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趁着梵天刚与段久章打招呼之际,李天启忽然纵身跳近木言远身旁,伸手想将他拽住,意图施展遁地之术逃带着他离开此是非之地。
怎料梵天刚和段久章却比他更快,后发先至。梵天刚攻向李天启,而段久章则拦下木言远。
李天启和木言远又岂是两大魔头的对手,仓促之间便被逼退丈余并同时被制住了穴道,动弹不得。
梵天刚对着李天启沉声道:“老夫还未动手,你倒着急了。哼!”
段久章哈哈狂笑道:“段某还未落座,倒送了梵教主一个人情。”
梵天刚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谢了。”
本来两人联手对付梵天刚或许还有一丝机会,现在又出现个段久章,那已是毫无胜算可言,木言远此时又亲眼见到这两魔头出手不凡,便对着李天启略微摆了摆头,他那忧郁的眼神似乎在示意李天启暂且不要轻举妄动,若有机会可不要管自己而是自行逃离。
他已自知今夜难逃劫难,不免有些黯然神伤。
段久章问道:“梵教主,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吗?”
梵天刚指着木言远说道:“他是当年追踪姜岩的蜀山剑宗弟子木言远。而……”他的眼光落在了李天启的身上,“此人在老夫看来有点面善,自称韩峰,但老夫觉得应该是个化名……”
段久章笑道:“梵教主,此人可是我圣教教主指名道姓要捉的人呢。你怎么忘了?”
梵天刚再次端详起李天启的面貌来,这一看不要紧,顿时乐开花了,“对极,对极,他不正是那李天启吗?”
李天启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此前他已知悉念长风已下令白衣教众抓捕自己,但没料这两魔头已归附在白衣教门下,更没有想到平生都没有遇到过的两魔头此时还是认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李天启郎声道:“既然已被你俩认出来,小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正是李天启!”
梵天刚冷冷道:“爽快!老实待着自然少受罪!”
段久章看了李天启一眼,又望向梵天刚正色道:“梵教主,段某可要沾你的光了,希望圣主能看在你我的功劳上,可以赐两颗灵丹,以彻底解了身上这魑魅魍魉之毒啊。”
魑魅魍魉之毒?这倒新鲜,李天启在心里寻思,原来这两个人身上均被念长风下了毒,难怪作为叱咤风云的魔头会如此听话。
梵天刚方才那还有些得意的神色听到他这番话后立即起了变化,脸色变得略显苍白说道:“圣主应该会给我俩解药的。还是久章贤弟来得及时,不然老夫或许已将这两人毙于掌下了,那这功绩可就轻微多了。”
段久章道:“言重了,你我尽心尽力办事,圣主自会看在眼里,不会亏待我等的。”
梵天刚不无好气道:“久章贤弟,你我都是曾啸聚一方之领袖常有往来。如今走到这一步,你还看得如此开朗,倒真的愿意为他们……”
“嘘——”段久章走近了梵天刚,瞥了李天启和木言远一眼,对着他压低声音道:“梵兄,把话藏在心里就好,此地可不是说话的地方,况且……”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颗蜡丸。
梵天刚自然会意,更因为看到蜡丸,那眼睛顿时一亮,略显严肃的面容顿时又展现愉悦,“快给老夫。”
段久章将蜡丸拿到他的面前,梵天刚连忙伸手接过,捏爆蜡丸,从里面倒出一颗金丹,丢进了嘴里,颇有享受之意。
段久章望着黑压压端坐着的数百村民道:“梵兄,你受苦了。这便撤了术法,我俩带他们去向圣主邀功吧。”
梵天刚苦笑道:“为兄虽然年长,但论办事效力却不及久章贤弟,是以被圣主惩处一直未给今年的解药,导致经常毒发,痛苦难忍,若不是恰好遇到这山村,能吸食他们的魂魄以缓解,兄已等不到贤弟的解药了。”
段久章说道:“梵兄休要多言。圣主让段某带了解药来寻你,自有差遣,看来是有大事要发生了。况且此番又擒获李天启,也是大功一件啊。赶紧收拾出发吧。”
梵天刚点了点头,正要施展法术时,忽然发现李天启和木言远已被一浓眉大眼的男子带到了一边。
段久章此时也发现了,当即喝道:“哪来的野小子,居然敢在本尊面前抢人!”
原来又是那浓眉青年侠客!
自诩浓眉客的青年高傲地说道:“你们要走尽管走,但这两人却得留下。”他环顾一周,“走之前,将这些无辜之人放了!”
梵天刚哈哈大笑,“小子,你也太过张狂了。仅凭你一己之力就想与我俩争斗?岂非异想天开?”
不过话虽如此说,但浓眉客能在他们两人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将李天启和木言远带到数丈开外已非寻常人物,因此他并没有动手。
段久章那双犀利的眼睛一直停留在浓眉客的脸上,像是想起了什么,“梵教主,今日你可是双喜临门啊。”
梵天刚一怔,“这话怎么说?”
段久章说道:“江湖传闻一浓眉青年侠客身揣木灵珠,你看可是此人?”
梵天刚听他这么一说,当即再次向浓眉客打量,欣喜道:“久章贤弟,果然是他,苍天有眼啊,今夜真是喜从天降!”
李天启大声道:“苍天若有眼,又怎么会让你肆意荼毒生灵?”
浓眉客回头望了李天启一眼,面上不带一丝表情,道:“李天启,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木言远哑然。
李天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