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呀……”“师兄,快快吃下这解药吧。”
年统接过师弟哆哆嗦嗦递过来的另一块解药糕点,托在手里好似重如千钧。
傢伙点又响了,是又痛苦又凄惨。
“师弟,待大事一了,我就去陪你!”说着,“锵锵锵”中,年统手里的糕点,三口就吃了下去,却是费了不少气力咽下去的。
“谁说你师弟要死了?”“口星”道。
年统一回头,看着“口星“,眼神里充满了希望。
“虽非是解药,但也不是要人命的剧毒,过一会儿,你师弟他就平安无事了。”
年统立刻高兴了,“多谢多谢。师弟你没事了!”
蔺浇又一次双手握住了师兄的双手,他们再向“口星”看去时,却找不到了。
“快去闯你们最后的那一关吧。”“口星”也下场了。
锣鼓点中,他们终于来到了最后这一道关。
这时,“耳星”上场了,“你们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还是来到这最后一关。”
“借问这位兄台,过了这关是否就可以见到雪人老大了。”“正是。”“那就快请言讲,这一关到底如何才算过?”
“耳星”把手里的两双鞋和两条绳子扔给了他们,“换上这铁底鞋,把自己双脚捆上,前面的道路雪中我埋下了好多铜锣,你们要是想蹦着过去,就必须绕过铜锣,一旦有什么巨大的声响,就会有雪崩。”
“锵!”这兄弟俩比刚才还要惊讶。
“离太阳落山已经没有多少时辰了,你们不要耽误时分,我在前面等你们。”说完,“耳星”也下场了。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呀……”蔺浇都快急坏了。
“师弟,咱们不能再等了。就是爬,咱们也要爬过去。”说着,年统立刻坐在地上,换上了铁底鞋,把自己的双脚绑了个结实。
“对。”蔺浇也立刻同样做了。
而后,二人匍匐在地,从雪地里爬了过去。
傢伙点中是痛苦的意味,但只见他们兄弟在雪地中费尽了千辛万苦,最后终于爬到了“耳星”的面前。
“我们做到了,快些请雪人老大出来相见吧。”蔺浇边爬起身来,边冲“耳星”说到。
“哈哈哈……你们早就已经见到了。”随着“耳星”的这句话,其余的四位“星君”也一同出来了。
“几位,看他们兄弟不畏艰险又讲手足情谊,绝非心有歹意之辈,咱们定是上了那危险的当了。你们兄弟放心,我们再也不会给蚀骨门任何东西了。”
“多谢呀……”他们师兄弟二人齐声道,而后台上就暗了下去。
台上再亮起来的时候,屈霆站在台上,年统和蔺浇这时一起在急促的锣鼓点中跑上台来。
“师父,咱们大获全胜了!蚀骨门已经被咱们孝义门一举全歼了!”
“好哇……哈哈哈……”当屈霆的笑声停止时,对左右的徒弟道:“今天真是大喜的日子,趁着这喜气,为师我么……也该隐退去了。”
“师父,何来此言?”蔺浇皱眉问到,而后又道:“咱们孝义门现在是名声大震,正是如日中天之时。师父您,怎说这么英雄气短的话语呀?”
“是呀,师父,咱们孝义门还要您老人家坐镇主持大局呀。”年统道。
之后,左右的年、蔺二人同时道:“师父呀,您,要三思呀……”
“徒弟们不必再劝说……”
接着,胡琴响了,屈霆唱起了一段流水板。
“退隐,念头心中早有过。江湖之上,磨难多。师父年……迈,唉,已受不得。他日若能再见着,把盏言欢……解酒渴……”
“师……父……”年统和蔺浇在屈霆左右,前腿弓后腿绷,同时抱腕拱手,头往回看,都是舍不得的样子。
“哈哈哈……”这出大戏,就在屈霆这颇有苦涩意味的笑声中和同样苦涩意味的锣鼓傢伙点中结束了。
伯讲看着年、蔺两个徒弟很是欣慰,年统会算账,蔺浇会看林,都是伯讲教出来的,他们的唱功也是伯讲指点过的。
台下的宾客报以热烈的掌声,而后便是大宴宾客。
席间,诸葛聪即将醉玉颓山的时候,离席去后厨,想去找“五味侠”要一些醒酒之物,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好似有伯讲的徒弟施祠嗣的语声,正管一人叫“义父”。
“我一直希望你在江湖之上武林之中能成就一番大事,可你怎么……”“义父,孩儿现在有了一门安身立命的手艺,足可养活一大家子人了,这还不算大事呀?”“哎呀,你现在怎么……”“义父饿了吧?来,火爆腰花不是您特别喜欢吃的炒菜吗?您先用,我给客人们再炒一盘去。凝周,给义父盛碗香梗米饭来。”
张凝周笑着端来了一碗米饭放在了阿嗒面前的桌上,周到地把一双筷子也给捎过来了,而且还给搬了把有垫子的椅子。
邵公公本人没有前来,张凝周是替督公送礼来的,现在居然在后厨给施祠嗣打下手。
阿嗒心中既失望又无奈,只得先坐下,夹了一筷子腰花放在嘴里一嚼,心中方才的感觉立刻就淡了,又往嘴里扒了一口米饭,接着一口菜一口饭的,越吃心里越是滋味。
闲暇的时候,施祠嗣又给义父拿过来一壶好酒,张凝周也过来陪着,他们父子喝一杯她便给倒一杯,这使得阿嗒以前心中对“大事”的感觉正如施祠嗣期待的那样改变着,那就是阿嗒开始羡慕起和自己同时离开妖山的伊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