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沙海是个什么地方,徐傲当真不知道,可是从这些人惊悚异常的表情来看,显然不会是什么良善的地方。既然不是良善的地方,那当然出的就不会是什么好人。
十里沙十里沙,里面住着十个大傻瓜,看来跟这个牵驴的怪人一样的人至少还有九个。我去,这不是他娘的十大恶人吗?
难怪牵驴的瞧着就比柳白衣要牛上许多,敢情还真是个人物。
正当众人蜂拥而下,纷纷从一楼窗户往外爬的时候,一阵嘈杂的马蹄声止住了人群的动作。
一马当先的魁梧汉子,徐傲前几日的流水席中见过,具体叫什么名字记不清了,反正是金狼部也算是有点名号的勇士。毕竟灌了那么多酒下去,还能记得自己姓甚名甚都不容易,谁还有功夫去记一个只能排个七八九十名的某某。
“柳白衣,你杀我金狼部女人孩子几十人,今天居然还敢到达州城来讨死,今日若不除你,我就以死谢罪!”骑马的汉子还未赶到,就远远瞧见与人对峙的正是传闻已久的柳白衣,当即怒喝道。
不等胯下战马停下,他已经借着冲势一跃而起,手中两柄巨大的铜锤分别从左右两边向着柳白衣砸去。从这铜锤的外观来看,这一下若是砸的实了,就是个铁人都得喝一壶。
不等柳白衣出手,牵驴的怪人一声尖锐的叫喊,一把抓住半空中的魁梧汉子,就这么在半空中抡了七八圈,一把甩出。魁梧的汉子一头撞进对面酒楼的大厅里,两柄大锤带着呼啸砸断了厅堂中的柱子,整栋楼就这么摇摇晃晃起来。二楼的碗筷摔了一地,楼上的瓦片更是成片成片的往下砸落。大街上看热闹的人再顾不得继续瞧热闹,纷纷抱头鼠窜。逃得慢的,不是被砸晕在地就是被砸的一脑袋包。
魁梧汉子刚刚摇头晃脑的站起身来,整栋楼就这么吱呀一声轰然垮塌。沉重的废墟扬起巨大的灰尘,一时间周边几个街道都弥漫着巨大的烟尘。
远处楼上的纳善眼光一凝:“这人是谁?”
“回禀小王爷,据说是十里沙里的沙海屠龙李长隆。”不得不说,纳善身边这个探子头目果真是有点本事,不过片刻功夫,柳白衣口中的话已经传到了这里。
“十里沙,李长隆?”纳善仔细思索片刻,猛然一惊:“是那个十里沙是那个李长隆?那群怪人不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吗?”
“回禀小王爷,小的也不太确定这人是不是就是那个十里沙的沙海屠龙李长隆,但是根据柳白衣所说,应当可以确认无误。”
“十里沙十里沙,里面住着十个大傻瓜。想不到一百多年了,这几个家伙居然还没死?!”
我们再回过头来继续聊这徐傲面前发生的事情。
一群人刚一炸锅就被金狼部的人围堵了回来,为首的魁梧汉子更是与牵驴的怪人交了手。柳白衣就这么一旁看着,既不开口,也不出手。反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牵驴的怪人一招收拾了打扰自己的魁梧汉子,这才又转向柳白衣:“柳白衣,我这次出了十里沙,只有七天时间,追踪你已经花了三天,打败你再花一天,回去路上三天,刚好足够。你是自己主动跟我回去,继续做我的好妹夫,还是说我把你四肢打断,再把你抓回去做我的好妹夫?”
“李长隆!回去告诉你那个妹妹,我柳白衣当初误入十里沙,是她救了我,可我也用十年当牛做马还清了她的债,如今我们两不相欠。”柳白衣挥剑斩断了自己一缕头发:“从此我与她割发断情,生老病死再无交集。”
“好一句割发断情生老病死再无交集。我当初就跟妹妹说过,你这家伙面相就不是什么好人。结果她被你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与我大打出手,还把老三打成重伤。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把你抓回十里沙!”
“被我花言巧语所迷惑?这真是天下第一大笑话!分明是你们几人在我疗伤的药中下毒,我这才神智不清的与你妹妹拜了堂成了亲。现在反倒说是我花言巧语哄骗你妹妹,你们十里沙没有王法,这燕北可有王法!”柳白衣挥剑直指牵驴怪人:“李长隆,你是否以为我柳白衣打不过你?”
“哈哈哈,柳白衣,你废话再多我今日都要把你抓回十里沙。不论生死!”牵驴的怪人李长隆从驴子身旁的布袋子中抽出了自己的兵器。徐傲仔细一瞧,细细圆圆大约一尺长短,居然是一支金属制成的箫。这号称沙海屠龙的怪人,难道就是靠吹箫屠龙?
“那就要看你手下本事了”柳白衣当先一剑,直刺李长隆胸口。
对付十里沙里生死考验活下来的十人,任何一点多余的花招都是死人。自己刚才赶走瀚海四刀客,无非也是看出李长隆存了戏耍他们的心思,想要在他们最洋洋得意的时候杀死他们,以获得那种扭曲的快感。
柳白衣当胸一刺,李长隆也是正儿八经的的一撩格挡开,柳白衣借机挥剑顺着铁箫割向李长隆握住铁箫的手指。
李长隆冷笑一下,这点雕虫小技,居然也敢拿来对付他沙海屠龙,真当他屠的是虫不成?
当即握箫的手猛然下降几分,手中铁箫一阵翻搅,拨开了柳白衣的剑式。
此刻已经给两人让出三四丈地方的众人一阵叫好,只瞧见两人你来我往打的酣畅淋漓。不是柳白衣存亡在即就是那李长隆险些丧命。全楼上下唯独只有徐傲和王家小公子还在皱着眉头。
徐傲是觉得这两人一招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