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第一次见,何故这般多礼啊。
多吗?
所谓礼多人不怪啊。
羽策啊,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可以撵着妖族跑,自己居然可以碾杀它们的背影,毫无疑问这是将军带来。
自然当谢。
“呵呵~!”
笑,韩先口中轻轻一笑,道:“各位兄弟,明日在同本大将军共杀敌。”
“得令~!”
声音,带着温度的声音,这是活着的嘶吼,这就恰似凯旋的声音,这声音飞飞扬扬,给那些冰冷在颍都各个角落里的单薄无助人丝丝温暖。
并不是没有希望。
瞧,我们不是活着第一天了吗。
瞧,这还是兴奋的一天。
瞧,妖不可怕,我们人居然可以撵着它们杀。
瞧,妖族退走了。
瞧,现在太阳也是下山了,瞧,多姿的云彩在太阳点缀赋予的颜色下又摇弋起雍容多姿了,多漂亮啊。
漂亮是云的多姿,太阳的美丽。
可是漂亮的不仅仅只有这些,在空中是飞翔的鹊,它们抖索着美丽的羽毛,它们成双成对,奔日头,上月头。
转眼之间,美丽的太阳消失在了鹊桥的尽头。
而又在一个转眼之后,美丽的月亮登上了鹊桥,缓缓的升起,安安静静洒柔白,听大地无声。
月当空明。
听大地无声中人的喃喃细语。
“呵呵,你不是说不理我的吗”
笑声,娇羞微笑声,血色的甲,狰狞的容,声音虽然娇柔,可是这一身的血色铠甲确是让太多的人不寒而栗啊。
她是谁?
石家翘楚、武仙座、石月娥。
而在她身边的那位男子又是谁,好久没有出现的人了,他被埋没太久了,他终于愿意发出了一点声音。
“喜欢你呀。”
谁说的话?
吴季堂,消失太久的人出现了,他的面沉冷,他冷峻的面一定是在强行镇压心跳的声声凿击。
直白吗?
够直白吗?
羞红,石月娥面上的羞臊颜色是比这一身无相血色铠甲还要妖艳,这份多姿的颜色就连当空洒柔白的月都无法掩盖。
第一次吧。
第一次听他这么说吧,曾经一定幻想过,曾经一定有梦见过。
可是不一样,原来会这样。
躲闪,一双目光不知道往哪里看,上飘下看,最后实在无奈只能紧盯着身下起伏不停的地面。
这是眼睛。
眼睛在躲,石月娥的手掌更是在藏,藏到无处可藏,最后只能不停的揉捏着缰绳做不停的扭结。
他说喜欢啊。
我等了好久了,意外吧,曾经多少次死亡边缘的游走,他都没有说出这俩个字,可是现在这个时刻,他说了。
是因为天上月美吗?
还是因为空中鹊桥相会人感其情所做的心吐真心、真情吗?
“呵呵呵~~!”
笑,笑是好开心啊,石月娥笑着轻声说道:“不理你啦。”
好笑容,好轻声,此情此景好羡煞旁人啊。
在队首,一身雪衣飘飘好似人间仙人的盛晴依,被身后的笑声牵动,被身后的话语牵绊。
她有他。
而我孤身一人。
满怀伤,面抬去,见空中残月美丽,清月照人面,可伶我孤身一人,是我一人站在鹊桥上守对岸郎不显现,我孤身一人立桥头,听天下痴情人喃喃语说不完的情话,倒不尽的柔情。
月在空。
天下如晴依的岂会只有一人。
月国。
皇宫高墙,这偌大的地方,装满了偌大的清冷,帝王楚心披散着头发,颓废的坐在了大圣遗音琴前。
她的面虽是憔悴,可她的眼睛确是异常的清亮。
从昏黑的屋中扫过,透过窗外,看那好奇打量屋中自己的月儿,见它的月牙弧,好似看见了他的笑脸在自己的眼前慢慢的浮现。
见月。
楚心问:“你过的还好吗?”
见月?
在同一个时刻,在这同样的颍都城,见月的只有楚心一个人吗?
她一定不知道吧,就在这巍峨的皇宫高山下,在颍都城未知名的一个角落当中,有一张笼罩在黑袍中的面庞同样在看着空中月亮。
见月。
他亦在问:“你过的好吗?”
“呵呵~!”
楚心笑了,他也笑了。
楚心笑着在问天上月亮心中人,道:“你有没有想我啊?”
那黑袍人也同样如此,问天上月思心中人,道:“我想你了啊,你呢,有没有想我啊?”
“呵呵~!”
笑,楚心笑着轻甩头,秀手抬起,是五指轻触大圣遗音琴:“心儿真想在见你一面啊,心儿,真的好累啊。”
‘哎~!’
明月千里比相思。
今夕鹊会念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