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有波折,但并不影响行进质量,李成秀和武皓熟门熟路,一路巧妙地躲开了巡夜的兵甲,来到了秦淮河泮。
“三宝楼?”到了目的地,李成秀就是一愣,有些退却了:“那个,我跟三宝楼有些八字不合,要不,我在外头等你?”
“高夫子的新教鞭……”武皓威胁。
“行啦,陪你去!”李成秀暗咒,这厮逛了这么多回青楼,跟那么多青楼女子滚过床单,怎么还没有得花柳病?
进了三宝楼,李成秀一眼便看到了上次带头调戏她的那个女人,这会儿正在给客人弹唱:“不信巫山女,不信洛川神。何关别有物,还是倾城人……”
一个龟公迎面走过来,李成秀伸手拦住他,果然地给了他一锭银子:“去,让那位姐姐给大家唱一曲《**********谢谢公子赏脸!”那龟公欢喜连连,接着便一副狗看星星地问李成秀:“只是,敢问公子什么是《*********李成秀:“……”
果然是没文化,真可怕!
“银子还我!”李成秀伸手就要夺银子,不想那龟公却是一闪让捞了个空:“赏去的东西公子怎么能往回要呢?那多失公子您的身份啊!”
“没事,我不在乎。”李成秀说,于她来说,也就是**能排在失财之前了。
……,龟公干笑:“公子您可真幽默。”
“哈哈,那是当然,公子我就是在跟你开玩笑呢!”就在跟才李成秀计上心来,又掏了一锭银子扔给龟公,说:“既然不会《*****那就让她跳曲脱衣舞吧。别跟爷说连脱衣舞也不会跳!”
“会跳,会跳。”鬼公笑得见牙不见眼:“公子是否要点曲?”
哟,脱衣舞的伴奏还可以客人点?
那就得好好地琢磨琢磨了,一定要点一首超长的,累死那死女人!
“快,帮我想一个曲目,要长的,很长的,最好是能演奏到天亮的那种!”曲库匮乏,李成秀只好请教高人。
“那人得罪过你?”武皓问。
“不是得罪,是有仇!”李成秀点头,咬牙恨道:“快帮我想一个,我今天非得报此仇不可!”
“想让她跳到天亮啊?”武皓认真地想了想,说:“那便让她跳《婆娑舞》吧。”然后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跟李成秀解释了一番,李成秀听了眼睛睁得老大,欢喜道:“这个好,这个好!那妖女的舞也该有些看头才是,要不然哪有那个自信去勾引达摩?”
原来这个舞讲的是东传佛教祖师达摩东渡中土的时候,在敦煌一带有一个名叫婆娑的妖女看上了达摩,想要与他做夫妻,于是便在每天夜里来达摩的面前跳艳舞勾引他。据说是这个妖女每日天黑至,天白走,是以跳这个舞只要一开始,就必须跳到天亮。
只是,价钱就要可观点。
不过没关系,有钱就要用在刀刃上,她李成秀有的是钱。
李成秀又掏了两颗金瓜子给龟公:“这些也给你,但跳舞的人不仅是那一个,还有那一个穿绿衣服的,那一个穿紫衣服的,还有那一个穿白衣镶红边的那个也都要跳。”
“谢公子赏!”龟公欢喜谢道。
上了二楼,武皓便去见他的人了,让李成秀在外头等他。
刚才给李成秀点舞的那个龟公跟了上来,咧着嘴笑着问她:“公子在这里这么干等多没有意思啊?不如包个雅间,小的给您找几个姑娘,伺候您喝酒?”
李成秀一听便头皮发麻,忙道:“不用,我就坐在这里!”说完方觉得不对,她现在是在逛花船。男人在花船上那就得有点儿派头,必须要颐指气使,有钱没钱都得拽得二五八万的,如若不见又得重蹈上次被众女群吃豆腐逃出三宝楼的覆辙。于是,李成秀呼呼地将衣袖一煽,做出副不耐烦的样子,道:“去去去,一边去,别烦爷在这里欣赏歌舞。这舞可是爷点的!”
龟公果然被唬住,再不敢提找姑娘陪酒的事,告了罪招呼人上了酒菜,然后哈着腰就退了下去。
李成秀哪里有心情看歌舞,武皓可说了,他这次来三宝楼是有危险的。所以,李成秀的两眼虽是盯着楼下的舞台,其实一直在提心吊胆。李成秀时刻注意着楼上楼下的动静,心里不停地计较着,一会儿若是发生变故,一定要捡一条便捷有效的逃生之路!
要问武皓怎么办?
李成秀在脑海中摆了一个不胜风凉的姿式:“啊哈,我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啊,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胆颤心惊了好一阵,却什么也没有发生,渐渐地李成秀忘了那一茬,竟认认真真地观赏起歌舞来。——那四个死女人,已经脱得只剩一层薄纱了,引得楼上楼下的群狼们喝彩连连,口哨四起。
啧,这些古人的h点也太低了吧?就那么一扭一扭的,连腿都没有踢一下,更别说劈叉了,他们那么兴奋是为哪般?
这个婆娑舞就这德性?
难怪那个叫婆娑的妖女勾引不到达摩了。
不比不知道,一比欢喜得跳,李成秀再一次地深深觉得她家元娘真的是个艺术家啊。
婆娑女勾引不到达摩,同样的也勾引不到李成秀,但是有的人就是那么不死心,非得要将李成秀这个纯洁的少女引入歧途。
李成秀闲坐了一会儿,就见得一个半老徐娘拽着腰肢走了过来:“哎哟,真真的是罪过,怎么让这么让公子空坐在这里?小红,小翠,快来给公子置上酒菜。”
话音刚落,便有龟公放了酒菜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