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你去找崔郎君,我回杨府再想想办法。”青女道。
“好!”芳年点头。
俩人立即兵分两路,去往不同的方向。
…………
小厮打听到崔琞现如今在太平公主府,据说其生父病危。芳年二话没说就赶往太平公主府。
“让开,我找崔琞……我有急事,让我进去……”
太平公主府外。
府卫拦住一个劲儿往里冲的芳年,随随便便一个丫头拿这般的理由硬闯公主府,他们岂会不拦?
“你是何人?可知这里是何地?你以为里面的人是你想见就见的么?”
芳年急得都快跳脚了,“我、我是郑国公家的丫鬟,我家四娘身处险境,赶紧让我进去见崔琞……哦不,武胜,就是你们家驸马的长子……”
“去去去……”府卫将芳年推搡开,“我凭什么信你……”
芳年气极,狠狠地嚷到,“你们承担得起责任么?要是我家娘子出了什么事,崔琞绝对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突然被如此恶狠狠地警告,府卫门一愣,心底莫名有些慌张,万一要是真的……
“那什么……”一府卫神色有些不自然,“我去通传一下,万一要是假的,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等等——”
不知何时,太平公主府外停了一辆富丽的马车,一打扮得奢华娇贵的女子自马车上下来,出声制止欲转身进府通传的府卫。
“叩见玉真公主——”
“怎么回事?我未来夫君是她想见就能见的么?把我玉真放在何处?”玉真公主冷色,不悦之情再明显不过。
“奴才该死——”府卫纷纷屈膝下跪,他们差点儿酿成大错。
“公主,我家主子危在旦夕,还请您高抬贵手,让奴婢见一见崔郎君吧!”芳年眼巴巴地望着高高在上的人,心里顿时泛酸,真的不能再耽误了。
“哼!我会傻到放小浪蹄子与我未来夫君相会?除非我死了。”
“你——”芳年见如何都说通不了她,干脆豁出去算了,她迅速对玉真公主出手,“那你就去死吧!”
玉真公主的胸口顿时被芳年击了一掌,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周围的宫女慌忙搀扶玉真公主站稳。玉真公主面色涨红,愤怒地道:“贱婢!好大的胆子,敢行刺本公主!你们给我上,宰了她!”
府卫闻声,齐齐朝芳年进攻。
芳年眼见不但见不到崔琞,还有可能被围殴,遂敏捷地转身,欲上马离去……
“拦住她!莫让她跑了!”
太平公主府的府卫可不是吃素的,在芳年离去前已将她牢牢围住。有人踹了一脚马匹,马嘶叫一声,马背上的芳年一个不稳,被狠狠摔在地上。
她正想爬起来,一把利剑已经架在她脖子上……
“平日里跟在贱人身边耀武扬威惯了,还真敢不把本公主放眼里,你方才说杨荆词那贱人如何?”玉真持利剑指着她的脖子冷冷道。
芳年咬唇撇开头,不理会她。
“说!”利剑已紧贴脖颈,丝丝鲜血渗透了出来。
芳年是何等倔强之人,就是杀了她,也不见得会说一句自己不愿说的话。
“你不说,本公主如何派人去救她?”玉真公主的语气有意软下来,带着循循诱导的意味。
芳年闻言,眼神渐渐放柔,显然她犹豫起来……多等一刻,说不定主子就被炸死了,“她被裴三困在城西的邸店,四周埋了硫磺伏火,求公主派人去救她……”
话还未说完,玉真公主漂亮的眼眸中杀意已显,手中的利剑一紧……
…………
与此同时。
关押荆词的邸店内。
裴三带人在四周埋满硫磺伏火后进屋,她在后院拿了根麻绳,把荆词牢牢绑了起来。
“信传了么?”裴三对其中一个黑衣人道。
“传了。”
裴三微微点头,瞟了眼地上宫姨娘的尸体,淡淡道:“把她拖到后院去。”
“你想威胁杨家?”荆词疑乎。
裴三冷哼,“杨家也配?”她坐回了原先的位置,目不转睛地盯着荆词,嘴角扯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你知道为何杨薇娍没被封妃么?”
荆词垂下眸子,默然不语,显然不想多说。
裴三不理会她是否有谈这个话题的兴致,反正自己正百无聊赖着,“你心里清楚得很,李隆基一开始真正想娶的就是你,甚至到现在……也未放弃这个念头,呵……真想不通,我们家小娘子究竟哪点值得他如此惦念……这样也好,好歹是在我眼皮底下长大的,能迷惑住那种男人,也算是有出息了。”
荆词的嘴角不觉抖了抖,她倒引她为豪起来了。
“你好不好奇他究竟能为你付出多少?”裴三嘴角扬了扬,浮现一抹玩味,“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他,很快,你就知道他是否敢现身亲自救你了。这份爱,是该考验考验,谁让他爱上咱们王家的女儿呢。”
原来引李隆基现身才是裴三真正的目的!
荆词当即出口道:“我根本不爱他,他不会来的!”
裴三微微一笑,“别怕,无论如何,你都是幸运的。如若他不来,我就放了你一条生路,如若他来……我就让他给你陪葬,以后咱们小娘子能名留青史,也算不错……”
“疯子!”荆词瞪了裴三一眼,冷冷道:“要死我也不要和他死在一起!莫要忘了,他是九五之尊,胸中怀的是天下,你以为他会为了一个女人舍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