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的胸膛一个透体深坑是触目惊心,鲜血如涌泉一般喷洒而出,但他自是负手而立,盯着眼前的绿衣,面无表情。
愚姑怒喝:“说啊,妾身何时接下你这剧毒的?”
此时的愚姑,全身的皮肤开始溃烂,一个个鼓起的脓包已如婴儿拳头大小,脸上,手臂上,背脊上,凡是裸露皮肤的区域,都可见这骇人景象。
她开始伸手去抓挠俩上的脓包,破裂之后,露出乳白色的液体,这一液体触碰皮肤之后,有灼烧之痕迹,发出阵阵青烟,让她越发的感觉到内心暴躁。
她仰天怒吼,声音是撕心裂肺。
再看云书,缓缓撕烂身上的衣物,展现出被穿透的胸膛,愚姑见状,莫名的停下了怒吼。
因为她可以清晰的看到,云书的胸膛内,竟然还有一颗心脏仍奋力的跳动着。
“你……你……”
其实方才愚姑所捏碎的,是云书以毒瘤伪造的一颗心脏,他以毒己之毒,让自己的五脏六腑挪移位置,从而避开致命一击。
愚姑确实谨慎,甚至不惜以心力覆盖全身,让风形成了一层薄膜,从而隔绝任何皮肤与外界接触的途径,更是屏住呼吸,不去吸取外界的空气,想要彻底的断绝与毒接触。
云书的总结就是,她对毒一无所知……
云书身后如孔雀开屏,炸裂数十枚荧光种子,右手伸出食指与无名指,朝着愚姑的额头狠狠的点了过去。
愚姑在此之前就已经多次被云书剧毒攻击,体内早已是乱七八糟,经过几次强行解毒,但还是伤及了根本,如今,再一次被云书剧毒所侵袭,已是再无反抗的余地了。
随着云书的手指与她的额头触碰,一阵刺痛传遍她的大脑,愚姑惨烈的叫喊出声,声音传遍辛城每个角落,听闻此声,全城都是毛骨悚然。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云书并未与她聒噪自己如何荼毒于她,但她却在这一刻仿佛想通了一般释怀。
愚姑终于明白,原来毒还可以这么用。
她先前以风隔绝身外剧毒,谁料,云书不仅仅是对人施毒,更是可以对风下毒!!如今云书的轻轻一指,敲击她额头的一瞬间,更是直接对她的精神施毒,她根本就是避无可避。
愚姑从天空坠落而下,终于,那在天边始终观战的黑灯老人忍不住化作一道火光,从天空如闪电般激射而来。
云书早有准备,右手袖口当中的百变剧毒就是为他准备的。
他眼神绽放出剧烈的杀意,赤裸裸直逼那黑灯老人。
只是,黑灯老人只是与云书擦身而过而已,身形如流星坠落,将那即将落地的愚姑当场横抱在怀中,唉声叹息一番之后,抬头望向云书,喊道:“给我黑灯老人一个面子,今日之事,就此翻篇如何?”
“哦?”云书也是一惊,想不到这黑灯老人竟然没有趁着云书气急羸弱对他下手,反而是请求云书手下留情。
云书轻笑一声:“若是你能解毒,她的命,留了也便留了。”
黑灯老人用力点头,激动的手臂颤抖,说道:“多谢小友肯卖老头一个面子,多谢小友了。”
云书有些看不懂此人了,他本高高在上,一界之主不说,更是实力强悍,可燃心头之火,杀云书于无形,即便手持百变剧毒,云书也难说能够在一瞬之间让他中毒身亡,这命盾抵御外来攻击可行,想阻挡这心头燃起的火焰,他还真没把握。可他却是气,这一点,云书着实看不懂。
黑灯老人得到云书的允许之后,这才将愚姑放在地面上,说她是愚姑,可她使用的身体却是小妹的。
此时体内剧毒肆虐乱走,更是被云书以荡意剧毒直入精神,她能保持住清醒,就已是证明她的实力确实深不可测,一般人,早就灰飞烟灭了。
望着自己多年的老友面露悲悯,愚姑咬牙切齿,口吐黑血的同时喊道:“若是当年的……当年的妾身,哪里会败给这黄口小儿?”
“是是是……莫要再说话了,我为你驱毒。”黑灯老人当机立断,以一点烛火点燃在愚姑身体之内,以一种极为古怪的火焰,灼烧愚姑四肢百骸。
在空中的云书都不由被这一手段给惊呆了。
云书的毒,可毒天地,可毒轮回,已是奇特,想不到这世间还有与他的毒同样诡异神奇的手段,这火焰,在愚姑体内游走,专攻体内各种剧毒,却偏偏不对其身躯造成任何的损伤,不由让人看得一阵惊讶。
而愚姑对自己的身体很是了解,起先嚷嚷着自己当年多么威风,可出入深渊如逛自家后院,一会儿又说自己可与深渊之主大战而全身而退,只是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就变得微弱了。
再无先前那般气势,愚姑以微不可查的声音说道:“羊老怪,我本就时日无多,能以这一意识残存今日,足以,只是……我这傻徒弟让我害苦了。”
黑灯老人没有多言,聚精会神双手凌空推捏,一点烛光在愚姑体内不段的游走,但时间久了,黑灯老人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黑灯老人这才发现云书的多有多霸道,基本上,她体内能破坏的都进行了一番摧残,有一些剧毒,杀了一批之后竟可自我再生,反复灭杀,依旧潜伏在角落伺机而动,有些毒,更是机智如生灵,在其体内东躲西藏,故意避开黑灯老人的探查,时刻警惕不被搜寻而出。
世间,何来这等古怪剧毒?黑灯老人叹息之声更重了。
“可以了,老怪,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