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陷害?”李成秀问。
“说娘娘逼死了奴婢。”罗秋云回答:“他们知道今天早上奴婢带了丫头们去给娘娘采百花晨露,便想以此给娘娘安上一个奢侈糜费的罪名,然后,然后拿了娘娘。”
“却是没有想到,你竟被程继安给救了?”李成秀问道。
“正是。”罗秋云点点头,一顿,问李成秀:“只是奴婢不明白,程将军那时候为什么会在那里。”
“谁知道。”李成秀敷衍道。
罗秋云闻言也不再深究,又说:“娘娘问奴婢的心是什么长的,奴婢现在可以回答娘娘,奴婢的心也是肉长的。”她说,“奴婢来东宫其中一直都提心吊胆的,早前他们就说娘娘暴烈,一言不合便将身边的人置于死地,所以奴婢初来东宫时很害怕。可是住了一段时间后才发现,根本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娘娘您是一个好人。娘娘明明知道奴婢是皇后安排来的,虽然对奴婢抱有戒心,却是从不刁难,有时候奴婢做错了事情也多有包容。奴婢感觉得出来,娘娘对奴婢的包容并非是碍于皇后娘娘的情面,是真的对奴婢做错的事本身的包容。奴婢,奴婢来宫中已经有八年了,经历过各种事情,娘娘是奴婢所遇见的最最纯良的人。奴婢,原是有些心思的,但是,渐渐地奴婢便不再多想了。于现在的奴婢来说,娘娘便是奴婢的主子,东宫便是奴婢的家。奴婢,是东宫的人!”
“谢谢你能如此看我。”李成秀真挚地看着罗秋云说:“只是,如果你所说不误,那么,我可能要对你失言了。你刚才也看到了……想来我这个太子妃怕是坐不长久了。”
“娘娘不必如此灰心。”罗秋云说:“只要太子不倒,您这个太子妃便不会倒。”
“可是,怕太子的太子之位也坐不久了。”李成秀叹道。
罗秋云神色一黯,旋而又恢复了神采,与李成秀再说道:“太子之位关系国本,不可轻动,皇上想要废太子也非易事。”
“好了,你不要费这些神了,你还伤着呢!”李成秀对外面喊:“孙铛怎么还没有来?”
过了一会儿孙铛来了,把罗秋云领到了别的车上去治伤,李成秀和大妞相对而坐,互看彼此而发呆。
队伍皇后来闹事起便停了下来,一转眼就过了午时了,在这个半山腰处已经停了两个多时辰,前面的中军静悄悄的也没有动静,不知道还要哪样。
又过了好一阵子齐恒才回来,与李成秀禀道:“蒋大人他们全都在前面中军跪着,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似在受罚。”
“他们人怎么样?”李成秀问道。
“看上去倒是没有什么,只是蒋大人受了些皮外伤,其他大人们没有受伤。”齐恒说。
竟是挨打了,也不知道怎么惹着了皇后。
李成秀不由得想到了罗秋云所说的,皇后送了王青鸾回了洛阳,她将会是太子妃……
难道……
李成秀又摇了摇头,不可能,皇后就算是要另立太子也该不是逼蒋孝方他们,而是该逼朝臣他们才对。
“朝中的那些大人们呢?”李成秀问。
齐恒说:“也全都在中军,都与我东宫诸位大人一起跪在外头晒太阳呢!”
看来,皇后是真的要另立太子了。
“那皇上呢?可有他的情况?”李成秀问。
“没有。”齐恒摇了摇头,说:“我派了人多方打探,怎么也探不到皇上的消息。”皱了皱眉头,言道:“倒是看到了皇上身边的那位冯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