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不想学绝学?”武旦冷声哼道:“不是说有诚心吗?”
“可不许整我哦!”李成秀小心翼翼地说。
“不学算了!”武旦生气了。
李成秀当即败下阵来,迭声说道:“我学,我学……”然后乖乖地按照武旦的要求,将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又微微地张开了嘴巴。她还是有些提防的,是以,并没有将嘴巴张得多大。但,即便是如此,也足够武旦使坏了。
耳边传来一阵窸窣的动静,武旦悠悠地说:“跟我念:‘君子曰:学不可以已。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木直中绳,輮以为轮,其曲中规……’”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木直中绳,輮以为轮,其曲中规……’”李成秀跟着念,念着念着就愣住了:“这不是荀子作的《劝学》么?”
但是已经迟了,“么”字一出口,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嘴里,味道很不好!
李成秀猛地睁开眼来,呸地吐出口中之物,是一块油黑的布条……
是擦灯油的抹布!
“啊!我跟你拼了!”李成秀暴起,朝着武旦又一通王八拳打下!
武旦一边跳着脚地躲避李成秀的攻击,一边笑着道:“你还讲不讲理?是你要学变脸的!”
“断子绝孙爪!”李成秀恨极,一个燕子展翅朝着武旦的天灵盖拍去。武旦闪身一避叫她扑了个空,正在得意,突感觉裆部猛地一疼,瞬间抽走了他浑身的所有力气!
“嗷呜……”武旦又一次地捂住下身,痛苦地缩成了一团。
李成秀欣赏着武旦痛苦的姿态,哼道:“都跟你说了,我使的这一招是‘断子绝孙爪’了!”
“你卑鄙,无耻,下流,不是女人!”
……
且不提武旦缩在地上多么地痛苦,且说大妞陪着魏老宦去内宫各院传旨,她是一路走一路不明白,闹不清李成秀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又要见薛侧妃她们了。
眼珠子一转,大妞计上心来,凑到魏老宦身边嘻嘻笑道:“公公,您是知道的,咱们太子妃娘娘最不喜欢那种没礼数的人了。您老在宫里见多识广,最是有办法,一会儿到了各院可就都看你的了!”
“看,看我的?看我的什么?”魏老宦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他这才明白太子妃邀请薛侧妃他们吃饭是为哪般。
薛书乔传了话来,说是身子不舒服不能前来,代请告罪。
她不来正好,太熟了,闹得李成秀每次对她下手都有负罪感。她不在,正好让她来敲诈田奉仪几人。
一个时辰后,田奉仪等齐齐地来了丽正殿,都是些知礼数的,没有一个是空着手来的,无不是捧了稀世的美玉献于李成秀,就是新得的蜀锦不愿意一个人消受来与李成秀一道分享……在众多人中,就数田奉仪拿的最贵重,乃是一块三半多长,半尺多高宽的碧玉!
于是,在用完饭后,除了田俸仪外所有的女人都醉了,武旦只好去了田俸仪的西池院歇息。
第二天一早,魏老宦捧着一个匣子期期艾艾地跟武旦说:“太子妃派了人送了件东西过来,说是等您醒了第一时间给您。”
“是什么?”武旦接过来打开一看,只见得匣子里装的是书,书上面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写:“学费已收到,秘诀奉送。”武旦看得一头雾水,拿开纸条想看下面的书,就见得纸条背面还有一句话:“田俸仪的那块玉着实漂亮,你可要好好服侍她哦,要不然她会觉得亏了的,回头不替你交学费了!”
“李成秀!”武旦极怒的吼声从西池院中响起,惊落了房梁上的尘土,惊走了西池里闲游的野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