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迷路了吗?”离女孩最近的席鸣开口问道,话虽然问出口,可他显然注意到了现场对峙中的两人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
那女孩也是一名祝福者的身份,多少不言而喻。
鹿郁上下打量席鸣,语气冷淡的说道:“你谁啊,大叔。”
“我,大叔?我觉得我还没有到被你称大叔的年龄吧,叫哥就好了。”席鸣眨眨眼睛,精神上去比之前更加的警惕了。
他无法辨别这个突入的女孩是哪一方的。
不过答案很快就来了。
陈家安虽然没有看着女孩,说出口的话却是对着女孩说的:“不是说好了,不要来的吗。”
语气不是疑问或者反问,而是陈述句,陈述一个事实。
鹿郁说道:“你不是说要速战速决吗,你用的时间可算不上速战速决,虽然有一个帮手,但看来也还是很吃力。”
席鸣在一旁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好人?”
鹿郁瞥他一眼,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好人,但却知道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席鸣吸吸鼻子,立刻想到了什么,指着她说道:“你不会是心灵感应吧!倒霉!”
席鸣后退几步,拍着胸口,似乎有什么隐私害怕配窥探似的。
鹿郁翻翻眼睛,没有说什么。
女孩出现以后,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罗维开口了,他的语气异常的低沉,有意见压抑不住的烦躁,显然他自己也已经注意到了情势对他极为不利的事实,三个同类对付他一个人,一个近战自愈火焰焚烧,一个瞬间移动封锁行动,一个大概心灵感应的女孩对他形成精神压迫制造漏洞,实在是很不利。
奇怪的是,他早早给自己想好了一个不太高明的退路,原本他制造出如此大的动静,将电视塔都给吞噬掉,就是为了让在青岛的普通人都注意到这里,引起骚动,在可能的混乱中,他会又更多的机会,就算依然无法摆脱,也可以拖延更多的时间来等待援军。
可结果是过去了不少的时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倒是想要杀死他的另一边又来了一个帮手。
“丫头,我待会就会去找你,你现在主动跑来干什么?送死吗?”
听了他的话,鹿郁双手抱在胸前,上前一步,说道:“你不要虚张声势,你是不是在等骚动引来的人,不用等了,不会有人来的,除了我们,在杀掉你之前,不会有人发现电视塔已经消失不见了,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些。”
鹿郁说着,点了点自己的额头,虽然要伪造出电视塔依然存在的事实,很难,或者或根本不要指望能隐瞒多久,因为电视塔不仅仅是一个观光用的艺术品,而是一个实际在使用中的东西,她可以窜改人的意识,造成假象,却没有办法伪造现实,生成电波。
可是拖延一下下,是没有问题的。
席鸣了然的点点头。
罗维却是额头青筋微微爆出来,可他还不至于就这样失去理智,这样的险境不是第一次了,虽然当承认这是险境以后,让他的自尊微微刺痛了一下,可他必须反省,这样的局面有他造成的原因,却少不了意外情况的出现,而且全部接二连三,仿佛今晚厄运眷顾他一般。
罗维不相信什么注定的命运,他不相信自己今天会死在这里,就像他之前无数次这么认为的那样。
“陈家安!你还好吗?”鹿郁踮起脚尖,看着不远处的席鸣,看着他浑身上下成为破絮的衣服,看着纵横全身一道一道的污血,虽然知道他有强大的治愈能力,也依然感到担心,毕竟他的身体才刚刚恢复过来。
“还好。”陈家安指了指眼前的罗维,“至少在杀掉他之前,还好。”
罗维偏偏脑袋,对此不置一词,只是盯着陈家安,他就是中间的那个点,被三个同类盯上了,只要他动了,立刻就会引来最后的凌厉攻击,他只有一次机会,也只有一次机会,他绝对绝对不能失败,绝对绝对不能冒动。
空气中飘起砂砾一般的物质,浮游的沙尘向罗维聚集。
“真的,我真的无法理解你们。”罗维突然好像放松下来,扫视他们三人,一个一个,很认真,很仔细的看过来。
席鸣耸耸肩说道:“你不需要理解,我们在场的任何人,谁都不需要理解谁,只要知道要干什么就好了,你要杀我们,我们要杀你,就是这么简单,你说是不是,反派?”
“我是一开始就要杀吗?难道不是因为你们顽固不化,软硬不吃?这个世上的超越者不本来就不多,本来就处于劣势,能不杀当然是最好的,能成为同胞当然是最好的,我们堕天使绝对欢迎。”
席鸣揉了揉鼻子,扶额皱眉说道:“堕天使?连我这种孤陋寡闻的边缘人士都有听说过啊,堕天使,那个极端组织?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我这闲事管的,代价还真大,也没人给我报酬。”
鹿郁看向他,席鸣摊摊手,说道:“我开玩笑的,你看,行驶正义也是有代价的,我反正是以后没有好日子了,不过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我们才是同类,我们才是同类!你在、你们在为谁讨回公道?”
“咱们啊,还是别说这些,这就是驴唇对马嘴,根本说不清楚的,不如手底下见真章吧。”
席鸣左右看看,见鹿郁和陈家安都懒得说什么只是在等待和继续力量,于是他继续无奈的接口道,虽然他也不太想理会,可奈何,他还没有做好准备,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