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风如置身之外,任由蝶姬吵闹不理,仿佛听不见她所语,待她骂累了,才好整以暇道:“叫你别耍什么心机,谁让你出手在先!下次若再犯,要你tuō_guāng满幻境的跑。”
阎风装出一副凶相,果真镇住了蝶姬,立马封住了嘴巴,眼神流露出恐惧,那种画面,简直不敢想象。
蝶姬稳定了心神,把一切恼恨收起来,恢复如常,只是望着阎风屁颠屁颠地把落在地上的五帝扇收起,眼角抽动,心头肉痛,差点又想骂了出来。
扇身摸起来似石非金,那材质阎风亦道不出,扇羽呈五色,如五柄断刃,锋利而坚硬,中央处镶嵌着的阎邪碧玉已然碎裂了大半,裂痕更从此处蔓延至整个扇身,可见其损毁之重。
即便如此,五帝精魄仍在,它依然是一件极具价值的重宝,阎风更想起了一个满身都是书生气的倔强小子,同样精熟五行术法,这扇子若能落到他手里,受益肯定更大。
他在长生门有没有遭人欺负?封重阳那老头待他如何?
。。。。。。
思绪绵绵,阎风失神似的呆立,蝶姬见状,不禁又起了心思,犹豫着要不要动手。
难道又是一个陷阱?
但一想起阎风让她裸跑的那番话,心里慌乱,恨得牙痒。
阎风转过身,凝望向蝶姬,目有精光闪现,“好了,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蝶姬还想反抗,可嘴巴却不受他控制,“我来自魔海。。。。。。”
良久。
“腾尧,他果然来自长生门。”阎风皱眉,这不是一个好消息,本来他对长生门就没有多少好印象,徐老更是一副恨之入骨的态度,如今这个中域顶级大派的弟子与神秘势力扯上关系,让他心生不安,担心小书匠的将来。
“你和蝶染的性格可差真远。”阎风打趣道,之前曾有一段接触,蝶染给他的感觉就如姜玥儿那一类人,谨慎细致,城府很深。
“哼。”蝶姬扭头,不愿理睬他。
“你刚才所说,最终一战是什么意思?”阎风问道。
蝶姬愣了愣,那眼神仿若望着一名白痴,“你连这个都不知?若幻境落幕前没人能寻着神果,所有人将会转移到同一战场,决出谁是第一人,神果将归其所有。”
“力压同代,心中埋下无敌的种子,踏上至尊路,这才是最终一战的真正意义,但就你这种卑微的小人物,即便那时候还活着,亦只有被吊打的份。”
“那叫闵源的,有多强?比得上我刚才吗?”阎风直接忽略后半句,又问道。
“那不是你的真正力量!对付你,他一个手指头还嫌多,他离那一步比我们所有人都近,只有一线之差,只欠一个契机。”蝶姬叉着腰,趁机数落阎风一番,心情才舒坦了一些,“不过避世谷亦出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修为与闵源相当,还拥有特殊体质,十分棘手。”
阎风撇了撇嘴,不屑道:“啧,待我恢复过来,彻底打爆他,还有那姓闵的,让你知道什么是天下间至强体质。”
蝶姬认真望着阎风,突然扑哧一笑,花开招展,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就你这只会耍卑劣手段的家伙,还妄想称雄?敢不敢与我来一场真正的较量?”
阎风神情淡定,笑吟吟地道:“这不是奴婢对主人说话的语气,我的容忍亦有限度,下次要注意点。”
蝶姬指着他,气得语塞,脸泛红晕,唯有跺脚解气。
而在阎风眼中当真别有一番风情,魅力而言,此女注定将成世间最娇艳的明珠之一。
收了蝶姬,有此助力,要救出姜曦他们便不再是妄想,阎风犹记得当初姜玥儿、姜景等一众避世谷的,如何围困、见死不救。
此仇他一定会报,但不是现在,尤其是姜玥儿,此女简直就是另一个雪洛颜,心性毒如蛇蝎,姜曦落入她手中绝不是什么好事。
二人先是前往姜族祖地,没有任何发现,距离最终一战的日子不远了,有不少人开始选择潜修,休整至巅峰状态,作最后一搏。
落至道壁附近,依然不见踪迹,阎风心里笃定,避世谷的人若选择潜修,绝不会放过这个地方,聆听老祖教诲,术法咒学,大道纶音,殚精竭虑,苦修冥悟。
他突然把目光转向身侧的蝶姬,有些不怀好意地笑道:“魔海势力极广,在中域其凶名无人不知,传承悠久,你既来自那里,想必有什么法子能寻到他们的踪迹。”
蝶姬两掌一摊,扭头闭眼道:“没有。”
“那我唯有得罪,窥视一下你内心了。”阎风念头一动,缠绕她神魂的识链耀出微弱的异芒,那种酥麻、刺痛的感觉再现,蝶姬立足不稳,摇摇晃晃,暗运神力阻挡,识链反而把她勒得更紧,禁不住娇喘起来。
“唔,你与蝶染原来随母姓,那父亲是谁?”阎风自语,却把蝶姬吓坏了,在这么下去,她所有的秘密将暴露出来。
“住、住手,我有法子可以找到他们。”蝶姬面色潮红,那该死的感觉把她折磨得够呛的。
“早说嘛,你不配合,我唯有出此下策。”阎风笑得有些欠揍。
蝶姬没好气跟他辩驳,道:“此处道纹布罗天地,是一块特殊的宝地,即便施展了秘法,亦会被道纹碾灭,唯有唤出五帝,潜伏四方,只要他们出现,绝对逃不过我们耳目。”
阎风细想了下,此话确实有理,唯有依她所言,由她唤出五帝,藏身祖地外,静候猎物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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