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相长老扶住墙面站起来道:“不好,那虺王似乎就是那头骨蛟所化,它这是要重塑灵身。”
慕容流苏听罢,当先朗声道:“七杀部队听令,速速结阵捣毁蛟骨!”
这般说罢,当先持剑飞身上前,莫少英等人也是二话不说抽出随身武器纷纷冲向火把熄灭处。
然而这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众人前走刚踏入沙地忽感一阵地动山摇,转瞬间沙石崩坏,四周猛地烟尘弥漫,与甬道前三尺处沙地猛地凹陷,一洞忽开,转瞬间,一条乌黑锃亮的巨蟒急急窜出洞来挡住了众人去路,昂首俯视着众人。
莫少英倒吸一口凉气,定了定神,缓缓举起流渊,身上黑气也跟着开始慢慢氤氲而起,仅一瞬,人便在消失在原地,再一瞬,人已攀附蟒背之上狠狠便是一刺,巨蟒骤然吃痛,冷不丁的一甩蟒尾,随即便是大块墙体剥落崩塌之声。
与此同时,慕容流苏从七杀士卒中的顺手绰起一杆铁枪,飞身一跃在蟒身上连点数下便纵上了发狂的巨蟒头顶,只见他双手持枪猛力向下奋力一插,这杆铁枪便直直钉入巨蟒头颅间数寸。
巨蟒狂吼一声,继而疯狂朝甬道上方的墙体撞去,身在其上的慕容流苏不得已只有迅速跃下,对着一旁结阵以待的七杀部众道:“用你们的枪钉住蟒尾,让我看到每杆枪上都染上这孽畜的鲜血!”这余下的六十多名七杀部众得令快步上前,长枪斜角向上犹如蜂窝枪林般直刺蟒腹,这巨蟒刚才吃了这枪尖的亏,现在面对六十多杆枪尖似也知其厉害不住后退,而就在巨蟒一退再退下,七杀士卒已将巨蟒逼到了中心地带。
然而便在此时,情况再变,只见黑暗中的四周转瞬露出八只蟒头,随后火光照映下拥有同样身躯的八只蟒身将七杀士卒团团相围,情势急转直下,而慕容流苏于阵中仍是临危不惧道:“结方圆阵,区区孽障安与吾七杀为敌!”
七杀士卒依言开始将长枪四面八方推列而出,一支仅仅由六十多人组成的方阵顷刻便成了一只竖满尖枪的刺猬。天相长老心下急急思忖:“这是仙典所述的九蟒护主,这蛟骨当真来历非同小可,难道真是那重虞所化?”
想至此处,对着一旁数人道:“空明你为我护法,烦请玄真公主殿下为我从旁掠阵,老道要动用镇岳诛杀这九条巨蟒!”这般说完空明盘膝而坐,将镇岳放在双膝之上,双眼一闭开始冥神默想。
与此同时,九蟒也开始猛力攻击七杀方阵,九蟒每次成功甩尾都会带飞三两士卒,可所付的代价却也相当沉重,不仅蟒尾鳞片激飞,时不时还留下一两片血肉挂在枪尖。
可这还不算,在九蟒的身侧,莫少英与慕容流苏以及莫方闻三人于纷乱中伺机而动,不出招则已,一出招便在蟒蛇上流下一道豁口,伤势虽不至死,可往往也将九蟒惹得频频回顾,大大减缓了七杀士卒的死伤。这双方酣战一时,烟尘四起,血肉横飞,墙砖剥落,沙土崩离!
期间、时不时有七杀士卒闷哼传来眼见方阵越来越小可人人面目冷峻誓要死守,一旁卓于晴神色愈看愈是复杂,在她想来凡是人都是有恐惧的,而这些七杀士卒虽说不断减少,士气竟不减反增,这种视死如归的战意若是遇到凡人军队,相信胜负不言而喻。
卓于晴沉思揣度暗暗心惊,然而当她看到天相长老业身上变化时,她却是一度惊讶得合不拢嘴。
只见他此时须发皆张,周身真气透体而出,继而徐徐吐出一口浊气、紧接着便是凭空一指膝上的“镇岳”,镇岳竟应指而起,带着剑鞘悬浮于半空之中!做完这一切后,天相脸上已经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显得异常吃力,然而他并未停下,旋而剑指一横,对着巨蟒摇摇一指,仅一指巨蟒七寸处已然显出一道血痕,随即蟒头应声而落,就在众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时,天相剑指连勾带划,瞬间,身侧两头昂身的巨蟒却是重重摔落,激起一片尘土飞扬。
待得尘土甫定,众人这才瞧清,原来那柄连着剑鞘的镇岳不知何时已然消失在了天相的双膝上,转而浮于巨蟒尸身之间,剑柄与剑鞘之间似是隐泛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