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洛急忙进了屋里,“小主,是丽妃的人。”
靳橙坐在小榻上,吃着糕点,漫不经心,“果然如此,到底还是她最沉不住气。”
“小主,打算如何?”安茉上前,担心的询问道。她前几日便察觉到宫中的两个小宫女行为异常,叫在西偏殿那边的小太监多注意观察一些,没成想,竟查到了丽妃那里,看来这丽妃是打算要一箭双雕了。
靳橙皱眉沉思,“司洛,去请刘太医来。”
“是,小主,奴婢这就去。”
安茉蹲下身子为靳橙捶腿,“小主这是打算如何啊?”
靳橙揉了揉眉心,这头一回正了八经的跟别人玩心计,她还有点紧张起来,“太医院定也有丽妃的人,请了刘太医来,也是要先跟他知会一声,若待那日到来,她当真请了太医院的人来,咱们也要有人证才好。”
“可小主,这刘太医,咱们当真信得过吗?”安茉不免有些担心,毕竟刘太医是太后身边的人。
靳橙也想过这个问题,“便用这件事来好好试一试他吧!他若信不过,倒也不会说假话,大抵只会将自己撇得干净罢了,他若信得过,于咱们便是大好事一桩了。”
那一日来的很快,快到让靳橙惊讶,这丽妃当真这么没脑子,这么沉不住气吗?
先是西偏殿的宫女来琉璃居报信。
“小主,不好了,棉常在小产了!”宫女跪在地上哆哆嗦嗦,怕是头一回见到这阵仗,害怕的紧。
靳橙状似慌张的起身,“怎么会小产呢!司洛,安茉,快扶我过去。”
进了屋子,太医宫女都聚齐了,棉常在在床榻上异常痛苦。
靳橙也是头一回见,不免有些担心,看向太医,“棉常在这孩子还保得住吗?”
太医恭敬的回道,“回小主,微臣只能尽力保住棉小主平安,这孩子是留不得了。”
靳橙突然心里一沉,这后宫如何斗争都可,为何偏偏要扯上这些个无辜的孩子呢!他们连这个世界都没能看上一眼。
安茉扶着有些打晃的靳橙,“小主,这里边晦气,咱们还是在大堂里等着吧!”
安茉刚把靳橙扶出里间,皇上便来了。
靳橙惨白着脸色,给皇上行礼,“嫔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皇上见到靳橙如此,担忧的很,上前扶起靳橙,“你这脸色怎的如此难看?”
靳橙望着皇上,眼眶不自觉红了起来,“皇上。”靳橙扑进皇上怀里,“这些孩子都是无辜的,皇上。”
皇上拍着靳橙的背,尽力安慰道,“朕知道,你莫要伤心,再伤了自己的身子,叫朕心疼啊!”
没过多久,皇后与贤妃也来了。
贤妃进了屋子,拉过眼红的靳橙的手,“叫你看到这样的场景,怕是吓坏了吧!”
皇后询问过太医便出来向皇上禀报,“皇上,太医说,是棉常在每日的安胎药里有问题,时日久了,才导致棉常在小产的。”
“安胎药里怎么会有问题?”皇上大怒。
太医闻声出来,跪在地上,“回皇上,微臣查看了棉常在往日里的安胎药的药渣,竟在那药渣里寻到了一味益母草,且药量很大,益母草乃是活血化瘀的良药,但却是有孕之人,万万不能碰的。”
皇后大惊,“棉常在的安胎药不是你平日里亲自叮嘱的吗,怎么会多了一味益母草啊?”
太医惶恐万分,“微臣不知,还请皇上、皇后娘娘恕罪。”
“皇上!”此时里间传来棉常在痛苦的喊叫。
皇上等人便都进了里间。皇上坐在床榻边,“你莫要激动,养好身子要紧。”
棉常在在床榻上,努力想要起身,却不成,满眼泪水,“皇上!是靳贵人要害我!是靳橙这个贱人要害嫔妾的孩子!”
“你此话从何说起?”皇上皱眉,因为棉常在直指靳橙的言行,非常不悦。
棉常在怒视着靳橙,“贱人!你当真以为我不知你在我身边安插的眼线吗?你整日里都在监视着我,我身边只有你的人,不是你害的我,还会是谁!当初你好心好意的把我送到皇上身边,现如今看到我得宠,又有了身孕,你定是嫉妒的很,可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
靳橙叹气,眼里都是失望的看向司棉,她突然觉得刚刚为了司棉失子而落泪的自己,简直傻的荒唐。
靳橙半跪在地上,“请皇上,皇后娘娘明查,嫔妾断不会受了这样的冤屈。”
“好!”皇上起身,看向棉常在,“既然你说你这里有橙儿的人,便叫他来见朕。”
大堂中,皇上与皇后坐在正座上,身侧是贤妃与靳橙。
原是靳橙身边伺候的小太监,正跪在中间,“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朕问你,你可是橙儿安排在棉常在身边的人?”
小太监抬起头来,一脸正色,“回皇上的话,奴才确实是靳贵人安排来西偏殿伺候的。奴才是在棉常在刚封了答应时,便来了这西偏殿的,靳贵人心疼棉答应身边伺候的人太少,这才叫了奴才来。还请皇上、皇后娘娘明查,莫要冤枉了靳贵人。”
此时棉常在身边的贴身宫女突然来了大堂,跪在地上,“请皇上为我家小主做主啊!”
“有何事,你且说便是。”
“回皇上,奴婢有一日曾见到靳贵人殿中的两位宫女来过西偏殿的后院,还打发了奴婢等人,在后院待了许久。”
“好啊,安达,带上那两个宫女来。”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