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李成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如此那就有劳师兄了。”
明天一早就要用,今天晚上宫门落锁前就得把药配好,按说这时候钱庸就该走了。可是,钱庸却还磨磨蹭蹭的,东拉西扯半天不知所谓。
“师兄,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吗?”李成秀定力不足,几个回合后便主动向钱庸问起。
钱庸期期艾艾地说:“也没有什么……就是,就是想问一下你,泾阳之行能取消吗?”
“师兄怎么这么说?”李成秀奇怪道。
钱庸的目光有些躲闪,他解释说:“君子不坐危墙,你和太子妃何等尊贵,岂能轻易涉险?些许小事就交给下面的官员去办就是了嘛!”
“死了百十口人呢,岂能算是小事!”李成秀失笑。
“可也比不得你们的安危重要啊!”钱庸急道。
李成秀看着钱庸:“师兄你今天是怎么了?你从来不这样的,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没,我没听说什么。”钱庸躲着李成秀的眼神,喃喃道:“我就是觉得又是灾民,又是瘟疫的太危险了。”
“不对,师兄,你肯定知道什么。”李成秀笃定地看着钱庸。
“真的不知道。”钱庸猛地站了起来,拎着他的医药箱慌忙地就往外走:“我去给你准备药去!”
“师兄!”李成秀急唤。
钱庸的脚下一顿,停在了门口。
过了好一会儿钱庸才转过身来,对李成秀一笑:“听说明天是一个大太平,一定很热,一定要多带几瓶薄荷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