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非心里一惊,转念一想,这楼上怎么可能会有大蛇?
他回头看去,门口却站着苏易,苏易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轻薄的面料正好将她匀称丰满的身材表现得淋漓尽致。
“苏易?你怎么来了?”慕容非随口问了一句。
他朝苏易身后看看,哪里有蛇?再说,蛇不可能跑到这市中心的楼上来呀,慕容非又转回头来,他看到杨同的眼睛里依然充满了恐惧,他不解地问道:“蛇在哪里?”
杨同的手不停地抖动,嘴里还在那里念叨:“蛇,大蛇!”
苏易已经放下手中的雨伞,走进接待室。
忽然,杨同跳了起来,慕容非还没来得及阻挡,他便一个箭步冲到了苏易的面前,伸出双手,死死地掐住苏易的脖子。
苏易连忙想要挣脱,可是杨同的力气很大,她丝毫不能动弹,她觉得自己的呼吸开始困难,情急之下,使出了警体拳第三招“隔空拆拳”,这一招真是四两拨千斤,杨同“呀”的一声,向后倒去,左手握着右手在嚎叫。
慕容非和武龙已经冲上前来,正好左右接住,反扭了杨同的双手手臂,将他死死地压在了沙发上。
“蛇,大蛇!”杨同的嘴巴里还是不停地叫喊着。
苏易此时已经解除了危险,她走到杨同面前,低头看了一眼杨同,见他的脸部肌肉不断地颤抖,嘴巴里不停地吐出泡沫,她心里非常紧张,于是叫道:“不好了,杨同嘴巴里在吐泡沫!”
慕容非也低下头看了看,他说:“不好了,好像是癫痫大发作,赶紧先救人要紧,否则会出人命的。”
苏易急忙跑下楼去,发动了一辆警车,等慕容非和武龙抬着杨同来到了楼下,她也跳下车子,一并将杨同抬上了车子,然后,她爬进驾驶室,发动汽车,拉响警笛,朝市一医院冲去。
一路上,杨同不断地挣扎着要站起身来,可是慕容非和武龙用力地压着他,不给他任何机会。
杨同不停地说:“蛇!前面有条蛇!”
慕容非终于明白,刚才一声惊雷之后,杨同受到了刺激,激发了癫痫大发作,他心里非常清楚,这癫痫就是人们常说的羊癫疯,发作起来很要命的,但是他不明白,癫痫发作怎么会把苏易看着是一条蛇?
很快就来到了医院,在急症室里,医生给杨同注射了镇静剂,杨同脸部的肌肉终于松弛了下来,双手也不再乱抖了。
慕容非坐在病床边的一条椅子上,静静地看了杨同半个小时,病床边上脑电图监视器里的曲线也从极度紊乱慢慢变得规则。
杨同忽然坐了起来,左右看看,说道:“这是哪里?”
“这是医院呀?”
“我不是在重案大队吗?怎么会到医院里来?”
“你刚才突然说有条大蛇,后来口吐白沫,我们就将你送到医院了里来了,你不知道吗?”
杨同伸出右手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看了看手,说道:“有这回事么?”
“我们怎么可能会骗你?”
杨同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大蛇?”
“是你自己说的,你说看到了一条大蛇。”
杨同皱着眉头,好像在深深地思索已经遗忘的记忆,半晌才说:“大蛇?我感觉自己好像刚从梦中醒过来,你说大蛇,我现在想起来好像是看到了一条大蛇,我还冲过去,掐了蛇的脖子,对么?”
苏易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说:“是的。”
医生走了进来,他看了看已经变得规则的脑电图说:“这个病人癫痫病相当罕见,我们以前遇到过一例,一般来说,癫痫大发作的病人都会手足痉挛,没有活动能力,可是这病人主要表现为精神症状,脑电波活动异常,导致产生幻视,在他眼里,眼前的物体很有可能被大脑潜意识中的物体所替代。”
苏易惊叹道:“难怪他说我是一条蛇。”
医生看了一眼苏易,解释道:“是吧,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女人就是一条蛇。”
慕容非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自言自语道:“是么?”
他站起身来,招呼苏易、武龙出了急症室的大门。
“我说,这事情我找到答案了。”
“什么答案?”武龙疑惑地看着慕容非。
“答案就是杨同因为癫痫大发作,把柳月看成了一条蛇,然后把她掐死了。”
“对呀,那天晚上也是风雨交加,一定又是一声惊雷,诱发了杨同疾病的发作。”苏易好像解开了谜题。
“要真的是这样,我们怎么来证明呢?”武龙一脸尴尬。
慕容非说:“进去问问杨同自己吧。”
三人又进入了急症室,慕容非坐下之后开始问道:“杨同,我问你,你最近有没有相似的情况发生?”
“你是说像刚才一样,自己突然做梦一般?”
“是的。”
杨同搔搔头,好像想起了什么,他说:“有的,前天晚上,我想起来了,我好像也做了一个同样的梦。”
慕容非心里一惊,果然杨同正如自己分析的那样,疾病发作误杀了柳月,他听杨同继续说道:“我说过,那天晚上,我回到家中,感觉头有点痛,就倒在床上睡觉了,后来,好像是做了一个梦,我听到了一声巨大的响雷,我吓得睁开了眼睛,发现我家床边有一条大蛇,我就扑上前去,死死地掐住了那蛇的脖子,那蛇可厉害了,不停地在我的床上扭动,不过,最后还是被我掐死了。”
杨同说得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