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的霸道,就是这么的不讲理。看中的,想要的,她都要得到。
作为弟弟,阿清或许会拱手相让,但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
“姐姐能否告诉我,妳要这个东西有何用?”阿清从腰带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檀木盒子,在手上把玩着,“我用尽办法还是打不开这个小东西,也许,姐姐有办法解决。”
韩文克制住想要抢东西的冲动,面色平淡地说:“星月家的禁制只有他们自己人有法子解开。”
“是吗?”他叹气,神色略微失落,“还以为神通广大的姐姐能解开。”
韩文白他一眼,“你把我想的太伟大。”她又不是神,广大什么的压根沾不上边。
“......也对。”他向后靠去,单手撑额,另一只手抛玩盒子。整个人姿态散漫,透出慵懒华贵之气,浑身的痞气变成邪魅的邪气。“要不,姐姐,送给妳吧。”抬一抬盒子,满是邪气的语气像是蛊惑人心的魅音。
“不了。”韩文摆手,“比起夺人所好,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那艘船上有这东西。”
“我是不小心发现的。”
“我不信。”
“姐姐不相信我?”
“打死都不信。”韩文看着他,墨蓝的眸子射出寒铁般的光,“说吧,谁告诉你的。”
阿清对上她的目光,就这么无声地对视着,半天后,他作认输状,对她交代了。“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姐姐啊,确实是别人告诉我的。”
“是谁?”这回事要追根问底了。
“抱歉,这可是我的大客户,我不能随意透露大客户的任何信息。”
“......你挺有做生意的原则的。”她讥笑。
“当然。”他仿若不觉这夸奖是讽刺,反而引以为傲,“这可是姐姐教我的做人原则,我一直铭记在心。”
我还教过你爱惜家人朋友,怎么没见你铭记在心呢?韩文心里骂他,虽然对现在的他感到恶心,但为确定某些事,她忍着,对他继续问:“怎么说来,你的背后还有人?”
“我的这位大客户可比南楚那帮人厉害的多,星月家算什么,俯首称臣的家伙能干什么大事。”阿清嗤笑。“姐姐还想知道的更多吧?不如我全告诉妳吧,省得妳浪费口舌到头来还把我训一遍。”
韩文没想到这个弟弟如此东市,如他所言,她还真不想费口舌地挨个问他问题。人家都好心招了,她也收起有些懒散的心绪,认认真真地听他讲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当初他离开韩家在江湖上漂泊一段时间,期间遇到一位神秘人。这人好像调查过他,对他知之甚多,还扬言有办法助他夺得大姐姐的关注。
阿清嫉妒文泽能够被韩文放进眼里心里,所做的那些事也只是想让她重视自己,未想到弄巧成拙,她真的赶他走。
神秘人的出现无疑是打开他心底挤压多久的怨念大门。他愿意跟神秘人合作。
双发各有所取各有目的,阿清在地下黑市立足,招揽生意,神秘人暗中资助,通过阿清收集隐藏在黑暗下的秘密和情报。二人合作默契十足,渐渐地达成共识,意图共谋大业。
阿清的生意都是见不了光的勾当,肮脏血腥,但利益大,市场广,找上门的委任的客户越来越多,他在地下黑市的名声渐渐响亮。
两个多月前,星月家的人找到他,委托他劫走星海月楼,换掉船上的火药。对方的给的报价太诱人,他也不管接手会引起多大风浪,神秘人知道后没有异议,反而利用这次机会让他从船上偷取一件东西。他很奇怪,神秘人一般不会过问生意,追问才得知,星海月楼上藏有一个天大的秘密。他知道自己和神秘人的大业要展开第一步了。因为神秘人还要他去偷湖月庭上的一件东西——韩大小姐的无字书,还有古刹女皇献给大胤的宝物。这两件事他不打算自己动手做。神秘人建议他设计让神偷代劳去偷,但找不到笑百花,机缘巧合下,他找到神偷的徒弟——小新,刚好了解一点这个徒弟的身世,稍加利用一下果然让其为自己所用。担心韩文会发现的小新的身份,他亲自去偷无字书。
出于私心,他没让神秘人知道是他偷得无字书,因为想赌一把,看看能不能引大姐姐上钩。
现在目的达到,他终于吸引他的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