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慈宁宫正殿,靳橙半跪在太后床榻前,“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金安。”
“你怎的来了,这身子还没好全,就跑到了我这来,雪竹,快赐座。”太后见是靳橙来了,立马招来雪竹。
靳橙却未起身,“太后,臣妾今日有一事相求,还请太后定要帮帮臣妾。”
太后担忧的很,“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何事有你的身子重要啊!”
靳橙看向太后,鼻头一酸,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转,“太后,臣妾的奴婢司洛被皇上关进了慎刑司,求太后下旨放司洛出来。”
太后坐起身子,俯下身,伸出双手,“好孩子,把事情说清楚,哀家必定会帮你的。”
靳橙拉住太后的手,坐在了雪竹搬来的凳子上,“那晚我小产,那安胎药是司洛端给我的,可司洛不会害我,她真的是被冤枉的,皇上一气之下,便将司洛关进了慎刑司,如今皇上因为朝政异常繁忙,我如何也见不到皇上,只能来求太后。”
太后缓缓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皇帝也是因为心疼你,才会将她关进了慎刑司,你不要怨皇帝。”
“臣妾没有怨皇帝的意思,臣妾心中也清楚皇上是因为太过心痛,才会生这样大的气,可司洛当真是被冤枉的,请太后下旨放司洛出了那慎刑司吧!”靳橙说到此处,声音已有些颤抖,“那慎刑司,哪里是人能待的地方。”
太后赶忙安慰,“好孩子,哀家这就下旨,让雪竹去办,你快些回宫歇息,莫要再伤了身子。”
靳橙起身谢了恩,便跟着雪竹一同去了慎刑司。雪竹无论如何也不许靳橙进去,靳橙也不敢说已经来过了,只能焦急的在大门外等着。
看着靳橙心神不定,安茉有些担心,“小主,既然是太后下旨,司洛想必就没事了,您就不要再跟着担心了,您这身子真是让奴婢放心不下啊!”
靳橙拉着安茉的手,“安茉,你就放心吧!我身子好的很,我以前遭的罪也不少,身体也练出来了。”
安茉不管靳橙如何安慰她,也还是放心不下,一直小心的在靳橙身后搀扶着。
待司洛与雪竹出来后,雪竹便跟靳橙行过礼后回了慈宁宫。
靳橙上前,打量着司洛一身,连鞋子都没了,就赤着脚站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单薄的很,靳橙立马解开自己的披风,给司洛披上,“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司洛拦住靳橙,“小主的身子还没好,快把这披风披上,奴婢不要紧的,奴婢还能见到小主,就什么都好了,哪也不疼了。”
靳橙笑中带泪,“傻丫头。”靳橙不停的抚摸着司洛的脸。司洛就好像咖喱一样,对她而言,很是特别,也很重要,这份感情她很珍惜,不论是咖喱还是司洛,都必须平安。
回了永寿宫,安茉安排了几个小宫女为司洛清洗伤口,换了身新衣裳,头发重新梳了起来。
靳橙到厨房找李余要了块豆腐,又提了壶酒,进了司洛的屋子。
“安茉,快来帮我,把酒倒上。”靳橙笑呵呵的端着豆腐到司洛面前,“司洛,吃口豆腐,再喝口酒。”
“小主这是何意啊?”司洛虽是不解,但还是照着靳橙说的来,吃了口豆腐,又喝了口安茉递来的酒。
靳橙见她吃过了,便递给了安茉,拉起司洛的手,“进了慎刑司晦气,吃口豆腐去去晦气,再喝口酒,好好睡一觉,咱就把不好的事都给忘了。”
司洛笑着点头,“小主也快些回去休息吧!奴婢会尽快养好身子伺候小主的。”
安茉扶着靳橙进了屋子,“小主这下可算是能安心歇息了,也总算是让奴婢放心了。”
“叫你跟着我担惊受怕了,也是苦了你了。”靳橙坐在梳妆台前,安茉在身后为她拆头饰。
安茉安慰的笑笑,“小主这样说便是与奴婢生分了,奴婢伺候小主是应该的,奴婢为小主担忧也是应该的。”
靳橙拍了拍安茉的手,在铜镜中与安茉对视,“能有你跟司洛在我身边,是我的幸运。”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皇上都在忙朝政,没有来过后宫。司洛的伤都已经养好了,重新恢复了精神头,整日陪在靳橙身边。
靳橙坐在院子里,司洛拿着件披风出来,小心的为靳橙披上,“已经入冬了,看着这天,估计最近就要下雪了,小主的身子刚养好,可莫要再染了风寒。”
靳橙拉着司洛一同坐下来,望着院子里的落叶,“我以前从未看过落叶,现在有了时间,总是坐在院子里赏景,倒真是喜欢上了这消遣时间的事了,能这么看着落叶,倒竟不觉得无聊。”
“这叶子今年落的晚了些。”
承乾宫中,容贵妃刚用过了午膳,屋子里已经命人烧上了火炉暖手。
“娘娘,皇上这一个月都不曾来过后宫了。”南香走进屋内,给容贵妃递上汤婆子。
容贵妃唉声叹气的,没什么精神,单手支着头,百无聊赖,“皇上朝政繁忙,也不知西部叛乱怎么样了,眼看就要到年关了。”说到这,容贵妃想起了一件事,“说起来,那个靳嫔怎么样了啊?”
“回娘娘,靳嫔的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还是靳嫔厉害啊,一下子就除掉了两个碍眼的,倒是为本宫开了路了,只是不知,这个靳嫔,有没有本事把拿着凤印的那位也给除了。”
“娘娘,她哪里有这个本事,她若当真有这个本事,岂不是还要害了娘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