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九州大陆雍州境内狄威城城南处的比武场中正进行着一场令人激动不已的比武。
天气虽然寒冷,朔风虽然冷冽,但是人群中喝彩声却不绝于耳,人们看热闹的心情似乎完全不受影响。
场上两人,身形交错,虽说这修为都是后天初期,这场面倒也斗了个旗鼓相当。
王彪心中很是恼怒,他恨这名叫郭定方的小子上来就动手,完全不给自己缓冲的机会,这种不给面子的做法,在江湖上是很丢人的。
要说谁丢人?自是都丢了人。一个不讲规矩上去就打;一个不被尊重,被人轻视。虽说王彪并没有什么不得体的做法,但看客们心中可不都这么想。
王彪心里这个气,下手自不留情。
周围看客见这王彪拇指外展弯屈,其余四指并拢,第二、第三指关节紧屈,形如鹰爪状,当即有人惊呼道:“是‘鹰爪功’!”
“确是‘鹰爪功’无疑,这王彪果然有两下子。”
“没两下子也不能当这出头鸟啊。”
“这王彪虽看着平平无奇,但这‘鹰爪功’明显有些火候!”
要说这王彪的步法那是缓疾相间,轻灵稳健,可他的爪功的风格确是刚暴凶狠,快速密集。
郭定方见着王彪也不是等闲之辈,一手“鹰爪功”刚猛异常,心下不由收起里轻视之意,一双快拳,倒也耍的虎虎生威。
“是‘雍州祖拳’!”
“这郭定方竟然用这种寻常拳法对敌!”
“我不信这郭定方对这‘雍州祖拳’有一种别样的领悟!”
“我感觉也是,我看这胜负已分,郭定方已经输了大半了。”
“我看这郭定方要是没有别的什么手段,赢的胜算却是不大。”
场外很多看热闹的观众都不认为郭定方能赢,归根结底却要从这“雍州祖拳”说起。
这“雍州祖拳”不知从何时起便在这雍州境内流传,对于想学武的人来说,几乎是人人都可习得,而且大都练的稀松平常,而这“雍州祖拳”练至绝顶者却是很少有,数百年也不见一个,因此人们也就对这“雍州祖拳”不再期望,自然而然的也就对场上的郭定方不再看好。
王彪本就有气,见这郭定方竟想凭借这“雍州祖拳”赢了自己,心中顿时生出一股轻视之意,暗忖道:“哼哼,就你这‘雍州祖拳’也想赢我苦练多年的‘鹰爪功’,真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心里虽然有些轻视,但这“鹰爪功”使得力道却是更重了,只见其双爪上下翻转,连环快速,专攻郭定方的咽喉处。
“被这‘鹰爪功’抓到不死也废啊!”
“这王彪下手可真是狠啊!”
“谁说不是呢,这郭定方恐有性命之忧。”
“这女子竟没说,刀剑无眼,比武之中应点到为止的话啊!”
“没本事上去干什么?”
“就是,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又不是欺负平民,两人公平竞争,没本事自然被人一顿胖揍,自己上去的,怨得了谁,只怪自己学艺不精喽。”
这郭定方虽然听见四周的人们说着各种不看好自己的话,但却并没有自乱阵脚,心态可见不俗。
面对着对手王彪爪爪攻人要害的情况,王彪的右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柄菜刀。只见郭定方一双脚为支点,腰身后仰,及时的躲开了来自王彪的夺命一抓后,全身翻转,右手持刀以一种玄异的轨迹斩向王彪。
王彪见自己那招威力十足的‘鹰爪追魂’并未对郭定方造成任何伤害,心底不由渐收轻视之心,又见这郭定方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菜刀不由大感惊异,暗道不好,为了躲避郭定方的菜刀,王彪毫不犹豫的向上掠起的,他掠起的角度非常倾斜,此时王彪自己都感觉这种角度无疑是最安全的一种。要说这王彪也是惜命之人,心里总感觉不算踏实,尚在空中的身体竟不可思议的又翻转了一会,这样无形中也是加大了自己生存的空间,避免受伤。
可惜的是,郭定方的刀法不同于正常刀法,虽然王彪谨慎的一躲再躲,却并没有躲开那刁钻的一刀,就见王彪的一缕发丝飘然而下。
王彪本以为自己会毫发无损,却没曾想到自己到底还是技不如人。看着那一缕在朔风中飘散的发丝,王彪脸色铁青,瞳孔不由一阵伸缩,忽地像是认清现实,向郭定方一拱手,转身离去。王彪心里清楚,刚才要不是郭定方手下留情,那掉落的就是那被风吹散的发丝,而是自己这颗大好的头颅。
王彪败了,像大部分失败者一样,不想再在这个让自己丢人的地方呆下去了,心里的失落让他说不出话来,第一个登场,却又第一个失败,此番打击让王彪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寂。
台下喝彩之声甚多,既有对胜利者那玄异一刀的惊叹,也有对其刀下留人的赞同。虽说也有对王彪凌空翻转的身法肯定,以及面对危险及时躲避的认可,但人们大多将自己的关注放在了胜利者身上,对于失败者,人们往往都不想将注意力浪费在他们身上,王彪的黯然离场并没有在看客们心中引起太多的波澜。
“这郭定方不简单啊!”
“谁说不是呢!你看那刀法,简直神了!”
“我就说这郭定方不简单,你们还不信。”
“表哥,这郭定方好像有些不简单啊,刀虽然是菜刀,但这刀法却是说不出的玄异,刚才那一刀,我感觉我都不一定能够躲过去。”
“表弟休要长他人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