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靳橙在自个的宫里足足待了一个月,没有出宫,且这一个月里,靳橙都拒了皇上的旨,谁人都一概不见!既然有人想看到她失了宠幸,那她便成全了她们。
景仁宫,皇后正在用早膳。
“娘娘,一个月了,皇上每每要去永寿宫,熹贵妃都将皇上赶了出去,之后,皇上便也不常去这永寿宫了。”
皇后早就料到会是如此了,没多大的情绪,但脸上一直挂着笑,“本宫要的便是如此,皇上没有为司洛的事明察秋毫,熹贵妃心里自是有埋怨的,加之司洛一走,她的情绪也不高。”
“熹贵妃这样不识抬举,怕是迟早会失了恩宠的。”袭兰这话是在为靳橙担忧,可加上她的语气与神色,却是巴不得应了这句话。
皇后也甚是满意的点头,“那是自然。”
承乾宫,容贵妃也早就得了信,“这个熹贵妃,还真当她得了皇上的恩宠,就能如此驳皇上的面子了?不自量力!”
南香为容贵妃斟茶倒水,“娘娘说的是,那个熹贵妃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如今,当真是自食其果了。”
建福宫的昭妃则是没有为了靳橙的事沾沾自喜,而是整日为了自己的皇儿伤心落泪。
仪如在一旁伺候,面上也跟着难受,可这心思却早已飞到了宫外头了,“娘娘,您就别再难过了,您若是哭坏了身子,可就失了恩宠了,您自个健健康康的,就还会再有孩子的。”
昭妃擦着眼泪,叹着气,“话虽如此,可那到底是本宫的头一胎啊!你叫本宫如何能不伤心,好在因了此事,也算是扳倒了熹贵妃了。”
“是啊,娘娘,现如今,熹贵妃虽还是熹贵妃,可已经有名无实了,如今是随便一个答应到她宫中,吐她一口,她也不敢作声了。皇上早已对她失了耐性,娘娘,这个时候,咱们可得乘胜追击啊!”
昭妃看了仪如一眼,寻思起仪如的话来。仪如此话不错,她该要趁着熹贵妃失了宠,自己又刚刚失了子,巩固一下跟皇上的感情才对,“快去着人告诉皇上,说本宫这些日子日日伤心,哭红了眼,又想念皇上的很,请皇上晚间来一趟建福宫。”
“是,娘娘。”
晚间,皇上来了建福宫。
昭妃一见到皇上,立马上前扑进皇上怀里,大哭起来,“皇上!”
“爱妃,这是怎么了?竟哭成了个泪人了。”皇上揽着昭妃的肩,坐到椅子里。
昭妃抱着皇上的半个手臂,就没撒过手,坐下了,也不肯放开,“皇上,臣妾实在是,实在是太过想念皇儿,臣妾的皇儿,连这世间都未能瞧上一眼啊!皇上!”
“朕又何尝不心痛呢,爱妃,莫要再哭哭啼啼的了,孩子,咱们还会再有的。”
有了皇上这句话,昭妃就跟吃了定心丸似的,心里头有底了。以后,不论是跟谁斗,她都更有底气了,若是此番能一朝成为第二个靳橙,那是最好不过,哪怕不能有靳橙昔日那般恩宠,只要超过了旁人,她也知足了。
又过了一月,靳橙依旧待在自个宫中,谁人也不见,包括皇上,皇上这回也跟铁了心似的,上个月还时不时的去两回永寿宫,这个月是彻底不去了。这永寿宫一时间竟成了宫里的另一处冷宫了。到了最后,宫里的人,谁也不敢在皇上面前提起永寿宫三个字。
中秋家宴,靳橙告病,没有前去。这一出演完,后宫嫔妃都安下了心了,这个靳橙当真是彻底的失了恩宠了,哪怕不被打入冷宫,她也要一辈子在永寿宫自生自灭了。
晚宴过后,静妃与景贵嫔悄悄去了永寿宫。
多日不见,靳橙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原本红扑扑的小脸,如今已经是没了什么血色了,看的两人心里头那叫一个难受啊!
“我的傻姐姐哟!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怎可为了司洛一人,就把自己耽搁成这样了?”静妃说着话,眼泪就下来了。
景贵嫔倒是没伤感,只不过是破口大骂起来,“内务府这些个挨千刀的!一个个都是势利眼!你再如何不得恩宠,也是个贵妃啊!你瞧瞧这宫里落魄的,连个答应都比不上了,你这衣裳还是去年入秋时置办的,你这是要糟蹋死自个啊!”
靳橙知道两人是真心心疼自个,拉着她们俩坐下来,“你们不要难过,我这些日子没见人,也没什么心思打扮,看着憔悴了些,不过我身子骨好着呢,还有刘太医照看着,没什么大碍,也没你们看着那么糟。”
靳橙思索来思索去,还是跟静妃和景贵嫔说了实话,实在是不忍心要她们这样担心,几句话,言简意赅,将自己日后的计划和打算,都说出来了。
静妃和景贵嫔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又齐齐看向靳橙,“你啊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俩,我俩也好帮衬着你些啊!”
“此事,无需你二人参与其中,我也不想你们被搅进来,你们只要保护好自个就行了。”
“你这是什么话?”静妃面上有些不悦。
靳橙赶紧握住静妃的手,“雅娴,你听我说,关心则乱啊!我知道你们是真心为我好,关心我,担心我,可正因如此,我更是不能牵连到你们。此番,我成了,咱们一步登天,若是不成,我自个如何都能活,可我不能带上你们啊!”
静妃和景贵嫔都明白了靳橙的意思,靳橙说的对,关心则乱,她们若是再给靳橙帮了倒忙了,那真是害了靳橙了,若是靳橙当真出了什么事,至少她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