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杨寿等人不敢公然违背司徒刑的命令,但是心中多少有几分不安。
毕竟废除奴隶制度,人人自由平等,这可是开天辟地以来,前所未有的事情。
孔丘说中庸,老冉说不敢为天下先。
司徒刑这般做,必定会被天下士族抨击,甚至有可能有可能引起民变。
到了那时,才是真正的大麻烦。。。
这也是萧何刚开始犹豫迟疑,不赞成的原因。。。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司徒刑的政令颁布之后,不论是北郡还是知北县都是一片哗然。
无数的悍然反对。
其中又以从事奴隶生意的人为最。
要知道,古往今来,奴隶生意利润最大,从事的人数也最多。别说是普通人,就算是王侯将相,都有可能沦为奴隶。
他们的力量可见一斑。。。
司徒刑的一纸政令,彻底的断了他们的财路。
古话说的好,断人财路者,如同杀人父母。这样的仇恨,他们岂能轻言放弃?
好在,司徒刑对此事早有准备,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但就是这样,知北县也是动乱了一夜。人头高高堆成京官,血液流淌成溪流。。。
无数的家庭门前挂上了白帆。
更有数个家族,彻底的消失在历史的云烟当中。。。。
就连知北县的力量也损耗不少。
可以说这次动荡,是司徒刑掌管知北县以来,最剧烈的一次。
但是,司徒刑并没有任何后悔。
想要改革,必须要承受阵痛。。。
不过司徒刑也知道,只要他坚持释放农奴的决定,必定会遭受到前所未有的阻力。
这些阻力有的来自朝廷,有的来自北郡,还有的来自宗门。
某种程度上,他这种行为是要和天下豪族为敌。
毕竟,奴仆是豪族的私有财产,可以任意打杀。
现在司徒刑的一纸政令,让他们失去了绝对的控制。。。
。。。。。。
“该死!”
“大逆不道!”
“真的是大逆不道!”
成郡王好似发疯似的将一件件古董,珍贵的瓷器摔成碎片,声若炸雷的怒声吼道。
一个个奴仆吓的全身哆嗦,跪在地上,头颅低垂,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恐自己遭了池鱼之灾。
从司徒刑的政令到达北郡,到现在,已经有数个奴仆被暴怒的成郡王活活杖毙。
他们可不想成为下一个倒霉蛋。
“来人!”
“给本王调动兵马!”
“司徒刑大逆不道,本王要讨伐他!”
青衣老道静静的看着成郡王,并没有劝阻。
司徒刑这次的政令,不仅让皇族,地方豪族惶惶,就连宗门也多受影响。
北郡豪族震怒!
一个个家族发出怒吼,集结自己的私兵,和成郡王的兵马合在一处。。。
十万兵马!
几十万的物资!
几天就集结完毕,如果是以前,这种速度是难以想象的。
这也说明,司徒刑的政令,让豪族多么的愤恨。
为了击杀他,无数的豪族倾尽所有。。。
豪族们恨得咬牙切齿,平民和奴仆也是一脸的狐疑。
他们不知道,这道政令究竟作不作数?
毕竟古往今来,奴隶一直都是贵族的私有财产。司徒刑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萧何,城中可有什么动静?”
司徒刑气定神闲的坐在条案之后,脸上没有任何的担忧。
“大人!”
“形势不太乐观。。。吕家等诸多家族,虽然没有明确反对,但是内心多少有些不服。”
“当然,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奴隶们虽然获得了自由,但是他们心中还有非常多的担心。”
萧何轻轻的行礼,满脸苦涩的说道。
“担心什么?”
司徒刑的眼皮不由的就是一跳,有些好奇的问道。
“担心大人朝令夕改!”
“担心这条政令不会长久,也因为这样,很多获得自由之身的奴仆并不敢离去,生恐将来被主家清算。。。”
萧何看了司徒刑一眼,见他脸上没有任何怒色,这才细声说道。
“原来如此!”
“这样的担心不无道理。。。”
司徒刑轻轻的点头,认同的说道。
“说起来,这还是本官的错,威信不够,这才让百姓有所怀疑。。。”
“大丈夫一诺千金,更何况那是本官的政令,自然没有更改的道理!”
“你这般这般这般去做。。。!”
“他们心中的疑惑自然会尽去!”
司徒刑眼神幽幽的思考半晌之后,轻轻的探身,在萧何的耳边小声的嘀咕道。
“大人,这样真的可以?”
萧何的脸色不由的微变,有些诧异的问道。
“做了就知。。。”
司徒刑重重的点头,没有任何担心的说道。
。。。。
“快去看啊!”
“县衙那里有热闹看。。。”
“发生什么事情了?”
“去看看就知道了!”
清晨的知北县格外的宁静,但就在宁静当中却有着一丝难掩的骚动。
全城的百姓都好似赶集一般聚集到县衙门前,满脸的好奇。
“各位乡亲!”
“司徒大人有令,但凡有人将这块木头扛到西城门,就赏黄金千两!”
身穿黑衣,头戴冠帽的萧何面色清冷的站在那里,环顾四周之后,这才肃穆的说道。
“什么!