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仆顺手将李风波怀里的毛貔貅抓了起来,一把丢给了自己主人,孙浩一脸兴奋地接住那毛貔貅,不停地抚弄着脊背上的毛发。
众人也都惊呆了,就算是李风波的同门,也都不敢上前阻拦,更别说那些别派的旁观者了。
乘星但见突发这种情况,一时不耻孙浩的行为,道:“孙浩,你这是干什么,没看见毛貔貅已经跟了李师兄了么,为什么你要这般无耻地抢人宝物呢?”
孙浩笑嘻嘻道:“哼,你说的这什么话,我有实力自然能抢,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你问问他们,敢说一句么?”
乘星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就连李风波的同门也都低下了头,显然没有任何一人想要为他出头。这时那白衣老者松开了李风波,李风波喉咙一松,顿时跪在地上,不停地咳嗽起来。乘星急忙走过去,查看对方的伤势,道:“李师兄你不要紧吧。”
李风波感激地看了一眼乘星,拍拍他的手背,道:“我没事,多谢乘星师弟关心,只是我不能让毛貔貅就这样被抢走,这是我们天南宗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说罢便走向孙浩,道:“把毛貔貅还给我,这是我天南宗的宝物。”可是孙浩仿若没有听见似的,只是不停地抚摸着毛貔貅的毛发,那毛貔貅一旦进入了睡眠,看来不能轻易醒来。李风波见孙浩不理睬自己,吼道:“还给我!”
这下孙浩陡然脸色一怒,道:“混账,你吼什么!”
这时那白衣老者突然一脚踢在李风波小腹上,他腹部一阵钻心的疼痛,顿时张口吐出一大口胃液来,捂着小腹蹲了下去。旁人见到其模样,都劝道:“算了,算了,你这样跟人家斗,斗不过的。”就连同门都劝道:“师兄,算了,这回就当白来一回吧,师父也不会怪罪我们的。”
李风波却摇了摇头,艰难的站起来,又走向孙浩,道:“把毛貔貅还给我!”
孙浩嘴角一阵抽搐,便扭过身子,背对着李风波,道:“哼,我抢到了自己就是我的了,凭什么还给你,你这山野村夫,也敢跟本少爷大声讲话,真是不想活了!”
李风波突然朝着孙浩背后扑了过去,但见主人有危险,那白衣老者第一时间闪身到孙浩背后,同时一拳击在李风波的胸口,李风波登时狂喷一口鲜血,便后退了十几步,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双腿抽搐着。
这一幕实在太快,以至于就连孙浩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万事休矣,一切都晚了。这时天南宗的其余人围着李风波,哭泣起来,道:“师兄,师兄不行了。”
乘星登时一惊,急忙走过去,拿起李风波的右手,为他把了把脉,他在仙玉剑派炼丹阁这些年,也熟读了一些医书,是以他也懂得一些治病救人的学问。此刻他面色一凛,缓缓放下李风波的手臂,对他的同门摇了摇头,便马上站起来,向前走了三步,盯着孙浩和他的仆人,怒道:“他死了,你们就为了一只灵兽就杀人,你们好狠的心啊。”
孙浩也看到了李风波不停地抽搐,显然命不久矣,他见乘星站出来出头,便道:“哼,我说过,我有实力就能抢得,他修为不济,死有余辜!”
这时又听天南宗一女修哭道:“师兄死了,梅师姐可怎么活啊,本来下月他们就准备成亲了,这下可好,呜呜呜……”
乘星心头一阵悲痛,更是愤怒不已,他在仙玉剑派接受华阵的教育,本就厌恶打打杀杀,并且讨厌现在的修真界,不错,只要一个人有实力,便可以杀人,便可以不问理由就抢别人的东西,法宝,功法,女人,甚至性命。这就是千百万年来的修真界的样子,真的,很,令人憎恶!他如是感到内心怒火滔天而起。如果是别的地方发生也就发生了,但是在自己眼前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不能容忍,他不能答应!
李风波本就不是坏人,岂是别人说杀就杀的。
一时间他身上杀气四溢,双拳紧握,盯着孙浩,那样子仿似一只发了狂地猛兽,不,比起猛兽更可怕,不知为何,乘星的杀气竟然与众不同,他自己感受不到,可是周围的人,包括孙浩在内,以及白衣老者在内,都感到了一丝不对,如果仅仅是一个人的杀气也就罢了,可是这杀气背后,不知为何,他们竟然感到了不寒而栗。
虽说乘星仅仅入境修为,但是这份杀气,这份杀意,几乎达到了更高修为的水准。
白衣老者活的年头不短了,他自然身经百战,也见过足够的世面,这天下无奇不有,没有绝对的东西,每时每刻都在变化着。他这些年遇到过很多强者,每个人都是独霸一方的好汉,但是当他们死在自己拳头下时,他们仅仅是失败者。即便是杀气豪迈,那又如何?还不是自己刀下亡魂?
可是,见惯了杀气的他,此刻也感到了一阵心惊,他下意识地对孙浩道:“少主快跑!”
乘星愤怒滔天而起,这份怒火中,这份杀意中,他突然感觉自己体内凭空出现了一颗黑色的珠子,这黑色珠子不停地旋转,不停地散发这黑气,他吓了一跳,想要阻止这一切,却在这时,眼前人影一晃,只见那白衣老者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此刻他便又感受到那颗黑色的珠子快要吞没自己时,那老者出手了。
只一拳便将他击飞,他身体仿佛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落去。
砰砰砰三声,他在地上滚了两滚,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周围人也都惊讶莫名,想不通刚才到底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