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鼻涕”一撞墙一落地发出的“刺啦”声,“鼻涕虫”也惨叫了一声,蹿行间前后各挨了一枪尖子。
“你也在时刻提防着他?”“这种小人,我一万个信不过。”“哼哼,我虽然是多面人,可我最讨厌两面人,尤其是两面三刀的,咱们出去吧。”
四个人虽都是带着手下来的,可都太过自负,自恃英勇无畏,更认为外来的人绝不敢在大远城里对他们不利,所以手下们都在大门口外远远地等着。
酒店里是什么情形他们根本无法知晓,就算里面有人高声叫嚷都听不清楚,当然,他们也没打算去听。
四堆人自打来了以后,没有互相说过话,都是自己人和自己人谈论着,话题自然离不开会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让“鼻涕虫”去请四位瓢把子。
虽不敢大声喧哗都小声嘀咕,但是人一多,周围也静,就显得比较嘈杂。
蓦地,随着大远郭记大酒店大门口有一个特大的胖子“嘿”了一声,嘈杂戛然而止,然后就飞出来几个大件,“噗嗵噗嗵噗嗵噗嗵噗嗵”。
四堆人仔细一看,“呀,他们把瓢把子给宰了。”
“他们是谁?凭他们几个就敢在这里杀老大?”“还废什么话?上,挂了他们给瓢把子报仇。”
果然有响应的,可头前杀气冲天抄起傢伙冲上去的几个都被那大胖子一揪一个准扔到一丈外的草垛子上。
这么一来,剩下的人立刻胆怯了,彼此看了看,没再敢说横话的,可也不会有人说瓢把子的仇不给报了。
不一会儿就有个比较聪明的高喊:“兄弟们,回去给其余兄弟们送信儿呀。”
这回响应的人更是带劲。
“说的对,先回去再说。”“对,把兄弟们都叫来,大家一块儿给瓢把子报仇。”
甭管说什么,反正这四堆人“呼呼啦啦”地全走了。
没过多久,全城的人至少跑来了四成,分东南西北向大远郭记大酒店进发,可是一到地方就呆住了,大酒店周围用金砖铺开四尺方圆,耀眼的金光太动人心了,要知道,就算把城里所有的金银都集中到一起也抵不上那么多……
“大远城的兄弟们,你们的瓢把子给了你们什么要你们这么给他们卖命?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儿?还是给你们土地给你们牛?还不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吃了这顿没下顿。只要你们跟着我蘑菇娘,不说是吃香的喝辣的,反正我吃肉就不会让你们光喝汤。”
无疑,看众人的表情就知道她的话比金子更打动人心,可竟没有一个人敢挑头说一句要归顺的话。
“蘑菇娘,你这话说的确实是体惜话,虽说不是空口说白话,可总得讲点儿我们大远城的规矩。”
说话的这个人发黄似鹂,目凶似隼,鼻勾似鹰,嘴撅似鸡,颈细似鹭,身臃似鹅,指尖似雕,腿长似鹤。
“你是……”“‘鼻涕虫’算是我爸爸。”“哦?”“不过我可一丁点儿没有给‘鼻涕虫’报仇的意思,我是为你着想。”“为我着想?”“那老四位当初进大远城的时候,费的心思和劲力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又搭上拼杀的日子不算太长可也不算短。蘑菇娘你一来就?个现成的,哪算怎么回事?”“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才算不?个现成的?”“还得走规矩。”“什么规矩?”“蘑菇娘你要想在大远城里开山立独柜儿就得上‘刀山’下‘火海’。”“刀山?火海?怎么个上下法儿?”“那么说蘑菇娘你愿意照规矩来?”
不等蘑菇娘说话,瘪嘴人冲大胖子一扭嘴,“小鼻涕虫”立刻被提溜了起来。
“你小子是活腻味了吧?什么狗屁……”“欸,你说话可得小心着点儿。你知道这规矩当初是谁定的吗?”
大胖子立刻住口,硬生生把下面的话给咽回去了。
“放肆,还不快把‘小鼻涕虫’兄弟放下来。”蘑菇娘训斥到,“那就按‘小鼻涕虫’兄弟说的办。刀山在哪里?火海又在何处?”
“小鼻涕虫”整了整衣衫,“先去‘刀山’。”
大远城中应该有一个特别精通纸扎活的人,蘑菇娘被“小鼻涕虫”带到一座纸糊的山前面,“蘑菇娘你只要从这座纸山走过去,就算上刀山了,请。”说罢,他伸胳膊一让。
蘑菇娘看了看一皱眉头,心道:从这座纸山走过去的确很考较一个人的轻功,可‘刀山’的刀何来呢?唉,不管了,上去了就知道刀在哪里了。嗯,或许刀就糊在纸山里,一踩空就乱刀穿身。
旁边的瘪嘴人凑过来跟她耳语道:“要不要我替姑娘先探探‘山’?”
蘑菇娘微微摇头,把链节枪撤在手中刚要上,让“小鼻涕虫”给拦住了。
“诶,对不住,请蘑菇娘把傢伙交出来。放心,交我保管,在‘山’那头等着姑娘,如傢伙有什么损坏,就找我算账。”说完,他接过链节枪转身走了。
众人都瞧着呢,蘑菇娘舌尖一顶上牙膛,身形前掠,飞快走上纸山,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一丈多高的地方。
猜测她只对了一半,然,纸山中有刀不假,不过非是像陷坑里的立刀一样,而是可冲天激射的飞刀。
她只又往前飞走出一步,“唰唰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