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敌方今日灶台减少三百!”
“疑似有三千兵甲撤离!”
“报!”
“敌方今日灶台减少三百!”
“疑似又有三千兵甲撤离!”
。。。
“报!”
“敌方营盘后移!”
“报!”
“根据灶台分析,现在北郡大营已经不足一万兵甲!”
“什么!”
“兵甲不足一万!”
“要不我们冲杀出去?”
“将他们杀个七零八落?”
一个个将军眼睛发亮,有些兴奋的说道。
“没错!”
“只要我们打开城门,冲杀出去,定然能够斩断他们的后退之路!”
“到了那时,这一万多兵马,就是我等的囊中之物!”
“大人!”
“下命令吧!”
听着诸位将领,请战的呼声,薛礼只是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众人见薛礼不发言,而且脸上流露出思考之色,急忙都收住声音,生恐打扰到他。
听着探子连日汇报,程度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睛中充满了说不出的迷茫。
“不应该啊!”
“这不应该啊!”
“北郡难道真的撤兵了?”
“这。。。”
“大人!”
“小的也是不知,但是从灶台的数量看,现在整个北郡营地人数已经少了很多。根本不足三万。。。。”
探子低头称诺,满脸苦笑的说道。
“嗯!”
程度揪着自己下巴的胡子,满脸的纠结。眼睛更是好似被风吹的烛火,不停的闪烁起来。
“将军!”
“此事透着诡异!”
“老夫认为其中有诈!”
“这!”
听着程度的话,薛礼眼睛微不可查的收缩了一下。
“先生!”
“你还是这样认为?”
“可是不应该啊!”
“刘季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放弃!”
薛礼看着满脸纠结的程度,不由无奈的摇头。这位程先生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固执。。。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固执己见。
“将军!”
“老夫判断,刘季此人,断然不会不如放弃!”
“我等还是应该小心才是,免得遭了暗算!”
程度看了一眼薛礼,满脸担忧的说道。
“这!”
看着满脸固执的程度,薛礼的表情不由的就是一滞。
“程先生!”
“以晚生看,刘季定然是准备撤退!”
“你太过杞人忧天了!”
一身皂衣,头上带着博冠,脸如冠玉,好似浊世公子的马阔,轻轻摇动玉扇,笑着说道。
“是啊!”
“是啊!”
“程先生,你想多了!”
“现在北郡大营粮草已经断绝。。。。”
“他们除了撤退,没有别的选择!”
“我等才是这场战争的胜利者!”
“谁说不是!”
“我等击败北郡,建功立业,回到知北县,赏赐定然不会少!”
一个个身穿铠甲的士卒,眼睛中尽数流露出欢喜之色。
要知道,在知北县,没有豪族和寒门的门第观念,只要又功,就会获得赏赐,也正是因为这样,不论是将官,还是士卒,都是干劲十足,恨不得天天有仗打,天天都立功。
“现在不是大意的时候。”
“北郡的人一天没有全部离开,就一天不能大意!”
程度面色认真的说道。
“这!”
众人的眼睛下意识的就是一滞,更有人嘴巴上翘,流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
“这怎么可能?”
“北郡早就是强弩之末,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他们怎么可能攻击?”
看着一个个人不以为然的神色,程度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焦急,他本能的感觉里面有问题,但又不知问题究竟出在那里。
越是如此,程度越是担心。
“先生!”
“不用担心。”
“北郡他们现在是自身难保,怎么可能发起进攻!”
旁人见程度脸色紧张,不由笑着开解道。
“兵法有云!”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刘季此人虽然没有学过兵书战策,但也不是平庸之辈。”
程度眼睛微眯,有些呢喃的说道。
众人见程度根本不听规劝,不由无奈的摇头。
倒是薛礼眼睛微不可查的闪烁了几下。。。。
翌日深夜,一身甲胄的刘黑子手持火把,脸色通红的看着。
在他的身后,是几百个兵甲,秋天的夜晚寒气偏重,所以很多人都是脸色发青瑟瑟发抖。
也正是因为如此几个人满脸的幽怨,有些怨念的说道:
“都是程度!”
“好好的”
“出来检查什么防务!”
“薛大人也是!”
“程度一个人疯,就让他疯好了。”
“为什么要也要陪着他疯?”
“就是!”
“就是!”
“起床了!”
“别睡了!”
“薛大人让我们一起巡查防务!”
“没有搞错吧?”
“现在天还没有亮。。。”
“检查防务是不是太早了!”
几个睡眼朦胧的士卒,艰难的从帐篷中爬出来,满脸郁闷的说道。
“起来!”
“不要拖延!”
“这是薛将军亲自下的命令,你们想要违抗军令不成?”
看着几个磨蹭的士兵,刘黑子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几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