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可教也!”李成秀笑着点头。
杨老三却黑了脸:“论起辈份来,太子妃该叫在下一声舅公……”
“论起体制来……”李成秀抬起下巴,眯了眯眼。
杨老三顿时泄气:“臣下失言。”
“玩笑,玩笑,不当真的。”李成秀立即变了脸,摆手笑笑。
然后又给高家老大,李家老七,萧家老二,还有张家老五各翻了一首,他们都表示很满意,并且很快地记熟记牢,且理解清楚其中意义。
“我呢?我呢?”齐泰等了半晌,看众人都得了一首眼热得不行:“舅母,您可得给我想一首最好的!”
“最好的?哪样才是最好的?”李成秀满头黑线。
“自然是比他们的都要好!”齐泰一指众人说。
“好,给你比他们都要好的!”李成秀都给气笑了,于是给他念了几首“最好的”,然后让他随便挑一首,齐泰却傻了眼,瞪着两牛眼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听上去都好厉害的哈?”
李成秀满头黑线,虽然早知道这家伙的脑容量不行,但能不能不要表现得这么傻啊?
“都好厉害,但是也都好难。”齐泰搓着手,谄媚地朝李成秀笑:“能不能简单一点?好记一点?”
“你到底是要最好的,还是要简单的?”李成秀抚额。
“既最好的,又很简单的。”齐泰要求。
“你以为我是阿拉丁神灯呢?”李成秀没好气的道。
“阿拉丁神灯?”齐泰当即起了好奇心。
李成秀怒骂道:“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这个样子啊?总是搞不清重点,现在的重点是你得应付皇上一会儿的查考,不要乱起好奇心好不好?”
“哦,哦,哦……”齐泰点头犹如鸡啄米。
没好气地瞪了齐泰一眼,李成秀想了想道:“算了,你这脑瓜子想是也装不了多少货,我便教你两句好了。”
“啊?就两句啊?”齐泰有些嫌弃。
“就两句!”李成秀气道:“我都担心你这两句你都不一定记得住。”
见李成秀发了怒,齐泰不了再争,只好应了:“好吧,两句就两句吧。”
“听好了!”李成秀一字一顿地教齐泰:“第一句是:一枝独秀不是春,第二句是:百花齐放春满园。”
“第一句是,一枝独秀不是春。第二句是,百花齐放春满园。”齐泰跟着念。
“对,要记住了。是一枝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就这么两句。”李成秀不放心地道。
“一枝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一枝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齐泰反复地念着这两句,感觉挺顺嘴的,不一会儿就背得滚瓜烂熟。
李成秀犹不放心,一一地将十个人考过,见他们对答如流了才放了心。
闲话了一会儿,从不远处走来了一个宦官,急色地道:“太子妃您在这里啊?可叫老奴好找。”
这个宦官李成秀认得,正是常跟在皇帝身边的冯英。宰相门房七品官,何况是皇帝的随侍太宦?李成秀不敢怠慢忙有礼地唤了一声:“冯公公找本宫有何事?”
“那边出了一篇好诗,陛下让您也过去听听呢!”冯英笑着说道,转头冲齐泰他们一笑:“几位公子都在啊?正好,一起去听听吧?陛下还说要派人找你们呢,那边的人都把诗交上去了,你们怎么样?”
“自然也是做出来了。”齐泰一拍胸脯昂然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冯英说:“陛下刚才还说起大郎您呢,说是您这次若是做出来,您惦记那许久的东西陛下就许了你。”
“果真?”一听冯英的话,齐泰两眼放光。
“那是自然,这事儿是老奴可以拿来玩笑的吗?”冯英呵呵笑道:“老奴观大郎眉宇间有一紫气萦绕,想必大郎今日是要得偿所愿了,老奴在这里先恭喜大郎了!”
“哇哈哈……”齐泰仰天大笑:“承你吉言,若是我今日得偿所愿,一定请公公喝好酒。”
“那老奴就先行谢过了。”冯英笑道。
一边说,一边往前走,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座茅屋前。说是屋子,不如说是亭子,修是修的房子的模样,却是四周无墙,每柱排之间用竹帘隔开,这会儿却是全部卷起的。
皇帝和众人都不在屋子里,全都在院中,围着一个原木做的长案品头论足。围观的人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却是没有罗老夫子,李成秀不由得有些担心。
顾不得先问罗老夫子,武旦已经走了过来,与她站到了一处,催她道:“父皇等了许久了,你快先过去拜见了。”
“哦。”李成秀点点头。
冯英冲他们笑了笑,忙轻轻地凑到皇帝的跟前,轻声说:“陛下,太子妃来了。”
“哦?”皇帝抬起头来,李成秀忙上前两步,屈膝行礼,口唤:“父皇。”
“你好些了?”皇帝莫明其妙地朝李成秀问了一句。
李成秀一怔,感觉到武旦在耳边道了一声“好些了。”忙言:“谢父皇关心,儿臣好多了。”
“那就好。”皇帝点点头,笑道:“早听说你擅作诗,朕却一直没机会考你。你且过来,看看朕刚得的几首好诗,怎么样!”
“父皇谬赞了,儿臣哪里擅长作诗……”李成秀满头大汗。
“莫要过分谦虚。”皇帝说。
“儿臣说得是实话。”李成秀尴尬地道。
皇帝不高兴了,将脸一唬:“难道是你老师在欺君?”
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