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六”,面色浮夸的公子哥还是选择了安稳,并没有冒定点风险,将难题留给了下一位。一个人最多可以有五个相同的,在自己点数的基础上去猜测可能的结果,最大可能的一个胜率最高,可结果不一定依靠可能。
“八个五”,第三位直接越过了七数,直接喊到了八个,除非他手中有三个以上的五,否则的话危险很高。这是丘陵的理解,若是排出一点的存在,他需要更多的五点来确保自己的胜率。
如果他手中连一个五点都没有,也可能胡乱的喊了一个,若是因此开了,又可能被蒙骗到,到时候输的反而是自己。丘陵的脑子转的飞快,分析种种可能,突然觉得这个游戏不简单,能从世俗传到星启手中,有些可取的地方。它的赌性太大了,不存在必然的可能,有千般变化,万般可能。
此时转到了对面那位普通青年,他先是愣了一下,好似在思考自己的胜算,又可能在计算上一家喊话的真假。“九个五”,那青年瞬间喊道,毫不犹豫,将目光转向了下一家。突然间的转变,让下一位呆了又呆,似乎没想到难题突然转到自己这里。随着一位又一位的下传,难度、可能性、赌性成倍递增,一言不合就可能输了。
前三位都喊得五点,他若是变其他的,胜算不大,可若是前三个人都在说谎,轮到他这,说错了被前一位开,赌注翻一倍,被刘卿沫开,赌注要翻三倍。这种感觉就如同前有虎后有狼,进退不得,摇摆不定。
“快一点啊,后边还等着呢。”最后一位公子哥最淡定,他的压力最小,胜算反而最高,不管前边一位喊什么,他都有开或者再加的权利,到了九数之后,是相当危险的一个数字,也可能是相当安全的一个数字。无外乎二选一,可就是简单的二选一,反而最容易失败。让丘陵选择的话,宁愿选择多概率或者少概率,从来不会选一半一半,总感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太容易失败了。
“着什么急,容我想想。”被问住的那位排在第五位,十分尴尬的一个位置,不管他说什么,总有被人开的可能,而且可能性最大。最后一咬牙,比划了一个十,一个手掌的图案,在普通青年的基础上,公子哥又加了一位。
“开”,等他喊完的那一刻,普通青年毫不犹豫的说道,仿佛等了许久,就等着他开口。
“我也开”,上上家乐呵呵的盯着他,顿时如坠冰窟,他知道自己赌错了,前边是三个坑,挖好的坑洞,就等他跳进去。一个两倍,一个三倍,若是输了要付出二十五万的星石。
“开吧,我一个没有。”他闭着眼睛掀开骰盅,其中赫然是五个一。公子哥脸色的愁容瞬间变得笑呵呵的,竟然在演戏。
刘卿沫脸色淡然的掀开,是五个六;最后一位掀开,是五个六;上上家掀开还是五个六。他脸色的笑容瞬间僵硬了,挂在那一动不动。本以为靠着五个一可以翻盘,逆境重生,没想到还是碰到了阴谋。
“你们商量好的?”他不想接受眼前的事实,压低了声音问道。
“别废话,大家互不相识,有什么安排好了,没本事别赌,丢人不?”
被人这么一说,他有些脸红,一伸手掏出一袋星石,自认倒霉的退了下去,捂着脸退出人群视线。白花花的星石兑换成高级星石也只是二十五枚,散发着晶莹光泽的星石分配到各人手下,两人各得一万,剩下的由普通青年,与那公子哥二三分账。
“挺有意思,你要不要玩一局?”梅秋红盯着桌面,却跟丘陵传音,两人隔着好几人,只能用传音交流。丘陵没有这个闲工夫,看一会就够了,过分的放松就太可耻了。刘卿沫心情正好,回头看了看自己的伙伴正站在身后加油,手心的骰子再一次平整的放好,玉质的骰子上光波流转,如果真要仔细看的话,还是有机会看到骰盅内的一切。
大家本来就为了娱乐,九星境的修为不可能去做到此事,而灵台境的星启也不会做这般没有意义的事情。丘陵盯着对面的普通青年,他的眼眸内存在着隐秘,他应该可以看到骰盅内的情景,若是透视类启能力,倒是有这个本事。
“有没有那人的讯息,挺有意思的一个星启。”丘陵盯着桌面与梅秋红传话,脖子很微小的动了动,指向了普通青年。
“雾凌城记名弟子王寒,今年的外门大比第一名,被付长劳看重。精通五行符箓,手段不错。值得寻味的是此人是凡启,修行四载而已,之前一直在祁阳城混迹,脑子活泛值得关注。”梅秋红一口气说了不少,还真是一个不简单的星启。
这样的一位普通人,做出不普通的事情,怕是早就被人盯住了,如果聪明的话借助路北辰一事逃开众人视线,若是不聪明的话,怕是又要被宗门家族拿过去好好研究了。丘陵的修行也太快了,怕是也会有很多人盯着他的身体,想切开好好研究一番吧,若是丘陵有着什么机缘,大家不介意拿出来一起共享。现在有宋家的底子,而宋家可能是最想如此做的势力,所以丘陵想远离宋家,另一方面回归普通。
高处不胜寒,何处弄清影。修行难,做人更难。突然想到这句话,丘陵自己都觉得好笑。宋家这边姑且还能信任,短时间内不可能做出竭泽而渔的事情,宋家天要利用丘陵,而丘陵要得到宋家的资源,交易永远是最稳固的关系。只要互有所需,这种关系便是密不可分。丘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