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就这么趴下了吗?
不会吧,英雄如此,就这么趴下了吗?
曾经好英雄啊,曾经可谓是万人敌啊,曾经可谓是刀染万妖血,拳染千人骨,可是现在呢?
趴下来也是好长一条身。
贴地上。
英雄怎么了,当你贴在地上感受冰凉的时候,曾经英雄的你同一条狗没有什么区别,你的拳头抬不起来,你的牙齿无法恳切,可能胸中还有豪情万丈气,可是,在趴下的时候,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贴着吧。
是这样的。
韩先英雄吗?
少年郎当他那样,颍都城外杀人。
少年郎当复如是,颍都城外在杀妖。
“哈哈~~!”
笑声,这笑声是长河里的回荡,曾经笑的慷慨激昂,曾经笑的异常壮烈,可是现在暗淡了,曾经的笑声好似唤不醒现在的人。
贴地上。
弋阳大地黑色行迹。
这份黑色就传染病,将韩先的面惹黑,任何人都知道,死是白,可现在韩先的死亡确是黑色。
正所谓入乡随俗,这里是黑的颜色,那么死成这副德行好像也是应该的。
万鬼怨。
这在弋阳城盘踞的到底是什么?
说它们是鬼吗?不是吧,如果此地有这么多鬼,那么地狱的牛头马面也就太失职了,是鬼就该投胎。
可是轮回不属于它们。
就算是强行加塞,轮回也不属于它们。
那么是什么?
魄,魂?
人死时候,魄以散,魂以灭,它们的白牙森森,衣飘森森不是鬼,也不是什么魂魄,是怨啊。
这怨变种了。
他们天地最可伶,天下最可伶的莫过于他们了。
想这弋阳城的各大家族,因为一个同根生可做一处的理由,被韩先藏进了脊梁,送入了启水,得重生的轮回,可是他们呢?
除了看着,还剩下继续看着。
怨?
天地最无情,对天对地皆是怨恨,你为什么会如此的厚此薄彼,我们又做错了什么,需要受这样的待遇。
而韩先你,我们又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给予特殊的照顾?
所以杀你应该,所以吞你应该,所以将你撕成碎片也是应该,对着份应该,那森森白牙已经在做了。
可是你们无聊啊。
啃头皮,吞头发,可有扯下了来一根毫毛?
牙齿用力用力,在用力,虽然不知道用的力怎么样,但是从那张承载牙口的面庞所绽放出来的神色来看,是真的很用力了。
可是呢?
面庞起皱,眼睛起皱,牙齿起皱,最后是连一根韩先的毫毛都没有撼动。
为什么?
一盘散沙有什么用,为什么带不走你们,因为你们就是一盘散沙,你们无法成聚为一点,你们千般苦万般怨,千万条身就是千万条怨,那么试问韩先的脊梁又拿什么来承载你们。
同根生一条种。
凝聚成一点才能被带走,可是它们做不到。
而那趴在地上接受冰凉的韩先居然痴心妄想,想以一条脊梁承载千万,呵,趴下是正常的,站不起来是正常的,面目贴地是正常的。
“哎~!”
叹息声是叹息人。
这个地方好像要从怨的热闹变成了人的热闹了,曾经人迹罕至,鸟不拉屎,可是现在韩先来了之后,趴下之后,黑色长裙黑纱掩面人在一声叹息的推动下,慢慢的走了进来,目见地上冰凉,是殇满怀,仇满腔,恨填膺。
眼中狠历几次起。
放弃吗?
眼中狠历有几次灭。
而最后。
“哎~!”
一声叹息之后,殇破灭,仇成空,恨也散,我对你恩断义绝,可是古话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救他一命呢?
往后,我们继续恩断义绝。
恨心人不是狠心人,仇心人也不是狠心人,所以最后,她带着他,以粗鲁的方式,结道力拖拽着离开了黑色的土地。
这份黑色太阳照耀的冰凉地方并不是人呆的地方。
纵然它带着家乡的符号,可是黑色一日不洗净,人依旧是无法在这里存活。
“呼~!”
下地狱吗?
不知道啊,抬眼四下见,是好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啊,扫一遍又看一遍,这份白色好像很熟悉啊。
人活了?
自己对这份白茫茫已经好久没见了,在记忆里它已经残破了啊,在记忆里我都模糊了它是怎么残破的了,可是现在,它好像重新诞生于眼前了。
“呵呵~!”
老友重逢笑三分。
自娱自乐在笑三分。
有六分就够了,至于剩下的四分,算了。
“呵呵~!”
笑是痴又是笑的傻,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在被做梦,突然之间,眼前的白色世界一分云雾晃动,一张熟悉确是十分陌生的面庞出现了。
秦木海。
是他,他的目光好威严,被他的虎目一瞪,自己的身躯居然骤然一颤,是怕吗?
这个当然是怕啊,毕竟这可是幻想当中的老丈人,他瞪着自己,低沉的说道:“你为什么会下来?”
“额~!”
闻声自己嘴角一抽,好像是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在很多时候‘下来’就等同于下地狱啊,这是地狱。
这白茫茫的世界居然是地狱?
千般寒。
万般冷。
千万般的寒冷,我不想来这里的啊,可是怎么来的?
我也不知道。
此刻就如同做梦一样,睡着的人哪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