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庸定是遇上事了!他今天来说这些是在向李成秀发出警告,也是在向李成秀求救。

“来人!”等钱庸一走,李成秀便唤来了一个小太监,吩咐他道:“去叫六生来!”忽地想起大妞昨天闹的别扭来,又连忙改口道:“算了,还是叫二妞来。”

“是。”小太监不经意地瞥了李成秀一眼,恭敬地应了,飞快地退了下去。

二妞很快就被找来了,李成秀如此这般地和她吩咐了一番,二妞一边听一边心领神会地连连点头。

前脚二妞刚走,后脚六生就进来了,左右看了看问李成秀道:“二妞不在吗?”

李成秀心里不由得就是咯噔一下,尽可能是做出副没异样的说:“不在,我有事让她去办了。”

六生追问:“做什么去了?”

看了六生一眼,李成秀又低下了头,漫不经心地说:“我让她回家一趟,刚才师兄来说我娘的胃口不好,正好二妞做藕夹不错,我让她给我娘送一份回去。怎么?你找她有事?”

六生怔了怔,旋即笑答:“倒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有几笔账目似乎有些问题,我找她问问。”

“哦,那等她回来吧。”李成秀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说道。

看六生那样子似乎有话要与李成秀说,可李成秀却不想与她讲话,六生见她谈性不高,只好悻悻地离去。

耳边听着六生离去的脚步声,李成秀盯着自己的手叹了口气:“可真累!”

确实很累,可摊上这么个命又有什么办法呢?再不乐意,也得打起精神来应付啊!

这东宫,或许该进几个新人了!

武旦也累,在外面应付了一整天的“牛鬼蛇神”,回到东宫就只剩下一口气了,吃饭的时候都是摊在座儿上,连喝汤吃饭都是小口小口的,竟似累得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见得他这样,李成秀实在是不忍拿烦心事再烦他。可是武旦却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一眼便看出李成秀装了事。

“有事就说,看你别得那难受的样儿,一鼓一鼓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蛤蟆精呢!”武旦指了李成秀取笑。

“你才蛤蟆精呢!”李成秀没好气地瞪着武旦,真个儿是好心当了驴肝肺,就不该体贴他!

“到底怎么了?”武旦失笑着问李成秀。

“钱庸好像有事!”李成秀气鼓鼓地将钱庸的事跟武旦说了。

听了李成秀的话,武旦说:“是有事,我这就派人去查一查。”

“不用了,我已经派人去了!”李成秀拦了武旦道。

武旦说道:“查这事可不是一般宫人能够办得到的。”

“我知道。”李成秀有些不情不愿地说:“我派了别人去。”

“谁?你的那个昌哥?”武旦问,李成秀不答,武旦不由得惊喜了:“除了你那个昌哥,你还有别的宝贝?”

瞧他那一副小贼的嘴脸,李成秀就是有宝贝也不会告诉他啊!

“说,是谁?”武旦拿手指头戳了李成秀一下,像只看到肉条的大狼狗,巴巴地望着李成秀:“肯定是很厉害的,我见过没?比起你家大妞如何?你家大妞可比许昌还要厉害些的,要是比她还要厉害……”

“你想怎么的?”李成秀眯着眼看着武旦。

武旦讪笑着:“不想怎么的,只是想认识一下。”

“别打主意了。”李成秀冷笑:“别以为你现在有权就了不起,他们可不是用利益就能勾得走的。”

“是是是是……”武旦迭声地应着,可那表情却写着“那可不一定哦!”

李成秀失笑道:“真的别打主意,白费劲!他们可不是一般的人,我平时都鲜少见到他们,若不是我师兄的事,别的事我可不敢劳动他们。”

武旦笑了笑,说道:“我记得你家有四个‘飞毛腿’,就是一直跟着你的那四个,怎么进宫来就没再见过他们了?”

听得这话,李成秀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没好气地道:“什么跟着我,那四块货可是大爷!”武旦笑问怎么回事,李成秀气鼓鼓地道:“他们是我爹派来看着我的!”

对老爹为什么派人看着李成秀,武旦没有兴趣,武旦感兴趣的是:“他们现在在哪里?”

“你干嘛?”李成秀警惕地问。

“我想借用他们一段时间。”武旦说:“你是知道的,我手头一直没什么可用之人,现在用着的都是我大哥给我留的。他们倒是好用,只是我最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所以,想要先冷冷他们。我一时间也抽不出人手,所以想借你的人一用。”朝李成秀拱拱手,谄媚道:“帮帮忙,江湖救急!”

这话上道。

朋友有急难,自当伸以援手,这是江湖道义,必须遵从。

“借可以!”李成秀一顿,讪讪地一笑,又言道:“不过,我得收租金。”

“行。”武旦早就摸清李成秀的脾气了,二话不说便应了李成秀的要求。

当着武旦的面,李成秀大大方方地抱出一个小铁箱子来,放到了几案上,摸出钥匙打开箱盖,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本子。

“你这是干什么?”武旦奇怪地问。

李成秀不答,只捉笔忝墨,唰唰地在小本子上笔走游龙,只见得上面写道:“天佑无年,六月初七,武旦租借李成秀麾下部将‘飞毛腿’兄弟四人。”

武旦懂了,李成秀这是在记账呢。于是很好意地提醒李成秀:“你还没有写多少租金呢!”

李成秀咧嘴一笑,回答:“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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