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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简直难以置信,皇帝被震惊到了。
可是武旦却觉得皇帝受的惊还很不够,又说道:“就连儿臣一直敬重的魏伴伴被人家塞了五十贯的好处。”
“魏老宦……”皇帝腾地直起身来,又痛又悲地盯着武旦:“他,怎么会?又怎么敢?”
“其实魏伴伴还是心向朝廷的,心向儿臣的。”武旦看了一眼已经瘫软在七皇子身侧的王青鸾,勾起嘴角冷笑了下,说道:“也多亏了这五十贯,魏伴伴才知道这件事,他不顾那些的威胁悄悄地将这事告诉了儿臣,儿臣这才得知真相。”
“你还知道什么?”皇帝又问。
又一个头磕在了地上,武旦又开始请罪:“儿臣有罪,请父皇恕罪。”
“说吧,你还有什么没有说,都说完了吧。有罪没罪的,说完了再论。”皇帝瞪着武旦咬牙切齿地地道,声音就像那三九天里的寒风。
武旦颤声说道:“儿臣擅作主张,在昨天夜里将东宫涉案的所有人员都抓了起来,审问出了些同党。刚才,刚才父皇您和母后出宫之后,儿臣便带着人把涉案的同党,全都抓了起来,现在就只有一个主嫌没有归案,儿臣请求父皇、母圣裁!”
“你说的没有到案的主嫌犯是谁?”皇后脸色铁青地指了武旦问道,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那个主嫌犯可能就是王青鸾。
“是青鸾表妹。”武旦也不卖关子,直言不讳地道。
武旦的声音很平和,却是惊得王青鸾一个激灵,她惊叫道:“你胡说!你胡说!你东宫的事情,关我什么事?你陷害我!”
“你是芙蓉园春宴主事之人,出了这么的事情,怎么会不关你的事?”李成秀说。
“不,不是我……”王青鸾哆哆嗦嗦地缩成一团,一个劲儿地往七皇子的怀里挤,七皇怔了怔,最终还是伸出了手将她揽在了怀里,望着李成秀,七皇子质问道:“六嫂口口声声地说是青鸾姐姐所谓,可有什么证据?”
“七弟现在是要父皇母后现在就审青鸾妹妹吗?”李成秀反问道。
七皇子一愣,揽着王青鸾的胳膊松了松,到底还是没有放开。再抬起头,目光从武旦和李成秀的脸上划过,凄然地一笑:“我知道,我和青鸾姐姐的婚事犯着六哥和六嫂的忌讳了,可是,六哥、六嫂,我不后悔。青鸾姐姐是我向母后求的,我就是喜欢青鸾姐姐,你们这样是拆不散我们的。”
说着,七皇子扶起了王青鸾的脸,在她的额头深深地一吻。
然后,怨恨地看着李成秀和武旦:“你们拆不散我们的!”
李成秀只觉得一阵犯恶心,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也不知道是叫七皇子给恶心的,还是被李成秀他们的突然袭击给气的,皇后浑身发颤,哆嗦着指着李成秀和武旦喝问:“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
“我们只是想要将芙蓉园春宴那天筹来的善款用在该用的地方。”李成秀替武旦回答,皇后不满地瞪着她,她不惧不避,直面皇后那如飞刀一般的眼神:“还有,我们也不想哪天父皇、母后再微服私访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咱们的大周王朝是一个浑浊的世界,我们的大周皇帝和臣工们都在醉生梦死,自欺欺人!”
“太子妃,你们也太着急了吧?”皇后说:“皇上和本宫还在呢,还轮不到你们忧国忧民!”
李成秀一笑,顿了顿一字一顿地说:“还有,我们更不想的是,让长兄的一片爱民之心,被奸人所利用,让他的一片心血付之东流。”
闻言,皇后激愤的表情便是一滞,她这才记起来,芙蓉园春宴的竞拍募款是她英灵不灭的儿子苦心想出来的,为的是河东道那个四个州受灾的百姓,为朝廷解决对这四州赈灾之事。满心的痛苦瞬间就涌到了皇后的脸上,有悔,有恨,有恼,有羞,但更多的却是对儿子的思念和愧疚。可是,王家毕竟是她的娘家啊,王青鸾不能出事!
看着皇后表情精彩的变化,李成秀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儿臣知道,太子和儿臣今天所为让母后您为难了。毕竟青鸾妹妹是王家的人,王家是您的娘家。青鸾妹妹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是挺伤母后您的颜面的。您的颜面,太子和儿臣确实应该顾的。所以,今天才将父皇母后请出了宫,将七弟和青鸾妹妹了一并请出了宫,如何处置端看父皇、母后的意思。太子和儿臣一定遵从。”
“你们怎么遵从?”皇后问。
顺利将皇后带到彀中,李成秀非常高兴,声音不由得变得轻柔了许,尽量表现得更加真诚地与皇后说:“若是母后想要促使青鸾妹妹,那么,涉案之人便已经全部到案了,经过有司审问后结案便是。”
“不会牵迁到青鸾吗?”皇后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轻轻地一笑,李成秀意有所指道:“这个太子和儿臣就做不到了,不过母皇您应该有办法的。”
皇后确实能够做到,但是让李成秀这么一提出来,她倒有些迟疑了。
“皇上?”皇后无助地望向皇帝。
皇帝的情绪已经缓解了许多,表情有些颓废地怔愣着,听到皇后的轻唤他才回过神来,却是没有理皇后,而是问武旦:“抓了多少人?”
“只涉芙蓉园春宴案的就有一百二十六人。”武旦说。
“什么叫做只涉芙蓉园春宴案?”皇帝问。
“在抓芙蓉园春宴案的人时候,又牵连出了好些别的案件。”武旦飞快地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