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姜还是老的辣”周雁博看着城主,心里嘀咕着。
“大人。”周雁博收回雪切,笑吟吟看着,“就凭我会一点武功,就说我不姓佳氏……这有些说不过去吧……”
“哼!你是从东门进的吧?身上还带着那么一把雪白的匕首……东门通向的地方,你不用我来说吧……”
周雁博终于发现问题所在,东门,只通向周家庄园,这是整个叶城众所周知的事,就算有商队从东门入,作为叶城城主,肯定熟悉他们,现在冒出一个既陌生又会武功的商人,怎不会起疑。
“说吧,你……到底是谁!”
周雁博伸了伸懒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叶城可真危险呐”稍后站定,看着城主说道:“我姓周,叫周雁博。”
“周雁博,你叫周雁博?”城主眉头一皱,“那周家的当主周云生是……”
“正是家父。”
一语惊人,在座的叶城僚属们没想到眼前的年轻人竟然是周家的少爷。城主急忙从座位站起,跑到周雁博面前:“没想到是周家的小少爷,我早该想到的,真是老糊涂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叶城的城主:石明哲”又指着那个大汉,“他是叶城的防卫长:曾布泉。”
“周少爷。”曾布泉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周少爷你不用介意,他就是这个样子,很少笑过。”石明哲笑道。
当天,石明哲就给周雁博三人安排好了住宿,让他们好好休息。黄昏,周雁博三人来到石明哲的房间里。
“石城主,在吗?”周雁博小声问道。
“哦?是周少爷,请进。”
周雁博三人走进房间,坐定。周雁博率先问道:“城主,我想问问叶城北部叶勋山的事。”
“是那伙土匪吧。”城主叫人上了茶,也座下,“这一直是叶城的心病。”
“这到底是这么一回事?难道倾叶城之力也无法消灭?”
“唉。”石明哲叹了口气,“三十年前,叶城实力达到强盛,并开始着手于周围的匪患。一开始,一切非常顺利,周围大大小小的土匪一个个被消灭,叶城周围也得到了保障,并开始大力发展村镇与商业。就在东西南三面清理完成,北面正如火如荼地开展时,却在叶勋山停滞不前。”
周雁博三人仔细的听着,石明哲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这伙土匪真是与众不同,他们将被我们打散的土匪全部聚拢、吸收,实力大增,又依托叶勋山的地形,使得清理工作一直停在了叶勋山。直到现在,他们的实力应已经足以和叶城相抗衡。我卸任城主职位后,新一任的城主胸有大志,并继续清理叶勋山的土匪,可惜啊,他却长眠于那了。之后,我便重新上任,直到现在。”
石明哲说完,背靠椅子,慢慢的喝着茶:“我只想在我任城主期间,了却这桩事,才好放心卸任。”
“城主,记录叶城一切日常的地方在哪?”周雁博突然问了一句。
“不远,出去后左转走几十步,有一间‘案库’的房子就是,你问这个干吗?”
周雁博站起开门,笑道:“我?我要行医一回。”说完就走出去。
“行医一回?”石明哲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恐怕……他要来医治叶城的心病吧。”云毅说道。
“这……可能吗?”丘宁心里念叨。
整晚,周雁博都呆在“案库”里,查找历年来有关北方叶勋山的一切档案:“唔,夏末的一次,好像有些蹊跷啊……”
“这次也是,奇怪了,好像从夏末开始,叶城的工作彻底陷入僵局……”
“嗯,叶勋山的地形复杂,强攻是不行的。”
“从这几次行动中,可以预估叶勋山的人数……”
第二天清晨,云毅和丘宁走在城主府内,丘宁看着云毅:“云先生,那个……周少爷难道一晚都没出来?”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云毅也犯难。
“要不我们去案库看看?”
云毅看了看丘宁:“也好,去看看吧。”边说边急速向案库走去。
案库门前,云毅敲了敲门:“雁博,雁博?”可屋里没有响应,云毅又看了看丘宁,旋即用手使劲拍了怕门,“雁博,你在听吗?”但回答的,还是一片死寂。云毅皱了皱眉,瞥了一眼丘宁,丘宁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事,脸色有点苍白。云毅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握拳砸向门,“雁博,周!雁!博!”
死寂,还是一片死寂,只有庭院里的鸟欢叫着,云毅一咬牙,一脚将门踹开,定眼向屋里望去,只见周雁博趴在案桌上,周围都是档案,有些还掉在地上。云毅大步向周雁博走去,当走到周雁博的身边时,听到轻微的打鼾声。云毅叹了一口气:“混蛋,让我提心吊胆。”便蹲在周雁博旁边,朝着周雁博的耳朵叫道:“周!雁!博!”
周雁博一个激灵,立刻从案桌上惊起:“呀,怎么了?”又向旁边看去,正看见云毅怒目看着他,一边揉了揉耳朵,一边笑道:“云毅叔叔?怎么了”
“怎么了?你睡得可真熟啊。”
周雁博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没办法,昨天好像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怎么样,你一晚上看出点什么吗?”
“看出来了,而且不是一点,是好多。”
“好多,你看出些什么?”
“还有些疑问,咦?丘宁也在啊,正好,我有许多事要问问你。”周雁博发现丘宁正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