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舅?”无情的打击之下,齐胖子又一次怀疑人生了。
“你我堂堂男儿,本该行堂堂主事,活该被人打。”到底是舅舅,也不可能见外甥死而不救。教训完齐胖子,武皓转尔对着李成秀一揖:“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想求情?”李成秀冷笑。
“想必公子也该打累了。”武皓说。
“哼!”李成秀是觉得有些累了,可是就这样放过齐胖子?那也太便宜他了!就在这个时候,有一黑衣劲装的少年来到了武皓身后,李成秀的眼睛嗖的一下就亮了:“好一个俊俏的小郎君,难得的是看着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就能长得这么恰到好处,既俊美又不失英气,既英武又不显粗犷,既漂亮又不至于压了他人的光华。瞧着面相及看人的眼神也不是个品性败坏的人,若是再待几年定是一个不错的夫婿人选。只是,到那时怕将也是个招桃花的自媒体。若是现在就能将其收入囊中,那可就是极妙的了!反正,我也是要慢慢地‘长大’的嘛,既可以不耽误工夫,又可以‘夫君养成’,岂不美哉?至于家里面,现在恐怕就是自己拉头公猪回去,老爹老娘也是将眉头皱上一皱就答应了吧?只是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来历?总得要老爹摆平对方父母才行。瞧着他对武皓似乎很恭敬的样子,像是从属?这武皓倒是有几分派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身份?统过不过是一个随从,身份定然有限。得,反正这个齐胖子也修理得差不多了,不如就舍这个武皓一个顺水人情,结下这份缘,以往也可以常来往。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哎呀,好羞人!
李成秀心头打着主意,禁不住地就觉得脸颊有些发热,小心肝儿也如小鹿乱撞。
咳,怎么能如此不淡定!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人家古人都说了:“知好色而慕少艾。”她李成秀好歹也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怎可还抵不得早几千年前的古人?
太给新女性丢人了!
暗暗地,李成秀使劲地挥了挥拳头:“加油吧,李成秀!”
“咳!”李成秀道:“既是武公子替他求情,我这次便饶过他。”说罢看了看武皓,说:“想必武公子也是晓得的,我与您这外甥向来有怨,虽然一直打打闹闹可一直都默守规矩,今天他实在是惹火我了。”
“李公子是说方喻之事?”武皓问。
“方喻?”李成秀一愣,问:“你是说拦着我们硬要收我昌哥当徒的那个叫方喻?”
“正是。”武皓回答。
“哦,原来他叫方喻。”李成秀点头叹道,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了。又问武皓:“他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是你们家的什么人?我昌哥的本事居然只有逃跑的份,并且还只能让我一个人逃,他还得当牺牲品才能换得我逃命!”
“是我兄长家的一位西席。”武皓说:“此人确实是有些本事。”
“再有本事也不过一个教书先生。”李成秀不甚在意地道。
武皓点了点头,指了李成秀的脚下:“公子似乎可以放开我这不争气的外甥了?”
“哦,哦,哦。”李成秀连忙将脚挪开,甚是有些不好意思:“跟您聊得太投机,一时将他给忘了。”把齐胖子扶起来,殷勤地替他拍着衣袍上的灰尘,倒是一片好意,只是那拍灰的声音甚是有些响亮。
“不劳你了,不劳你了。”齐胖子今天晚上特别地乖觉,明明是吃了亏,却也生忍着。
武皓不苟言笑,却是个外冷热内之人,他力邀李成秀共聚。
既是做了面子在前,这份情李成秀也是要领的。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成秀先行谢过。
也不另寻他处了,就在此找了一个雅致的房间,叫上了一席酒菜,又唤了伎人陪侍,笙竹丝琴地听着,美酒佳肴地品着,倒是惬意。可真正让李成秀惬意的是那个黑衣劲装的少年果真是武皓的随从,并且身份似乎并不高。——那个齐胖子,居然只因为人家没有把酒盅的位置摆得顺他心意,他就言语刻薄地训斥人家!
“我瞧着这位小哥甚是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此话一出,李成秀就禁不住脸红。倒不是因为在搭倾心之人的话,而是自己这搭讪的方式也太了。好俗!肯定会被人笑死了!好想捂脸……
“哦?竟有这事?”不想武皓诸人竟当了真。
对哦,这里可是古代,人心还很纯朴的,不会多想的。
“是啊!”李成秀好生庆幸。
“慕轩倒是第一次下江南,李公子去过长安?只是长安城中居有百万人口,倒是有缘了。”武皓随口说着。
“我却是从来就没有去过长安。”一个谎言要用一百个谎言来圆,太费脑细胞了,李成秀果断地决定将这个谎结束在此。但是要该怎么解释自己会看着这个叫慕轩的少年眼熟呢?
“如此倒是奇了。”武皓说:“慕轩之前一直居在长安,这次来扬州还是第一次出门,而这次来扬州也是今天晚上我们在集市相遇后才到,想必你们之前也该没有见过才是。”
“是啊。”思来想去,李成秀也只能又用一个老套又烂俗的借口来圆这个场了:“其实我不仅是觉得看着这位慕公子……”
“他不姓慕,他姓薛。”武皓甚是好意地插言。
“哦,原来是薛公子。”李成秀连忙改口,道:“其实我不仅是觉得看着这位薛公子眼熟,就是您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