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来的!”
这声肯定更是外加十分的坚定,可说这话的人眼底深处确藏有几分期盼。
“呵呵,你是想让我死心,还是想让你自己死心?”
这声,当是对那局中痴人的嘲笑,可在笑完确是发现,原来自己同为局中人,而她比自己要幸运的多。
“真羡慕你啊,他来了。”这声嘲讽中以带着过多的羡慕。
纱盖面,让人无法看清她的神情,她想让自己冷静、冷酷一点,但是那双期许中夹杂着迷乱的眼睛确是深深的出卖了她。
“秦木容若,现在的你是不是很后悔啊?”
后悔吗?
此刻就算黑纱在深厚也无法将她面上的悲切掩盖,为什么自己会拉他入局,为什么自己最后关头会喊出他的名字?
自己有多渺小,自己又有多可伶。
“音圣主,我有这个资格吗?”
秦木容若手臂颤抖的将遮掩在面容的黑纱揭开,一双满是悲切的眼睛,一道狰狞的刀痕皆尽死死的盯在身前华美妇人的面上。
对自己的容,鬼都会惧怕,更何况是人呢。
对他,对韩先,心中早已填满了他的影,可是在想起他的时候,自己的狰狞面容就会随之闯进心底。
对这张容,自己怕了,对那个人,自己害怕他靠近了。
遮面黑纱虽然神奇,但是如何能遮掩圣人的目光,秦木容若的面的悲切早就被她收入心底,音圣主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过秦木容若面上的刀痕。
“哎,刀痕鬼噬口以至这般,这张容想修复以至登天之难。”
本就是饱受摧残、风雨飘摇人,此刻音圣主几句语,更是将秦木容若的自卑推入更深的寒渊。
“你怕了,他可曾惧过?”
他惧过吗?
此刻的韩先可曾惧过?
黑暗的坟墓中,自己的眼睛在看,看秦木容若的浅笑,她笑的多美,就算是那刀痕在狰狞却也无法破坏这张容的美艳。
为了她,自己可以已然决然的赴死一战。
可是今日躺进坟墓里的自己真的累了,因为困倦所以将这双疲惫的眼睛闭上,而更因为困倦所以想将心中美丽笑容做暂时的遗忘。
躺在自掘坟墓当中的韩先一定想过醒来,想过在醒来之时,重新浅笑凝望心中佳人的面庞。
眼睛迷离,内心昏暗的韩先,只是想做短暂的休息而已,只是歇一会而已。
“先,救我。”
眼睛因为困倦所以想闭上,可就在韩先将眼睛闭上的时候,确又是发现脑海里佳人的面以有几分模糊,可那满面泪痕嗔怪之色自己确是能真真实实的感受到。
‘她哭了’
休息吗?
也许自己会沉静在这份黑暗中永远无法醒来,可秦木容若一定会在自己这份休息当中做身魂相离。
“先,救我啊、救我啊~~。”
脑海的黑暗中满是秦木容若的楚楚可伶,那被困的人在等韩先救,而此刻韩先脑海当中的楚楚可伶影何尝不是在救韩先自己的性命。
倒下了,埋进坟墓了,这些还会只是暂时的吗?
当自己的世界已成定格的黑,那么永远就不可能在会有一丝多余的颜色,这个人死了,就永远也无法在活。
“站起来,站起来。”
梦中韩先在为这具疲惫的身呼喊,这具身真的做到了,但可悲的是不是双脚挺立,脊梁坚韧,而是一双膝盖跪在地上。
这会是屈辱的吗?
对于立志顶天立地的男人来说,这当然是的,可现在跪在地上的韩先心中唯有一念,将这座山,将这片山脉搬空,至于其他深陷疲惫黑暗中的人并没有想起。
这座山,挡住了自己前进的脚步。
这座山,挡住了自己追寻她的身影。
来啊,搬空它,手臂断了吗,血迹弥漫的手指是无力,可就是这份无力确在韩先梦中唯一念驱使下颤颤巍巍的前前探去。
双手在触及冰冷的泥,捧起了多少一点,又在身侧放下了多少一点?
对这座高山坟墓来说就连韩先这人都是微末的,更何况是他捧起的一点泥呢,对着份可笑,双眼紧闭的韩先没有看见,双膝匍匐在地的韩先更没有在意,因为梦中黑暗的人深刻的知道这虽是微末低点,可那也算是前进啊。
我又有何求?
“呵呵,你想不想看他的样子啊。”音圣主神情平静的说道。
“不想。”
泪意已在秦木容若的眼角泛起,而她的心当真的不想触及韩先的身影,但是音圣主的问,仅仅是句无聊的话而已,并没有让秦木容若选择的意思。
“额。”
那人是谁,那人为什么会跪在地上,那人为什么会满面是血,那人为什么会颤抖这手指向前掘进,为什么?
“他在干什么?”
秦木容若的泪落地有声,但是她的话语确是无力到不可闻。
“呵呵,是我告诉他的,只要他将这座山搬开就能找到你了。”这声笑多欢畅,这声语更是冰冷的彻骨。
“啊,他会死的。”
秦木容若口中历吼,而身子更是如同厉鬼一样扑向音圣主,志在用自己的牙齿咬破这恶鬼的喉咙。
“哈哈,人都是要死的,死在追求至爱的路上岂不是更好。”
音圣主口中一声长笑,手臂轻轻一摆,扑在空中的秦木容若就翻滚这跌倒在地上,无疑她们之间存在的差距不是道理能够计算的。
倒地之时,秦木容若立刻从地上弹了起来,但是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