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灵那座高山的血在其脑海里愈发刺眼,而天凉那夜的雨滴在心间也愈发冰凉,他忽然想明白了很多,像在天凉城街头乞讨、逃离修行安居白石镇,那些都不是他应该做的。
他不曾爱过这世间的任何,但却背负了一身的还不清的债,他又怎能安逸地活着,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木柯走进那街角酒楼后,忽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让他想要呐喊:“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酒楼里正喝酒的客人被吓了一跳,差点没被口中还没咽下去的酒水呛着。
“你神经病啊,在这儿瞎叫唤什么!”
“就是啊,报仇就报仇,这么高调干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啊?”
木柯自信地微笑着,丝毫不介意那些人的谩骂,他觉得自己整个个人格都在升华,而且马上就要满级了:“吼吼,我真是牛*到爆!”
跟在他后面进来的耿有钱只好向那些气愤的酒客们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我师兄昨夜吃老干妈吃多了,脑仁有点上火,你们别介意。”
木柯挥了挥宽大的衣袖,用嘴潇洒的姿势走上了楼梯,直奔那紫袍的大叔而去,一直走到大叔身边的那个空座,然后一直那椅子道:“劳驾,这儿有人没有?”
紫袍大叔有些蒙圈,他居住摘星峰已久,并不想接触下界的人,所以就下意识的开口:“有人了有人了。”
木柯鼓足了气,朝着那张空荡荡的椅子突然大喝一声:“赶紧给老子滚蛋!”
紫袍大叔都吓傻了,不明白刚才那是发生了什么,而女童则是眨着眼看着这个奇怪的人,觉得他很好玩。
“好了,现在没人了。”木柯一把将椅子拉过来,一屁股坐在了上面,然后什么也不说,就用一双媚眼直勾勾地盯着那大叔看,从胡渣看到腿毛,从腿毛看到胡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