声,“送了什么呀?”
“奴婢择了一尊观赏玉雕,想必那珍贵妃见到了也只会叫宫女扔到库房里,不会放在心上。”
“如此就好。”靳橙不知为何,听了这话,有些心神不宁起来,那玉雕但愿珍贵妃会给扔到库房去。
到了景仁宫,该来都已经来了,靳橙倒成了最晚到的。
“臣妾给皇后请安,皇后金安,臣妾今日来晚了,还请娘娘恕罪。”
皇后是一贯的噙着笑,挥手叫靳橙坐下,“无妨,你整日里伺候皇上,是咱们阖宫上下最辛苦的,即便不来请安,本宫也是能够理解的。”
“多谢娘娘宽宏大量。”靳橙刚坐下,因着皇后的话又要起身行礼谢恩。
“皇后娘娘当真是母仪天下,能有这样的气度,若是臣妾,怕就不能像皇后一般了。”容贵妃一席话,皇后听着是一个滋味,嫔妃们听着又是另一个滋味了。
靳橙也只是面上笑笑,也不知这容贵妃话里的意思,是在说自己没有皇后大度,还是在说将来自己坐上了凤位不会如今日的皇后一般呢?怕是更多的是说给她听的,若是将来容贵妃坐上了凤位,她的日子也就不好过了。
皇后也没有理会容贵妃,兀自叫袭兰拿了块玉如意来,“珍贵妃啊,你自有孕以来,本宫都不曾去看望过,也不曾送你些什么,刚巧本宫昨日得了一个玉如意,本宫瞧着实在漂亮,又吉利,便送与你了,你可不要嫌弃就好啊!”
珍贵妃见状,赶忙起身谢恩,“多谢皇后娘娘,这样漂亮的物件,刚好可以与熹妃送的玉雕放到一块,这几日各宫姐妹送的礼,臣妾都放在了寝殿内,臣妾看着这些祝福的心意,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听了这话,靳橙心里咯噔一下,珍贵妃竟然将送她的礼都放在了寝殿中,她也不怕出事吗?“臣妾还要多谢珍贵妃的厚爱,能将臣妾的玉雕,与皇后娘娘送的玉如意放在一块,还真是叫臣妾有些受宠若惊了。”
珍贵妃笑着看向靳橙,“妹妹说的哪里的话,只你与皇后送的是玉雕,放在一块也是相得益彰,好看的紧,也叫本宫看着赏心悦目啊!”
“如此也是更加吉利,珍贵妃的小皇子生下来,也定能同那玉雕一般,光滑水嫩,白皙透亮啊!”
容贵妃的祝福语,听着靳橙心里头不舒服的很,在座的人心里头都清楚的很,若是珍贵妃这一胎出了什么事,十有八九就是容贵妃干的,她哪里会说出这样的客套话来,依容贵妃的性子,不挤兑珍贵妃就不错了,怎还会祝福,这里头怕是有什么猫腻了。
请过安,靳橙与安嫔一道去了养心殿。这时候皇上还在与朝臣议事。靳橙与安嫔便在偏殿候着。
“妹妹可是与皇上说起了菜贵人的事?”安嫔一早便得了菜贵人要被封嫔的消息。
靳橙看了安嫔一眼,笑了起来,“姐姐的心虽没在皇上身上,可姐姐这消息倒是够灵通的,连皇后一众人都还不知呢!”
“皇上的意思是与珍贵妃一同讨个喜?”
“不是皇上的意思,是我的意思,那菜贵人都进宫四年了,再不往上升一升,怕是内务府都能欺负她了,她是个好姑娘,可却同你一般,心思没在皇上身上,我既然撞见她了,就没有不救的道理。”
安嫔无奈摇头,“这后宫哪里是可以心善的地方,当初包贵人的事情,就叫我心寒的很,如今又来了个菜贵人,我实在是怕啊!”
“姐姐不必担忧,我心里有数,若是菜贵人想害我,她也要有那个本事啊!”能说出这话,不是靳橙有多自信,或是多瞧不起菜贵人,只因毕竟她现在在妃位,菜贵人即便想害她,也还没有那个实权,她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对她下手。
安嫔虽是担忧,但也拗不过靳橙,加之那菜贵人怎么说也沉寂了这么多年,若是有那个野心,怕是早就想尽办法去争宠了。
“罢了,我也管不了你,你自个心里头有数就行。”
靳橙笑着拍了拍安嫔的手,以示安慰。
晚间,皇上随靳橙一同回了永寿宫用晚膳。
“明日便是菜贵人的晋封礼了。”
皇上突然提起这件事,靳橙有些不解,“是便是,你与我说什么?我又不用去。”
皇上无奈笑出声,“我还不是看你将她的事情那样放在心上,怕你时时都担心着,才要特意告知你一声啊!”
靳橙也跟着笑起来,“我确实是把她的事情放在了心上,可你不是已经答应了我会将她晋到嫔位嘛,我自是更加信你的,所以你答应以后,我便也没有再放在心上了。”
这话对皇上来说是很受用的,“后宫我不宠幸的嫔妃那样多,你难不成要每个都帮着在我面前说好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